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 彪悍教学（1/2）

这是我与梦娜的第一次见面，而我现在又要去三层的那个房间去找这个叫做梦娜的女人学习。

敲敲门，“进来。”

我踩着柔软的长毛地毯，小心翼翼的站在那张摆了几摞高高魔法书的桌边，一方面是怕被砸，无辜受伤，另一方面我是要等着看今天出来的是哪位梦娜。

从高高的书堆后面探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扎着火红马尾巴的严肃的脸，一件严严实实的黑色魔法袍，我的心，扑通一下掉回原地。

“白九，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堂课，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点了下头，没作回答，她不需要我说话，教学只是任务。

“虽然……但是……，虽然你是魔法废柴，但是为了师傅，你还要继续努力。”

“如果……就……，如果一直没有进展，我回来就可以和师傅申请把你解剖。”

“即使……也……，即使你生气，也是没用的。”

其实梦娜一号的教学还是很传统的。至于把我卸了两条胳膊的梦娜二号，也只是好奇心强了那么一点，道德底线低了那么一点，同情心少了那么一点，性格残暴那么了一点。好了，现在傻瓜也知道梦娜是双重人格。好在不知道是不许还是不愿，梦娜在塔里是不出这个房间的，而我只要和她每天单独相处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梦娜，把你那本《赫斐斯托斯大陆魔法基础理论》借给我一下行吗？”临出门的时候，我犹豫一下还是提出了请求。

“你不是昨天才还回来吗？”梦娜一号皱着眉头，还是从一摞魔法书里准确地把那本标准板砖型的魔法理论抽了出来。

“谁让我挂衣服的钉子又松了呢？”我一手接过书，一边无奈回答。

“……”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正看见梦娜华丽的变身，一头红发瞬间炸开，然后飘飘扬扬的落下，很好，很强大，二号现身了，一道火光追了过来，我顺手关上了门。

梦娜以二号的形象离开了魔法塔，怎么去祸害外面的世界，我不知道也不关心，除了不用再去学造句，我的生活没有变化。

又被老魔法师叫去了十二次，死了九次，六次眼前一黑，三次眼前一白。红九的系统显示我的认字能力达到合格，我被宣布，脱离文盲。外面的世界已经春暖花开，我还是常常站在山崖上，让山风大力吹着自己的身体，要不要掉下去，全看风的大小。肚子饿了还没被风吹下去，就回去吃饭，只是春天来了，就连风也变小了，我怀疑想要被吹下去，要等到来年冬天。

夜深人静的时候，轰隆一声，整个魔法塔都打了个哆嗦，我在自己的床上被颠起来又扑通掉回原位。“你母亲的，乔尼斯你个无耻的老混蛋！”顺嘴骂了一句，也明白了怎么回事，白胡子鸟人的实验又失败了。对于老魔法师的夜猫子行径，我已经无语了。从开始时候的惊讶，逐渐转变为不满，然后又变成愤怒，之后又变成无奈，最后凝结为漠然，也就是我现在的吵醒了再倒头接着睡。

今天吃饭的时候，终于有人和我同桌，我看了看，是天使男，老魔法师的徒弟，把我秒了一次的凶手，对了，还是我现在身上衣服的提供者。

我坐下吃饭，对这个饭厅里唯一的活物采取了无视的态度，我现在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兴致聊天，我刚刚被老魔法师用火神的魔力冲击了整个身体，当然我并没有因此得到火神赫斐斯托斯的青睐，老魔法师还在实验室继续消沉。而我能感受到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甚至是每个细胞都在疼。我知道这是复活的代价，我的身体在自我再生，等我有了足够的力气之后，我来到了餐厅，我必须补充能量，不然我会饿死，然后再复活。

“你叫白九？”天使男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默。

“嗯。”我有气无力地去切那块肉排。红九的魔兽肉排还是做得不错的。

“你自己起的名字？还是你想起来什么了？”天使男好像没看出来我已经很困了，如果不是为了不饿死，我现在可能就会回房睡觉了。

“嗯。”我放弃了使不上力的刀叉，两只手抓起那块肉排，开吃。

杰克﹒文森特的表情漂移了一下，没再问话，也没再打扰我补充能量。

等我努力把自己这一边的东西都塞进肚子之后，我的脑子已经越来越不清楚了，我撑着最后一点精神离开座位往门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