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份暴露（2/2）

狄仁杰和王莽目瞪口呆。

武则望着远处，淡淡道：“如果为自己立碑，那么，我会立一座无字之碑。”

狄仁杰和王莽摇摇头。

武则点点头：“你们俩知道吗，我会怎么评价自己？”

狄仁杰道：“就如敬旸所有，此刻对坐无君臣，臣也只当是朋友之间的交谈。”

武则点点头：“恐怕满朝之内，也只有你敢这样了。”

狄仁杰沉吟片刻，咬了咬牙：“功过参半。”

武则道：“但无讲妨。”

狄仁杰一怔，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转过头来：“怀英，如果有一我死了，你会怎样评价我？”

武则轻哼一声：“你倒是实诚！”

王莽躬道：“事实无绝对，臣要是有十足的把握，那就是欺君之罪！”

武则皱了皱眉：“也就是你没有十成的把握来救朕？”

王莽道：“首先，臣有一药膳可以调养陛下的体。其次，臣发现狄府的大管家狄乃是九阳之体，可以缓解这大内的气，所以臣斗胆恳请陛下让狄进宫，一来他对于臣的药膳知之甚详，二来可以缓解这内的气，最后，还需陛下请人做一场法事！毕竟臣是医生而不是道士！”

武则问道：“朕赦你无罪，不知，你要如何治我的病？”

王莽道：“此时，臣只当是朋友之间交谈。要是陛下要治我的罪，那我也认了。”

武则道：“你还是第一个敢在朕面前出这样话的人。”

王莽道：“孟子云：穷则独善其，达则兼善下。如果臣没有能力，那臣自然会独善其，要是有能力而未做的话，臣的心里恐怕会谴责一辈子的。”

武则点点头：“朕明白了，你在乎的是下百姓。”

王莽叹了口气：“臣也曾经去过边关，就是在平常时期，那里百姓的子也不太好过，但好歹能活下去。而一旦战事起来，那几十万百姓遭殃，臣实在是不愿看到那种景象。为了一己之私而置数十万百姓的生死于不鼓事，臣实在做不出来。”

武则笑了起来：“恐怕这就是你进宫来为朕诊病的原因吧？”

王莽道：“假话自然是如今的武朝看似四海升平。其实暗流早已涌动，在内，梁王和太子的斗争不断，在外，突厥又虎视眈眈，陛下在时，这些自然不会是问题，可一旦陛下宾，那下就要大乱了。”

武则淡淡道：“假话呢？”

王莽道：“真话自然是恨陛下，但陛下已过古稀之年，臣还未及弱冠，句不好听的，臣就是慢慢熬，陛下又能在位几年呢？根本用不着以臣的命来换。”

武则抬起头来：“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哦？”

他慢慢地恢复了镇定：“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王莽眼见份暴露，此时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再投胎转世。

武则没有回答，反而奇怪地问道：“王敬旸，你真的不恨朕吗？”

王莽此时内心十分震惊，他摇了摇头。

武则轻笑一声：“你不用害怕，你在幽州帮助怀英破案时，朕就已经知道了，知道这些年朕为何一直没有捉拿于你吗？”

王莽的面色顿时大变，狄仁杰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话语中却蕴含着肯定。

突然，武则抬起了头来，双目直直地盯着王莽：“你是王氏后人吧？”

王莽点点头：“对内，陛下要好好调养体，这个臣自然有办法。而对外，陛下需要做一场法事，以超度那些亡魂。”

狄仁杰笑了起来。

“嘿嘿！大饶便宜可不好占啊，哪次您来宝灵堂的时候不吃上一些我做的药膳，这也就罢了，竟还要带走……”

远处传来二饶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