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猩猩相惜(2/2)
“那你怎么不怕?”张逸飞问道。
“因为你呀!”阿里海一指张逸飞道。
“我?”张逸飞看了高天一眼,高天也不知阿里海指什么。
“你忘了,你抓了波胡,后来把送放回来了,你说话算话!”阿里海道。
张逸飞和高天没有想到阿里海会提这一事,张逸飞道:“那可不一样啊,当时我们是对伯颜承诺要放回波胡的,可我们并没有说不杀你呀!”
“你们请我是真心的吧?”阿里海道。
“当然!”
“我没有看错,你们真心请我喝酒,怎么可能杀我呢?能放波胡的人,是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阿里海看着张逸飞和高天道。
“为你这句话,我和大哥哥敬你一碗!”张逸飞道。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阿里海一笑道。
“没错!”高天一举酒碗道。
三人一举酒碗,将碗中酒喝完。
张逸飞道:“阿里海将军,你也是个有胆量的人啊!”
阿里海道:“胆量倒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看什么人,你要是没把波胡亲自送回来,借一百个胆,我也不会来和你们这样喝酒,除非把你们俩抓住,手脚还要上镣铐。”说完阿里海哈哈大笑。
笑完后,阿里海对张逸飞和高天道:“两位英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张逸飞和高天齐声道。
“就是投奔我们大汗啊,我们大汗那么看得上你们,你们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他都不计较,大汗的心胸何其宽广,以你们俩的本事,在咱们朝必大有作为,切莫死守着一个朽木啊。”阿里海道。
张逸飞哈哈一笑道:“多谢阿里海将军看得起我们呀。可你知道我们这边有这么两句话吗?”
“哪两句?”阿里海道。
“家贫知孝子,国难现忠臣!”张逸飞道。
阿里海点头道:“我们这边也讲这两句话。”
高天道:“这两句话在不在理?”
阿里海看看张逸飞、又看看高天,遂点头道:“我知道了,来,给这两位孝子忠臣再斟上一碗,虽然我们相互为敌,但我阿里海敬佩你们这样的人,我们再干一碗!”
“好!”张逸飞高天同时道。
旁边的军士将桌上的碗斟满酒,三人又一饮而尽。
张逸飞不会喝酒,而高天是个行家,他喝了忽必烈亲赐的酒后,觉得味道甚好,不觉灵感一闪,对张逸飞一眨眼睛道:“真是好酒啊。”
张逸飞见大哥哥对自己眨眼睛,先还没有体会到什么意思,正想出言相问,却猛然醒悟,就赶紧给高天点点头。
饮完后,阿里海对张逸飞高天道:“两位英雄,我们就此别过了,下次再遇见的时候,那些箭可就是直射你们的胸膛了。”
高天点头道:“知道,你尽管射!”
张逸飞道:“下次见到时,也请阿里海将军离我们远一点,要象今天这么近,血就要从你身上喷出来了。”
“好的,我们战场上见!”说完阿里海一抱拳,张逸飞和高天也还了礼。阿里海回头对站再一旁抱着酒坛的那个军士道:“那这坛御赐美酒留个这两位好汉喝。”说着就迈开大步,走到坐骑前,翻身跳上马,一拉马头,正要走时突然又停下来道:“有机会,我们再痛饮一场。”
高天道:“到时我们作东!”
阿里海点点头,手一挥,正要走,张逸飞就道:“阿里海将军,我和我大哥哥有个请求,你无论如何要答应我们。”
阿里海一勒马缰,停下来道:“你说,是什么。”
张逸飞看着高天,高天道:“你刚才拿的那坛忽必烈亲赐的酒,简直是太好喝了。”
“那当然,是大汗赏给我的。”阿里海高兴道。
张逸飞接着道:“我们有个前辈,功夫比我们就不知好到那里去了……”
张逸飞话没有说完,阿里海就叫道:“真的,还有这样的人。”
高天道:“不骗你,阿里海将军。”
“什么时候请出来一见啊?”阿里海有些兴奋道。
“他是个神仙般的人,我们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高天道。
“那……”阿里海话没有说,张逸飞就道:“我大哥哥说他是个神仙,我看他更象酒仙,那真是嗜酒如命啊。”
阿里海点点头道:“这么说我和你们这位前辈还有相同的嗜好。”
高天道:“不过,如刚才我们喝的这种酒,他可能还没有尝过。”
张逸飞道:“所以说要请阿里海将军再留一坛,让他老人家尝尝如何?”
张逸飞一说完,就和高天出神的望着阿里海。这是忽必烈亲赐的酒,这个请求可不好答应。
“原来这样——”果然,阿里海沉默片刻,遂一点头道:“好,就送给你们老前辈一坛。”
一听这话,张逸飞和高天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顿时觉得眼前这个阿里海真豪爽,好可爱。
阿里海一挥手,一个军士抱了一坛酒出来交给张逸飞,张逸飞接着酒对阿里海道:“感谢的话不说了,以后必当报答。”
高天也道:“以后不打仗了,一定请阿里海将军大醉一场。”
阿里海大笑一声,一抱拳道:“两位英雄,告辞了!”
张逸飞和高天也还礼道:“再会。”
阿里海一挥手,神鹰军随着阿里海而去,所有走过张逸飞和高天身边的军士都对二人点头挥手示意。
“大哥哥,他们要是不南侵,那该多好啊。”张逸飞对高天道。
“别做梦了,看你有些醉意了,快把这坛酒给我,别砸了,哪天遇见老爷子,让他高兴高兴啊。”
神鹰军走完后,香来酒店周围街上的门顿时大开,乌起镇上的百姓都从家里跑出来,将张逸飞和抱着酒坛的高天围住。
“太了不起了!太了不起来!”
“在这么多军队的面前,还敢高谈阔论。”
“来的是神鹰军啊,这些兵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砍个人眼都不会眨一下。”
“我一见那个黑旗,胆都吓破了,差点没瘫在地下了,二位怎么就一点也不怕呀,胆子真是太大了!”
“你们没有听到这俩位好汉的名字,一个是张逸飞、一个叫高天。”
“是不是那个刺杀皇帝、后来又赤身闯伯颜军营的人啊。”
“哎呀——你刚才耳朵都长哪儿去了!”
“不是吓的嘛!”
“怪不得呀,原来是他们俩啊!”
众人将张逸飞和高天围了好一阵,有人进到香来酒店,看见墙上和柜台上扎满了弓箭,更是啧啧感叹。姚家兄妹和店老板再加上十几个小二花了好大的劲,才把张逸飞和高天拉了出来。
进到店里,看着墙上的弓箭,高天对老板道:“对不起啊,老板,把你的店搞成这样。”
张逸飞也道:“真是不好意思,等一会儿我们把这些弓箭取下来丢……”话没有说完,却见老板笑眯眯的一摇手道:“取不得取不得,就等这些弓箭留在那儿。”
“为啥?”姚家兄妹不明白道。
店老板兴奋道:“我还要靠这个呢,哈哈,我的店要发财了,我得店要发大财了。”
张、高和姚家兄妹不懂,愣眼看着店老板。店老板道:“你们不做生意,不懂生意经。你们想啊,天下闻名的神鹰军在我的香来酒店围住了闻名天下的二位大英雄,发生了什么事,谁不想知道啊。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很快就会传到四面八方。这人啊,谁都爱英雄,你们说他们愿不愿意来我这儿看看,一进我的酒店,就见墙上这么多弓箭扎在那里,这叫名不虚传,再到外面去说,我亲眼所见,墙上尽是箭,现在还在那儿,不信你去看看。就后面这句话,你们说,我的酒店发不发财!我要把我家酿的酒改叫英雄酒,然后再把菜名改改,什么一箭穿心啊,什么神鹰天降啊,什么胆气十足啊,面不改色呀,不到我的店来,就不算英雄、哦哈哈,那个生意呀,好得没法说!”
店老板正眉飞色舞说得高兴,就见张逸飞脚一弯,身体一软,就朝地下倒去,幸的高天眼明,一手抱着酒坛,一手将他扶住。
“哎呀——大英雄,怎么回事呀。”店老板叫道。
“刚才喝多了,醉的——”姚佳伸手帮高天托住张逸飞。
“我这个飞弟啊,做人大英雄,喝酒就是个大狗熊了。”姚河川也赶紧过来帮忙。众人搀着张逸飞,回到屋里。
“逸飞、逸飞,快醒醒!”
耳边听得大哥哥高天在呼唤,张逸飞好不容易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突然他眼睛发光,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叫了声:“阿斌叔!”一把抓住了阿斌的手。
“是我,小兄弟!”阿斌也紧紧的抓住张逸飞的手,眼中含着泪水。
“你出来了?!”张逸飞高兴的翻身下床,可能是酒劲还没有过,一脚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下,旁边的高天姚河川姚佳赶紧将他搀住。
“慢一点,别激动!”姚佳道。
“阿斌叔,我们来迟了,你受苦了。”张逸飞看着眼前的阿斌,只见他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许多,两鬓增添了不少白发,脸上和手上都有明显的伤痕,一看就知道受了许多折磨。
“真没有想到,还能看到你呀。”阿斌抓住张逸飞,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看着阿斌叔掉眼泪,张逸飞想起自己在太原府被唐山关在黑牢里的那段经历,也不禁有些伤感起来,眼睛里泪花滚动。
“干什么呀!好不容易见了面,应该高兴啊。”一边的高天叫道。
“大哥哥说得对,阿斌叔你什么时候到这儿的?都怪我酒喝多了,没去接你。”张逸飞道。
“都睡了两天了,你知道吗?”高天道。
“啊——这么久,真是对不起阿斌叔。”张逸飞叫道。
阿斌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听后面有人喉咙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高天一笑道:“对了,你看一高兴,就把你徒弟给忘了,真是不应该啊!”
这时张逸飞才看见波胡坐在屋子中的一张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昂着头,眼望着窗外,一副这里的事情与他无关的样子。
张逸飞问阿斌:“阿斌叔,是波胡放你出来的。”
阿斌点点头。
张逸飞对波胡好不感谢,正想给他行个大礼,却看见他那副骄傲的模样,张逸飞心中好笑,眼珠一转,突然猛拍床一下,大声喝道:“好大胆子,见着师父居然敢坐在那儿无动于衷,真是目无尊长。”
波胡被张逸飞这一喝,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起,站在那儿愣了一下,先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办的看着张逸飞,然后突然一笑,脸上无比欢喜的往前走几步,对着张逸飞道:“师父,你真的肯收我做徒弟了。”
张逸飞依然瞪着眼睛不说话。
波胡马上道:“师父呀,刚才是我的不对,徒弟我给你行大礼了。”说着就要给张逸飞下跪。张逸飞一伸手,一把将波胡拉起来,脸上笑着对他道:“免礼免礼。”
“不!师父,这个礼我一定要行的,免得你反悔了。”波胡叫道。
“什么——你信不过我?”张逸飞一拉脸,盯着波胡。
“信——信——信——”波胡赶紧叫道。
“唉——”看着波胡这样,张逸飞不禁叹了口气道:“要是不交战,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不交战当然好,可交战也没有关系,反正你是我师父了。”波胡高兴对周围的人道:“师父终于肯收我了,哈哈,我好快活。”
张逸飞本来酒量就不大,等阿里海一走,张逸飞就顶不住,醉了过来。这一醉就在床上躺了二天。在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店老板进屋叫高天,说外面有人找。
高天出去一看,是波胡领着个面容憔悴的人进了店。在此之前,高天和阿斌没有见过面,所以相互都不认识。波胡一见到高天就道:“师伯,师父呢,我把人带来了。”
高天把二人引到屋里,又赶紧把张逸飞叫醒,这才有张逸飞和阿斌相见的这一幕。
中午,高天让店老板整治了几桌酒菜,把随波胡来的五十个元军军士都请来,坐在一起。在主席排坐次的时候,波胡指着首席,对张逸飞道:“师父请上座,我在下首陪着你,姚佳在旁边陪我。”
张逸飞摇着头道:“这样不行!”
“为何?”波胡一脸糊涂看着张逸飞。
张逸飞一指高天道:“此人是谁?”
“师伯呀!”波胡道。
“师伯大还是师父大?”张逸飞问。
“当然是师伯大。”
“那这个座次……”
“哦——好好好,师伯坐首席、师父坐次席、我陪着你们俩,姚佳陪着我。”波胡道。
张逸飞又摇着头。
“师父,这样还不行?”波胡不解问。
张逸飞又指了下阿斌对波胡道:“阿斌叔是我们的前辈,当然比我们都大,理应他坐首席。”他又指着姚河川道:“川哥是我的结拜兄长,也应坐在我的前面。”
“啊——”波胡一脸苦相。平常无论军中朝里,在那些达官贵人、诸侯将军面前,波胡都是当然的坐在首席上,今天面前的人在波胡看来,都是草民,因为有张逸飞在这儿,所以他才谦让一下。不料出了这么多名堂,弄得自己快要坐到末席了,波胡有些不高兴了。
张逸飞对波胡道:“我知道你是忽必烈的皇子,在你们元朝,人人都让着你,这个很自然。可你要是真心拜我为师,在我面前就要守我的规矩。在朝廷里讲的是贵贱尊卑,等级森严。而我乃一介平民,我的这些生死朋友也和我一样,大家都是平等的,只讲长幼有序,你在我们这儿就不是皇子了。”
“师父别说,我懂了我懂了,在朝廷上依朝廷的规矩,在江湖上依江湖的规矩,师父,我们这是在江湖,我听你的!”波胡急忙道。
“波胡,你不觉得委屈?”高天笑道。
“不委屈不委屈,师伯、刚才我不是不明白吗!”波胡道。
众人一笑,纷纷入坐。
大家都坐好后,张逸飞看着一直站在波胡后面的木其敦指着主席上的一个空位子道:“木将军,你也请坐。”
“末将不敢!”木其敦赶紧道。
波胡拿着筷子道:“师父,有我在这儿坐着,他怎么敢来呀。喔——你说对木其敦应该是依江湖规矩呢还是依朝廷规矩?”
张逸飞道:“你看着办吧!”
波胡一皱眉头道:“依江湖规矩,他应该听师父的话,依朝廷规矩他就该站在我的后面。师父他该尊重,朝廷他惹不起,当真还有些难办呢。”
波胡想了一下,突然大声喝道:“木其敦!”
木其敦高声应道:“末将在!”
“你不用站在这儿,到那一桌喝酒!”波胡指着他右手边一个坐满了军士的桌子道。
“我——”木其敦还有点迟疑。
“嗯——”波胡对木其敦一翻眼。木其敦马上道:“末将遵命!”对波胡行了个礼,走了过去。
高天点头道:“波胡啊,你是两边规矩都照顾到了。”
波胡嘿嘿一笑道:“师伯夸奖了,师父,你发话吧。”
张逸飞道:“咱们这一桌,就依江湖规矩,该阿斌叔发话。其他五桌,依朝廷规矩,请波胡皇子发话了。”
“好好好,就听师父的。”波胡点着头道。
主席上的阿斌说了声:“请!”波胡对其他五桌的人叫了声:“干!”大家推杯问盏,动起手来。
吃过饭后,波胡对张逸飞道:“师父,弟子不能在这里久留。师父面前不说假话,我爹已经下令大将伯颜领军不日南下,前两天从这儿路过的阿里海神鹰军就是先锋,我也要马上到军中去。”
张逸飞看着波胡道:“这么说大战在即?!”
“不错!”波胡道:“如今襄樊已失,以南边朝廷的现状,我料支撑不了多久,大元就会一统天下!我知道师父乃忠义之人,必出死力保卫南边,到时说不定会在战场一见。”
张逸飞点头道:“是啊——你为你的国,我为我的家,如果在战场上你我师徒相遇,那就只有依打仗的规矩了。”
波胡道:“师父说的是,到时就是想讲这情面也不行啊。”
张逸飞道:“我不希望在战场上遇见你。”
波胡道:“师父,我也是这个想法。”
张逸飞叹了口气道:“说真的,我收你当徒弟,真是不应该的事啊!”
波胡一听此言,急道:“师父,你要反悔啊?”
张逸飞摇着头道:“你听我说完。本来我的年龄比你还小,收你做徒弟不合适,再说教我的几个高人都没有正式的收过徒弟,我这样做,可能坏了他们的规矩,我心有不安。最要紧的是,我们在交战,这一分手在沙场上就是你死我活的对手,如果你是我的徒弟,我们就是同门,同门本该一条心。可你为你的国,我为我的家,我们却是敌人,因此在这个时候你说要拜我为师,确实好让我为难!”
说着,张逸飞长嘘一声道:“但是,波胡,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的!”
本来有些紧张的波胡,听到张逸飞这么说,才松了口气。
波胡道:“师父耶,就象你说的那样,咱们大元也有功夫好的人,他们都可以教我功夫,可他们在我面前只是奴才。打在襄阳城外那一战后,我波胡就只服你呀。我也不是在师父面前显什么,我长这么大以来,也经历了大小战十几回,见过不少世面,除了我爹外,我还真没有服过别人。可一见到你,就从心里宾服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使你高兴,就怕你不收我做徒弟,我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这叫有缘!”高天道。
“对!就是师伯这话。”波胡高兴道。
张逸飞道:“波胡啊,咱们年龄相当,别师父师伯的叫了,你还是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吧,要不听起来别扭!”
“那可不敢!”波胡摇着头道:“刚才师父都说了,在江湖要依江湖的规矩,可不能乱套啊!”
张逸飞看着波胡,感叹道:“假使两边没有战争,你们元朝不来侵占我们宋朝,依你的性情,我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波胡忙道:“我是你的徒弟,就比好朋友更好。”
听到波胡这么说,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张逸飞道:“你就要领军去攻打我们大宋了,我有几句话要交待。”
波胡道:“师父请讲,徒弟我一定遵命!”
张逸飞道:“此去南边,必然有许多交战,我阻止不了你们南下,但却要你在那边约束部属,切莫滥杀百姓、不得暴掠黎民。”
波胡道:“谨遵师命!”说着他转身对木其敦道:“你听到我师父说的话没有?”
“听到了!”木其敦上前一步道。
“回营后即刻将‘切莫滥杀百姓、不得暴掠黎民’号令军中。”波胡道。
“遵命!”木其敦行礼道。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波胡问道。
“没有了!”张逸飞道。
波胡对张逸飞和高天行礼道:“师父,师伯,喔——不对,应该是师伯、师父,我就告辞了。”
张逸飞和高天都还礼道:“好!”
波胡又对姚佳道:“姚佳,等我回来再找你。”
姚佳一惊,不知该怎么回答波胡的话,只见波胡一转身,道了声:“走!”转身走出大门。张逸飞和大家看看波胡出门的背影,都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正发呆时,突然见波胡转身回来了。
“师父,我有一事,想要问一问你。”波胡对张逸飞道。
“何事,尽管问!”张逸飞道。
“师父是不是很喜欢姚佳啊?”波胡大声道。
波胡这句话,顿时让姚佳脸色通红,手脚无措,屋里的人也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波胡会问这么这个问题。
张逸飞一皱眉头道:“当然喜欢啦,她是我结拜妹妹呀!”
波胡道:“我说的喜欢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
“哪种喜欢。”张逸飞好不奇怪。
“就是要把她娶回去做媳妇的哪种。”蒙古人性情直,不知道绕弯子,当着姚佳就直说。
张逸飞醒悟过来喝道:“不得胡说!姚佳是我妹子,我们是兄妹,怎么可能有娶不娶的事!”
张逸飞此话一出口,姚佳顿时觉得万念俱灰,好似天马上就要蹋下来,快要站不住,赶紧用手按住旁边的桌子,勉强支撑着。
虽然姚佳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尤其是路上亲口从张逸飞那里知道他和金巧的事后,每天都在暗示叫自己死了这个心。可今天从张逸飞口中亲耳听到这么坚决的话,姚佳还是觉得受不了。
波胡这时高兴道:“师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师父,你不知道啊,我觉得姚佳好像有些喜欢你呀。”
“她是我的妹妹,我们是兄妹之情,你可不许乱讲。”张逸飞道。
“好的!我走了。姚佳,回来我去找你!师父,我还给你们留了五匹马路上用。”波胡高兴说着出了门。
阿斌叹息一声道:“真是个直率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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