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意外收获（2/2）

肖帅戈在意识深处干笑两声。

“颜色那么鲜艳的蘑菇有毒吧？”

第五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不算有毒，但应该会有致幻性。你知道的，地球上绝大多数生物我都不了解。那株蘑菇，我只是根据类似情况推断的，目前还不能肯定。所以我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一下。”

有致幻性第五还推荐我采集？

远古的印第安人在三千年前，使用裸盖菇属的迷幻蘑菇举行宗教占卜活动。他们在酒杯里添加迷幻蘑菇，达到共游天国的愿景。据说，迷幻蘑菇能够开启人类对心灵、意识世界的探索。

据研究报道，裸盖菇素能促使人的大脑产生一个超连通的“信号”，并把通常没有联系的大脑区域全部连接起来。

难道真有特别好处？

肖帅戈好奇心上来了，于是大声宣布：“兄弟们，愿意留在基地坚守的负责清理战场，想突围的先去突围点集结……”

说完，肖帅戈便从窗口一跃而下，往那株蘑菇跑过去。

近了之后才发现，这株蘑菇冠如车盖，又因为夜色一片漆黑，因此蘑菇竟然隐隐带有荧光。菌盖和菌褶部分五彩斑斓，而菌柄部分却色红如血——那种血液干涸之后的暗红色。

虽然办公大楼和军人俱乐部之间尸臭味浓得有如实质，但肖帅戈跑到跟前，还是闻到了蘑菇散发出的浓郁的腥臭味。

肖帅戈不由得心里打鼓。

颜色鲜艳的蘑菇通常都有毒，这株蘑菇色彩艳丽的反常，而且它还散发着腥臭气味，只有傻子才敢吃吧？

第五道：“让我控制一下身体。”

出于对第五的信任，肖帅戈下意识地同意了。结果他马上就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

第五伏下身子，舔了舔菌盖，于是肖帅戈立即产生了就像是吃了一口屎的感觉。

肖帅戈想要索回身体的控制权，但又有些犹豫，因为他害怕索回身体的控制权后，会立即忍不住呕吐。

然而这丝犹豫马上就让肖帅戈更加后悔了，因为第五居然紧接着把整株蘑菇吞进了肚子。

如果说刚才像是吃了一口屎，那么现在就像是吞了一坨屎！

第五随时能够控制身体，这次居然先询问，等肖帅戈同意了才采取行动。可见此事既不紧急，又多少有点猫腻——而他居然傻傻地同意了！

肖帅戈后悔得要命，在意识空间里大吼大叫：“第五，我要杀了你！”

第五一点都不慌。

“摩羯文明中有一种血灵菇，它的价值不算高，但是很罕见。”

“血灵菇的生长条件极其苛刻。其生长环境需要在一块地上灌溉大量的血液，而且还要以尸体为肥料。而且，非智慧生物的血液和尸体还不行，那样长出来的叫尸菌，剧毒。”

办公大楼和军人俱乐部之间如同修罗地狱，可谓是尸山血海，所以按第五的说法那株蘑菇应该是血灵菇而不是尸菌。但肖帅戈仍然气愤难平。

“价值不算高你干嘛非要吃它？”

第五仍旧不慌不忙。

“血灵菇只是最低等级，高等级的则叫做血灵芝。已经发现的高等级血灵芝分为一级、二级、三级、四级乃至五级。不同等级血灵芝最根本的区别在于，提供生长的主材料生前处于哪个生命层次。”

肖帅戈愣住了……或者说根本就震惊得无法思考了。

第五不以为意，继续介绍。

“所谓的血灵芝，便是以大量生命层次较低的智慧生命为辅材，以生命层次较高的智慧生命为主材，培养出的天材地宝。如果你仍然难以理解，也可以将之视作血祭的一种。”

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这一刻，肖帅戈终于明白了毛骨悚然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物伤其类吧，肖帅戈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死了一个生命层次……比较高的人？”

第五不以为然地回答：“那人的生命层次倒是没突破，但是也快了。这株血灵芝也只是一级，只不过它的主材料差一点点就能够晋升到生命层次第二等级了，所以有不菲的价值。”

好一会儿，肖帅戈才下意识地问道：“一级是怎么回事？一级不是血灵菇吗？怎么又有一级的血灵芝？”

“主材的基因变异达到一定程度，便可以形成一级血灵芝。如果主材完全没有处于基因变异的状态，那便只能长出血灵菇。”

想到血灵芝好歹是天材地宝，肖帅戈的感觉好不容易稍稍好了一点，结果第五又马上给了他一记重击。

“这株血灵芝对你没用。要生命层次低于血灵芝的等级，服用才会有作用。”

肖帅戈如果此刻不是在意识深处，肯定会一跳八丈高。

“那你还吃？！而且它还那么难吃！！！”

“我不是吃，”第五心平气和地解释：“我只是把血灵芝储藏在胃里。血灵芝外层被我隔绝了，所以它既不会被溶解也不会被消化。而且我还控制着它，不让它进入肠子。既然牛都能够反刍，需要的时候，我也能把它完整地吐出来。”

“你不是有虫洞空间吗？”

“你忘了上次使用虫洞空间的不良反应？”第五不以为然。“马上还要参加战斗，凭白消耗脑力干嘛？”

肖帅戈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你不吃？！那你把它……把它……把它吞进去？它臭得像坨屎！把它放到虫洞空间去！”

第五对肖帅戈的坚持实在无可奈何。其实祂已经屏蔽了肖帅戈的五感，他真是太难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