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笛卡尔博士的公开讲课（上）（2/2）

“实际上流产对她身体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她虽然在当天心情比较失落，但是仅仅只过了三个小时，心里状态就彻底和往常一模一样。”笛卡尔博士回忆道，“很出色，也很让我惊讶，但我并没有惊讶太久——这可能和她的私生活有关，我很高兴她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一种健康而又稳定的状态。”

没有说谎，橘冴子装作将材料放回包包，顺便看了一眼测谎仪，继续说道：“那么关于米歇尔的男朋友，您是否…”

“很抱歉。”笛卡尔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对我的学生私生活方面不是太了解，她有没有男朋友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而且就算清楚，如果我告诉了你，对方可能不会像我这样好说话——到时候你可能会遇到麻烦。”笛卡尔博士微笑道。

“...谢谢博士关心。”橘冴子点了点头，“那么…就这样吧。”

“不急，我们可以在我讲课前再聊聊，整间办公室是完全隔音兼防窃听阻隔信号的，聊点隐私或者军方的话题也不要紧。”笛卡尔博士抱着手臂，轻声说道：“我很好奇，你会找我来问这个问题，会关心这个问题的，想来也只有米歇尔.斯塔尔斯的妹妹，那个天才少女雪莉.斯塔尔斯了吧。”

“能从博士口中听到天才二字，看样子雪莉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橘冴子礼貌地说道。

“嘿嘿，这可难说，在某些方面，雪莉的确可能抵达我所不能抵达的高度，但那块领域是我所不想涉及，或者说并非时代趋势所选择的领域。”

“哦？”橘冴子有些意外，明褒暗贬。

“我们所研究的目标是‘进化’，无论是你也好，军队也好，亦或是全世界，哪怕是革命军，都在享受着我们这群科学家所研究出来的成果，道格.霍恩开启了人类向高序列生命前进的第一步，而我们就是站在他的所搭建的阶梯上，一步步地前行，仔细观察他尚未来得及观察记录的风景。”

橘冴子有些困惑，这群科学家在说什么东西？

“我们解析了道格霍恩的笔记以及最后的研究资料——他的的确确找到了人类完美进化的基因序列，但是他选择将其摧毁，将残次的东西流传了下来。”笛卡尔博士叹息道。

“他一定有他的用意——也许那时根本不该出现的东西。”橘冴子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科学家这种东西…嘿嘿，不就是为了追求完美，追求进步，才诞生的玩意嘛？”笛卡尔自嘲道，“几乎所有成功的科学家都有不少怪癖，尤其是耐力型能几天几夜不睡觉，最后自我调节进入深度睡眠，时间一长，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小的变态。”

橘冴子思考要不要赶紧溜走，面前这个疑似变态的家伙很有可能待会儿面不改色地跟自己讨论一下癖好问题。

“冴子小姐，你会帮雪莉这个忙…不会是因为那块男士手表的主人吧？”笛卡尔饶感兴趣地看着橘冴子，“我对你的心理评估不会出问题——雪莉.斯塔尔斯和你只是一面之缘，你不会违反自己的原则如此尽力地帮她。”

“...在我这边，生命是无价的，教授。”橘冴子起身，鞠躬道，“非常感谢您的回答，我很期待您的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