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话(1/2)
苏破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武功,他独自坐在床上,取过旁边的茶杯来接白水喝。苏破不喝茶,因为快要到晚上,他怕喝了茶然后睡不着觉。其实,即便睡不着觉也没有什么,苏破不像邹三宝需要去别人家做工,他每天坐或者躺在床上就可以生活的很好。
苏破慢慢喝着手中的白水,水一点儿也不烫,当然也不凉,这个温度类似于他的体温。相比较喝水和捧茶杯,苏破更愿意将茶杯捧在手中。茶杯中的白水冒着丝丝缕缕的气,这气如烟似雾,苏破仔细瞧着这热气,心中无限温暖。这样的时候在苏破奔波的生命中并不多有,苏破珍惜这样的时刻。
床头上挂着一幅画,苏破背对着画,虽然如此,苏破脑海中却有那幅画清楚的样子,因为他这些天看过那幅画无数遍。人有时喜欢看一幅画或者歌唱一首歌,没有为什么,只是突然那么地沉浸在那作品的精神中。苏破在床上躺有片刻,突然想要瞧瞧自己的砖,苏破立即起身,走到窗前,他没有想到,天这么快黑下来,一片月光落在他的脸上。他从抽屉中取出那块金砖,金砖在月光里泛着寒光,寒光与月光同辉。
苏破内心猛地一惊,他思想到一片沼泽,他想到自己在沼泽中深陷又挣扎,他感到这种境况如同自我的某一段经历,人生啊,不可能处处辉煌,总有那么样的不快。生命中的晦暗的存在,在苏破,是噩梦。有时人想要逃离,即便没有那些阴暗也要逃离,仿佛这里不好,要去往完美的国度。苏破游历过一些国度,每个国度都有每个国度的山,每个国度都有每个国度的水,每个国度的人都不同,却又相似。
月光依旧照着苏破的头部,苏破的半个身体在月光里。月光照着苏破的思想,思想是有光的,思想的光与月光同辉。苏破清楚,在江湖上,好多人为了一把刀或者一把剑而去打打杀杀,阴谋诡计简直不可胜数。苏破忽然觉得那些人都是可怜的人,这可怜却又可恨的人,有时真的令苏破心头烦闷。人心深似海,人心不仅难测,有时还那么险恶,人人为一己之利去奋斗,在奋斗之时,难免伤害他人,为他人造就地狱。
苏破将金砖在月光中转动,金砖旋转时候,仿佛有“灵灵”的声响。苏破微微一笑,心想:“江湖不和谐。这金砖是做什么的?如果江湖一片祥和,那么,要这金砖又有何用?”想到此,站在月光中的苏破哈哈大笑,他立即倒有一杯茶水,坐在床上喝。
门吱呀一声打开,谷蝶行进屋,“鲜花谷也有这样好的阳光,我们回去可好?”
“我没有得到真理,我没有得道,我不会回去。”
“真理真理,你只知道真理。你只一句话,和我回去,还是不。”
“难说。谷蝶,我有时也想念鲜花谷,但我现在确实不能回去。有些事情真的很难以说清楚,如同太阳,转到当空没有再转回去的道理。我——”
“我什么我,你不回去是吗?”
“嗯。”苏破话音未落,谷蝶的一把剑已经架在苏破的脖子上,她吸着气。
“谷蝶,你——”
“信不信,你若是不回去,我杀了你。”
“你让我想想。”
“不用想,立即跟我回去。”
“谷蝶,不要这样。我真的——”
“当啷”一声,谷蝶将长剑掷在地上,“你要气死我是吗?”突然,谷蝶转过身去,抽泣起来。
“我都看见你唉声叹气,你的心那么孤寂,我们这些人和你在一起你也那么样孤寂,你就不能开心点吗?我一直想说你,我以为你一个人慢慢会好起来的,可是呢?你有时候心里那么痛苦,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谷蝶,的确,有时我内心痛苦,可是,我不能停止思考。”苏破站在月光中说道,“假如我的面前有两座桥,一条宽阔的桥,一条是独木桥,我选择行走独木桥,我知道,经过独木桥可能找到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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