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团灭才是开始（2/2）

“原来你是个胆小鬼啊，害怕会被吸进C级空间。”许攸嘲笑道。

“闭嘴。”周子木被说穿心事，脸涨得通红，他掩饰地道，“要杀你，足够了。”

周子木再次发动魔剑，这次他用出全力一下子放出八道剑气，从八个不同的方向包围许攸。

许攸挥舞双臂充当诱饵，在许攸看来必中之剑就如同追踪导弹，他的手臂就是锡箔纸这类的干扰物。八道剑气全部打在许攸的手臂上，而许攸抓住这时间逼近到周子木身前。

周子木没想到许攸的速度这么快，全力发动魔剑后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次使出剑气，只能将魔剑当做一般长剑来用，刺向许攸。

许攸左手一把握住魔剑，右手卡住周子木的脖子。

周子木不死心转动魔剑，想要将削掉许攸的手指，废了许攸的左手。许攸右手发力，大拇指在周子木的大动脉上狠狠摁下去。周子木呼吸一滞，仿佛被扭住七寸的死蛇，没了所有抵抗力，右手一松，魔剑落到许攸手里。

“呵呵。”周子木被卡住脖子仍旧强硬地笑起来，因为气息不畅，笑声显得十分诡异。

“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了，所以我十分讨厌你，因为我讨厌看到自己的影子。”周子木丝毫没有落败的觉悟，无所顾忌地道，“你我身体里都潜藏着暴力的因子，还没有进入主神空间时，被现实压迫地快要发疯快要爆炸而无处宣泄。说句实话，我在现实中过得不错，可是我觉得就是差了点什么，就像有一层薄膜束缚着我，我想去挣脱，却根本使不上力气。直到我到了这里，我才醒悟过来。”

“其实我刚才和你说的理由都是骗你的。杀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啊。我看厌了现实中那些蝇营狗苟，为了钱，为了权，为了名，为了爱，为了情，人人做事都是有目的，那实在是太肮脏，无趣了。”周子木眼中发出癫狂的光芒。

“你比他们更肮脏更无聊。你杀人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不。不要把我和那些低端杀人狂混为一谈，他们杀人是在杀人中或者是为了感受那种操纵生命的快感，将自己当做生命的主宰者，享受高人一等的错觉，或者只是为了杀人的血腥和暴力，纯粹的暴力美学者，或者是追求力量，沉迷于杀戮。而我不一样，我追求的没有目的，就像是老子的无为，佛教的四大皆空，我要的是那种超凡的境界。”

“胡说八道，不知所云。”许攸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想要在主神空间里活下去，不是变成疯子就是已经成了疯子。你迟早会变得和我一样的。”脖子上的剧痛没有让周子木收敛，“我在地狱等着你。哈哈……”

周子木的笑声戛然而止，接着他的尸体被许攸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尸体扔掉容易，但是周子木说的那些话想要扔掉就难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周子木临死前的话却如同一把把尖刀刺进许攸的心里。

“血冥子，如果没有你，我会不会变成他说的那样。”许攸对于周子木说的话心有余悸，忍不住向一直躲藏在他意识海中的血冥子求证道。

“根据我对你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会。”血冥子的回答让许攸陷入沉默。

“你不用太过紧张。要在主神空间中生存，现实观念完全不合适，我以前就让你淘汰掉这些思想，同时你还有替代它的东西，可以是一种信仰、精神、主义、思想，最后形成你的道。周子木的理论虽然极端，但是不能否认，他已经形成自己的想法，在这一点上他比你都得远。周子木的想法有些极端，主神空间中最不缺这种人，你的思想不一定要像他那样。其中最简单最省力的办法是借鉴历史上大思想家的精神，不过也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你了解了其他人的想法就算是掌握它了。”、

“很多人都上过政治课，学过马列，考试也能轻松应付，基本思想是倒背如流，但是那就是掌握了嘛。不是真正的信仰，就不算是自己的思想。人心复杂，真正马列的主义者只有马列，真正懂得老子的也只有老子，其后不管是对他们了解得再深，都会受自己的思想影响。世界上不会有相同的人，也不会有相同的思想。”血冥子给许攸打开一道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