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刘师爷的生理知识课（2/2）

刘泉心头狂喜，他四下打量了一下，说：“盈盈，那边有一个小亭子，我们去哪里详谈吧。”

虽然心里满是迫不及待的冲动，但他还是沉稳地等盈盈和自己都坐了下来，才慢慢地开口慢慢道来，如同以前自己老师对自己授课一样，娓娓道来。

“很多女孩子都羞于跟人家说自己的月潮，就算来了之后，也只是自己暗暗拖着，实在受不了去找大夫，说得也是不清不楚，让医生难以对症下药，很多女孩子就是这样患了病，就算当时没有什么事，也已经落下病根。盈盈，你说，你的这些姐妹中，必定也有深受这种状况的困扰吧？”刘泉一开口就直切主题，把个小盈盈问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唔……确实……有一些……”

刘泉的声音慢慢地软了下来，语气里尽是温和呵护：“盈盈，我知道你对于这个问题是不好开口的，但是，如果你因为现在自己羞于启齿，却让自己的姐妹以后痛不欲生，你又于心何忍呢？我不会拿这些事去跟别人乱说，但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那你就不要说，我只是不忍心让她们受苦而已。”

刘泉把“不信任我”这几个字咬得重重的，并一边观察着姑娘的表情，见盈盈脸上大为震荡，知道自己已经说到了她的心中，狂喜不止。

他这番话，说得好像诗社一群姑娘，好像真的大难临头，非他刘泉出手不能得以保全的样子。其实他那里懂得什么绝世医术？不过是凭着后世普遍流传的医学常识来唬这个涉世未深的小白姑娘。

他的本意也并非是要深入“群众”中济世行医，他只是借此拉近跟盈盈的距离，只要他跟她能够把这些问题摆出来讨论，两人的关系就相当于捅破了最后一层窗纸啦！

却看盈盈听了他的一番深入浅出的解释，脸上犹豫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低低地说：“的确如此，刘公子，外人不知，我们姐妹间却是很明白，那种痛苦的真的是很撕心裂肺！”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浮起一阵悲色，“去年，曾有一位妹妹，因为……因为月潮剧痛，却羞于见医，恰巧哪时燕菲姐有事外出，等姐姐回来时，那位妹妹……已经生生地痛得晕了过去，后来虽然燕菲姐尽力施救，却已经出血太多……”

盈盈已经是悲恸满面，刘泉的心里也是一阵触动：原来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如此保守！换做是自己的那个时代，那里还会有人痛经至死？只怕是有一点点不舒服，那些自我保护意识那么强的女生早就去找医生做全身检查了。不过，这个时代行医的也多是男人，少有女医生。

盈盈继续说下去：“燕菲姐也是见我们这些柔弱女子无人相助，所以兴办了这个诗社，本来是要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后来慢慢地就兴旺了起来，跟外面的男子一较高低。不过，燕菲姐有时不在诗社，她也不可能什么病都帮着姐妹们看。有时有些症状她不懂，就要亲自去询问过之后，再去三十里外她的师父哪里问药，再回来给病人医治。十分麻烦”

陈燕菲？刘泉心里嘀咕了一下，这个凶悍的娘们，原来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也许正是她对这些女子的关切，才让她对自己这个入侵者处处提防。

“那为什么不在城里找医生来治疗呢？”刘泉好奇问道。

盈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大方朝有条例，凡是女子未出嫁前，是不可以让别的男子窥视触摸身体，就算婚后，也应该只允许自己的丈夫如此对待。不然……不然，就是伤风败俗，要依法收捕的。像哪天若容姐病发，我们都是先找燕菲姐姐，待她看过之后再做定夺。”

刘泉不觉咋舌，这么严酷。不过，他随即就想起一件事，惊呼起来：“那天我拉过你的手……”

盈盈羞红着脸别到一边去，不再跟刘泉讲话。刘泉直觉得眼前的这个美人羞涩的样子，当真是闭月羞花，让人把持不住。直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不过他想起刚才盈盈所说的话，咽了咽口水，说：“当时我也只是无心，只是因为着急病人情况，望姑娘多多见谅！”

盈盈没有说话，不过她没有再把头别过去，看样子她也默认了这个“关键病情”的理由。

刘泉这才从盈盈的美色中回过首来，回到之前的话题。他向盈盈问起这些姑娘们平时的生活习惯，以及平时所处的环境，虽然有些问题有点让盈盈羞于启口，但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太难堪的话，大方朝里的已婚男子也都懂得这些，只是平日里不拿来四处讨论而已。

刘泉却从这些话中找出了许多问题。还是那句话，这个时代太保守了！而最让刘泉感到难以理解的是：女子月潮，也就是月经的时候，不单不会因为身体不好而得到更多的呵护，反而会被家人斥呵，嫌弃，月经更是被认为是不祥的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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