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狩魂 第十一节，收场（2/2）

“没，没关系的。大家都是会成长起来的嘛。我想即便是队长在此，也绝不会有如此远见卓识！”

“阿嚏”卓昊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突然被人戳了一下脊梁骨，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一样，霎时间感觉到全身上下的冰凉和刺痛。

“昊哥哥，你终于挺过来了，看来我真心的祈祷起作用了！”卓昊感觉自己全身都被一层硬壳给包裹了起来，他甚至都睁不开眼睛，但是有一处倒是例外，那是在他的手掌心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暖暖的也软软的，而且还能感受到其中有什么东西在很有节律的跳动。

傅展颜脸色微红，将卓昊的手放回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帮他揭开脸上的血痕，让他能够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感觉怎么样了，现在。”

“刚才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

“为什么大家都只懂得记恨，不懂得感恩。我那些呼唤你的话，你都听到了吗？”傅展颜悲伤的摆了摆头，“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但是你为了救我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感激你。”

“你为什么要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说话，这我怎么可能听得到。”卓昊呻吟着，“咱先别闲聊了好不好，先送我去医院行不？”

“我……”傅展颜一脸的委屈，“你也不想想我们刚才做了什么，现在没有警察来对付我们已经是够好的了，你还指望医院救治。”

“那我们的队员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伤了，大家都抛下他不管的吗？”

“我这不是陪着你吗？”傅展颜有些茫然的望着远方，“如果之前我坚持不让你来就好了。”

“如果之前。”卓昊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话糖精也曾经说过，那大概是在很久以前，他还傻傻的在公司里上班的时候，糖精受了点小打击，他也犯了点小冲动，随后两人便爬上了天台抽烟。“你有烟吗？”想到这里，卓昊突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啊，什么？”傅展颜惊讶的看着，赶紧把他按住，“你不要乱动，都弄成这副德行了，居然还想要抽烟！再者说了，你怎么会想到找女孩子借烟，抽烟这种粗俗的事情，像我这样正经的女子怎么会做。”

“抽烟粗俗吗？”卓昊笑了笑，“以后有机会我向你介绍我一位朋友，她抽烟就挺优雅的。”

“咦哟，还是算了吧。”傅展颜厌恶的摆了摆手，仿佛现在就闻到了二手烟似的。“男人抽烟确实可以很优雅，但是女人就不同啦，女人抽烟必定粗俗。”

“可她就是女人啊。”卓昊呆呆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娓娓而言，“那天也像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并排坐在天台的边缘，脚下便是深渊般的街道，我们抽着烟，聊着明天……”

“你喜欢上她了？！”傅展颜趴到卓昊身上，用自己的脸挡住了天空。

“怎么会，我们仅仅是朋友而已。”卓昊感觉此刻她的脸就和天空一样阴沉，“我们之前并没有生过什么。（即便生过什么，她也不会记得）”

“天哪，昊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傅展颜侧过身去，呜咽着说到，“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是很灵验的，或许你们之前确实没有生过什么，但是当你想起她的时候，眼里分明充满了情感。”

“我有吗？”卓昊喃喃的问自己，他侧过头，看着她娇弱的背影，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跟你说，我感觉累了，你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

“不行！”她紧紧抓住了卓昊的手，“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这一次我不会放手，而且我也不允许你放手。”

“有必要吗？即便我今天死了，我们明天还是会见面的。”

“明天，又会有明天的生活。”傅展颜坚定的说，“只要一息尚存，我们便没有权利放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