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反击（2/2）

巫卓摇头道：“你老兄想法有如天马行空，我这老头可实在跟不上了！”

林皮笑道：“大叔太过谦了，若没你相助，我这些想法怕没有一个能实施的。你那花粉可实在是神奇，不止能闪光，以之写字，半个时辰之后还自行消失。想想昨晚东村人的样子，便知有多吓人了！”

巫卓得他夸奖，心中一喜，道：“那是自然，那可是老头我看家的本领。当年为了那株奇草，我可是差点……”话未说完，却住口不说。

蒙亨和林皮并未在意，林皮道：“我担心的反倒是那黯娘！”

巫卓忍不住看了一眼蒙亨，蒙亨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道：“一切都按五弟说得做！我毫无异议，若能化解这一段仇怨，便吃些亏也无所谓。”

林皮道：“问题是我忽然觉得毫无把握。若是大哥单独面对她时，不还手也不躲闪，而她却狠心下手，那可就糟了！”

巫卓有点急了，道：“你不是都算好了吗，怎么现在又觉得不行了，那不是把蒙大往死路上推么？”

林皮讪讪道：“女人心，海底针嘛！对女人我实在有点不太在行……那个……有点后怕！”

蒙亨淡定的一笑，道：“在此之前，我从未仔细想过桃源的未来，只想着顾好眼前，过一日算一日。但是这几日，听着村民们、赵胜这些人每天谈论这几天的事，我知道他们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你知道吗……”声音忽转急促，有些激动道：“这笑容，从我记事起，便只有当年和商鼎订下盟约时，才看到过！”

这大汉忽然动情，两人不由得侧目。巫卓摸着那几根胡子，微闭双眼，几十年的经历在心中一闪而过，感慨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他似吟似唱，艰涩沙哑的声音在屋中回荡，听了使人心弦震颤。这首诗经中的《采薇》，虽是描写远征的士兵在归家途中的感想，但对战争的厌恶，对多舛命运的感慨，对安定生活的向往，却一般无二。

林皮从前学过这首《采薇》，知道它的意思：采薇菜，采薇菜，薇菜新芽刚长出。说回家，说回家，眼看一年又已止。没有妻室没有家，因为猃狁来厮杀。没有空闲和安定，因为猃狁来厮杀。猃狁原是指戎狄，这里自然是说的东村。听着他怪异而充满感情的声音，尽显古音余味，也自感动。

蒙亨雄浑的声音充满了坚定，道：“五弟，不必再说，就按你说的办。若能因此而换回桃源的安定，我蒙亨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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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铉，出来吧！”黯娘淡淡道。

商玉铉像个小精灵般，从树丛中跳了出来，笑嘻嘻道：“黯娘啊，有个虫子落在脸上，人家只是动一动，就被你发觉了！”

“你来做什么，又要到处乱跑！”黯娘语带责备。

商玉铉撅着小嘴道：“人家来帮你的嘛！”

自从丈夫战死，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洪先，还有这小精灵般的商玉铉，便再没理睬过别人。这商三小姐，活脱脱的便是当初的自己，虽然性格正好相反，但那种无忧无虑的天真纯净，却是一模一样。也因此对她，多了一份说不出来的关爱。

“回去，这次不同以往！”黯娘冷冷道。

商玉铉熟知她性情，毫不在意，撒娇道：“不嘛，人家大老远跟来的，就是要去西村打架的。难道你忍心让我去跟着魁斗那只大狗熊吗？”

黯娘脸现不耐，道：“我是去杀人，去报仇，不是打架！”

商玉铉像只小青蛙般，背着双手，跳到黯娘面前，拉住黯娘的手，道：“黯娘啊，我也是去报仇的，我要杀了蒙童那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