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因为我讨厌你（2/2）

说罢，姜仁宝瞬间消失在原地，当他出现时已经来到了烈焰魂剑的内部空间。

步履如飞！

“谪仙姐姐！谪仙姐姐！”姜仁宝冲向凉亭中的剑谪仙，“老大是不是出事了？从我开始修炼起我再也没有做过梦！可是，这次的梦太真实！谪仙姐姐，老大是不是已经……死……了？”

“……”剑谪仙不苟言笑，静静地看了姜仁宝片刻，道：“他死没死，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他可是我老大！”姜仁宝困惑地说。

“那又怎么样？”剑谪仙又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仁宝不明白。

“如果他死了，你能做什么？如果他没死，你又能做什么？”剑谪仙淡淡道，“姜仁宝，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今天担心这个，明天牵挂那个，你是圣人吗？你管得过来吗？你管得了吗？除了空着急你还能做什么？嗯？回答我！”

“我牵挂该牵挂的亲人，朋友，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姜仁宝不知道剑谪仙为什么又用这种语气来质问自己，本来就焦急的心情此时也逐渐的冷静下来。

“姜仁宝，你的时间不多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请勿在无谓之事上浪费精力！要不然他死不瞑目！”

剑谪仙说的很平淡，但姜仁宝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她的话里听到一种悲痛的感觉。

突然，姜仁宝内心一震，“谪仙姐姐说‘他’死不瞑目……说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难道老大真的已经不再了？”

剑谪仙玉手抚琴，接着微微勾起一根琴弦，继而松开。

咔啦啦！

炸雷声响起，这片空间中竟然陡然下起了雨。

姜仁宝大吃一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双抚琴的玉手。

快！

好快！

随着弹奏的频率逐渐加剧，姜仁宝只觉自己进入了一种空冥的状态，渐渐地他听得入了神。

琴音时而沉稳如松飒崖，时而激扬，时而空蒙，琴与瑟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

姜仁宝情不自禁地望向凉亭外的雨幕，仿佛看见一个人执剑在雨幕上狂舞，那个人渐渐变得越来越明显，那个人的剑法也越来越清晰。

姜仁宝觉得这剑路有些眼熟，当他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却又觉得有些奇怪。

琴瑟之音渐渐平息，雨幕渐渐退去，两个小鬼跑到亭子外嬉戏！

姜仁宝仍然困惑。

“我记得问过你，你心中的道是什么！你可还记得？”

此时此刻，雨过天晴，绚丽的彩虹挂在天空，剑仙站起身，遥望远方的彩虹。

“记得！”姜仁宝点了点头，心说今天剑谪仙的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我记得你问过，何谓道！”

“是的！”

“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尽言皆自己如此。每一物自然有自己的道，怎么走，如何走，那条道始终在他的脚下。”

“谪仙姐姐是想说，我自己也有自己的道吗？”

“不错！”剑谪仙应道，继而反问道：“你的道是什么？”

“我……”

姜仁宝哑然。

如果简单地说“道”就是一个人设定目标，然后从所在的起始点向目标画出一条线，而这条线就是眼下自己的道。

可是……

姜仁宝这一刻觉得自己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在他的面前竟然有七八条错综复杂的道，而且每条道都无法看到终点。

“他的愿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可是你有把他的愿望设成目标吗？”剑谪仙转身和姜仁宝面对面，“恐怕你早就忘了！在你面前的这些道路中，有他的一席之地吗？”

“……”姜仁宝无言以对，心中羞愧难当，有种立刻逃离的冲动。

“整天嘴上老大老大的叫着有用吗？你知道最初选定的人是谁吗？其实并不是你！所以，在我看来，你是走了狗屎运！”剑谪仙说到这显得有些激动，“你一直奇怪我为什么话那么少，甚至很少主动给你传授！因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的软弱，讨厌你的虚假，讨厌你的自大！”

轰隆！

姜仁宝的神海掀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