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考试和班门弄斧（2/2）

“刺客是个女人，名叫芬妮·卡普兰。无政府主义者。列宁同志发表完讲演出来的时候，她在一辆公共汽车旁边开枪，因为距离很近，哪怕是高度近视的人也能命中。她还有一个同伙，是个男人，叫诺维科夫，负责在列宁讲演的车间门口阻挡人群，掩护卡普兰向列宁开枪。卡普兰在被逮捕后三天，就被执行了枪决。她本人曾说背后没有任何人指使。不过诺维科夫的结局我就不知道了。”在这里，刘原耍了一个小聪明，没有明确说出列宁只是受伤，并未身亡。

刘原说：“所以，我建议这次在抓获卡普兰以后，不要急着处决她，要弄清楚究竟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如果有的话那又是谁。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要严刑拷打她本人，那样她可能会胡乱攀咬，得到的未必是真相。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不肯说没关系，先关着她，对外略微放出点风声，观察谁有异常动向，谁就最有嫌疑。”

此时，列宁开口了：“等到公历8月30日以后，你一定要把我的接班人名字说出来。如果能告诉我是最好，万一……没法告诉我，你就告诉他，他会来找你！”说着就往身边那人一指。

刘原大吃一惊，列宁怎么像是交代后事似的？他急切地说：“不会的，您到时候不去米海尔松工厂，就不会有事的！”列宁却反问：“难道我不去，刺客就会算了，不会换个地点，换个时间再来刺杀？”刘原无言以对，勉强说了一句：“可是，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人开口道：“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刘原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差点被自己误认为是“列宁秘书”的人，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契卡”创始人，后世的“克格勃”鼻祖！联想到自己刚才还兴致勃勃地说怎样通过观察卡普兰被抓获以后别人的动向“钓出”刺杀列宁的幕后主谋，喃喃地说：“我可真是班门弄斧……”

列宁和捷尔任斯基一起问：“什么叫班门弄斧？”刘原只得解释了“班门弄斧”这个成语的意思。

此时，列宁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0分钟已经差不多了，我得走了。费利克斯，你问一下他从前的大概经历，就让他回去吧。”刘原又是倒抽一口冷气。他想到了话剧《陈毅市长》，里面的化学家齐仰之原本“闲谈不得超过三分钟”，可是和陈毅谈得投机，一口气就谈了30分钟还不想让陈毅走。这回自己爆了那么多猛料，原先说10分钟居然还是10分钟，一点都不延长？

列宁走后，捷尔任斯基从桌子里拿出一叠纸和一支笔，问刘原原来的姓名，出生年月，是中国哪里人，之前读过什么书，有哪些经历等。刘原吃惊地问：“你写？”捷尔任斯基反问：“你现在怎么写字？”刘原的手还戴着手铐，确实不方便写字。刘原说了一句“有劳了”，就一一回答了捷尔任斯基的问题。

本来，只有刘原这一个穿越者，无法比对，可以说刘原说的过去经历是真是假根本无从查证。但是捷尔任斯基的眼睛似乎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让刘原根本起不了说谎的念头，而是什么都如实回答。最后，捷尔任斯基才把笔给刘原，让他在纸上写了“刘原”这两个汉字，就让他走了出去。门外的工作人员给刘原卸下了镣铐，送他上车回到住处。

欲知刘原回去以后遇到何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