二十八(1/2)
噩梦惊醒,也就不会日日夜夜再被困扰。
我和阿金的感情故事似乎到这边就要告一段落了。被失望完全占据脆弱心灵的自己从白天到黑夜犹如鬼魅缠绕在周身,仿佛有人重复不断在我耳边说什么是信任,就算人性毁灭,也不能背叛的情感。我庆幸没有早早跨出这一步,也难过没有早些跨出这一步,既然拯救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不如就此放开怀抱,解脱彼此,减轻负罪感。
这场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自从那女人在办公室像母老虎一样发飙抓狂的时候,阿金和我之间那层被阻隔的关系,不是一张网而是一堵墙横亘在中间。而他早已成了戴着面具的谎言者,更可悲的是我和他似乎在做着相同的事,我难过悲愤的心情完全没有达到自以为哭天抢地的程度,也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也是个可怜的谎言者,在这段爱情里出现了额外的不纯粹的念想。
第二天我依旧像个孩子一样照常办着公,对于昨天发生的事就像失了忆一样将其抛入脑后,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像监狱的主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每当有人推门而入,我的心口就会铛铛铛的发出声响,确定自己还有火热的心跳。只要我不去追究,我就可以快乐下去。
手机上无数条短信在颤动,来自同一个人的辩解。所有的解释都抵不过他曾经对我呵护备至的一个眼神,所有的甜言蜜语都不如他张嘴叫我名字时候来得情真意切。我们之间关系变化的节奏同生产力发展一样迅猛,只是越发展越糟糕。
“沈意,请你相信我,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有你,我心里没有别人,我和她是意外,那天是我做了糊涂事,我是个混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我爱你啊。”
我看着屏幕上一个个由近及远变得模糊的字体,仿佛有千百种声音在周围怒骂,为我打抱不平似的宣泄情绪。
“那孩子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终究是问出了我们都不愿面对的事实。他该如何做,我又希望他如何做,现在的局面不论怎么做,都无法再挽回我和他的关系。
我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那些时间,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梦里都是有关我和阿金的过去,那时候的我们眼神纯净如水,没有被污染的水清澈见底,就像心灵一样纯洁,一呼一吸都能感受彼此的心跳。可后来,突然平地上造起了高楼大厦,河流湖泊被抽干了身躯只剩空壳,泥泞小路成了水泥公路,大片的田野上建起了大大小小的厂房,我和阿金就在此刻被分开,他坐在一辆黑色轿车里,冰冷的眼神像利剑穿透我的胸腔和脊背,他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我视线里。
“你一直都在这儿?”
等我从梦中惊醒,已是下午三点,满身的汗水湿透了衣裳。
“没有,我进来的时候你就睡着了,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发现你还在睡,不过现在是醒了。”
“嗯,我做噩梦了,满身都是汗,想早点回去,你有异议吗?”
“异议是没有,不过你得跟我走。”
他用大灰狼一般的眼神,瞧着我,但我这只小白兔可不是吃素的。
“好,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打开车门,我钻进了初一的爱车里面,像顶帐篷似的罩在头顶的天窗突然移开了,露出了蓝天和白云。车子启动,风儿钻进来吹得头发散乱,我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你的车是不是改装过了?”
“挺厉害的嘛,我车改装你都能听出来。”
“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嗡嗡嗡地比这风吹的声音还让人讨厌。”
他把头顶的窗户给关上了,瞬间不再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大叫了。
“你说我车声音难听?”
“是啊,怎么?生气了?”
我看他默不作声,真以为他被戳到痛处了。
“怎么这么小气,像个小孩子一样,这脸臭的,还不乐意啦。”
“你说我车的不是,就像在说我丑一样,我能乐意吗?”
“那你说我丑,消消气,初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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