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铁面真君（2/2）

洞窟尽头出现一座石床，上面依稀躺着一个身影。三人回过神，同时提着灵剑，小心翼翼地朝着这边走来。等他们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躺在上面的是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便是神火教苦苦追寻数月的铁面真君。他拥有八百年的道行，神通广大。一个月前与神火教的仓雷大战，错失半招，以致身中炎毒。

铁面真君慢慢察觉到，这三个不速之客的闯入，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只是那憔悴的面容，透着一分虚弱，仿若病入膏肓，没有任何地生气。

“妖孽，害我们找的好苦！”莫再言凝视石床上的男子，话音冰冷。

“凡人，你们能来到这里，当真难得？”铁面真君语气低落，有气无力。满头红发散落两肩，不失潇洒。

“我等乃六大派弟子，今日专程为降你而来。”林默然引动真元，墨玄剑陡然间紫芒骤起，渐成燎原之势，照亮黑暗阴冷的洞窟。

“到了最后一刻，还是落到六大派的手里。”红衣男子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恍若心死，没有做任何的反抗。

“山下小村的惨案，是你干的，对不对？”莫再言很平静，破天剑虽已出鞘，却未祭起真元。

“不错，是我做的。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吧！”铁面真君的脸上透着一分无奈，一分不甘，好像还有什么期待的事情没有完成一样。

林默然目露凶光，墨玄已然举起，只需用力一挥，眼前这个残害生灵的妖魔，登时会变成两段。但他只是将灵剑举在半空，迟迟没有斩下。

“他们与你有何冤仇，你竟如此丧心病狂，做下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张欣妍语气凌厉，怒意升腾。

“那一夜，我不过去村里捉了几只家禽，他们便追着我打！”铁面真君慢慢回想起当日的情景，怒意升腾。“我躲到山里还不算，这些莽夫愚民竟出大价钱，请外面的能人异士前来拿我。”

林默然僵在了原地，未动一下。莫再言和张欣妍也未言语，全都注视着石床上的男子，凝神防备。

“为了防止我的行踪泄露，只能杀他们灭口。”铁面真君说完，再度凝视三人，脸上的恨意并未减退。

“你屠戮苍生，今日遇到我等，在劫难逃。”莫再言紧握破天剑，朝前方又走了一步。

“我杀几个人就是屠戮苍生？”铁面真君的目光变得呆滞。“那你人族每日捕鱼狩猎，又屠戮了多少苍生？”

林默然闻言，高举灵剑的臂膀突然放了下来。他的脸上出现疑惑，心里百感交集。对于正邪判断，好坏之分，根本就和师门教导的不一样，不由得让这个男子变得迷惑。

“自从女娲造人以来，我人族便以捕鱼布谷，砍柴打猎为生。”张欣妍好像不以为然，话音决绝。“那些村民为了生存，捕猎山中禽兽，不正是合乎天道吗？”

“哈哈哈，天道！”铁面真君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脸庞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所谓的天道，还不是全凭你人族来定！就因为人族强势，其他生灵就该遭你人族屠杀。万物资源，就该供你人族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