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凌云山（下）许玉贞与离王（2/2）
“小菀，醒醒。”刘天宇将夏小菀紧紧抱在怀里，右手轻轻拍了拍她如同沉睡的脸……
几秒钟过去，夏小菀缓缓张开双眼；一脸愕然地问：“刚才怎么了？”
刘天宇正要说话，姑婆却先抢了过去：“没事，你刚才可能是因为这里太热，晕过去了。”转眼瞄了离王一眼，接着埋怨着说：“都怪这老家伙，扯着小葱头玩火。”
看见自己被刘天宇紧紧抱住，夏小菀小脸一红；尴尬地挣开刘天宇站起来；低下头卷着衣角甜甜地笑着……而刘天宇也抓了抓脑壳，不好意思地傻笑。（神情极像许三多……）
“你们不是有事么？”姑婆一句话打破了两人的尴尬，“离王，许贞她死了。”
“许贞？”离王捏着长长的白胡子，略有所思地朝天空看去……
“就是那个离开凌云殿的虚云子的女儿？二十三年前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夏小菀从包里掏出那份资料递给离王：“我们从她脖子上发现了丹乾门的印记才回来找线索的。”
“怎么死的？”翻开资料，离王懊恼地抓了抓头皮：“哎呀，小菀。你给我说说。这上面的简体字我一个都看不懂。”(⊙o⊙)……说的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怎么能看得懂这个。
“小子，你笑什么？”发现离王居然不识字，刘天宇用手掩着嘴巴笑了起来；被离王拉长着老脸瞪着。但他也不怕，随即回了离王一个鬼脸“笑你不识字。”
“%……&%@%**”离王也只能气得直跺脚，说不出话来。
经夏小菀对许玉贞的死作了一次详细的介绍后，离王露出一丝惭愧之色；“唉，要不是我二十三年前，把他们父女赶出凌云殿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这个死因说的也奇怪。”姑婆略有所思地想了下，问离王：“是不是尝试下把许贞的魂魄招来问问？”
“能招魂？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要是能直接从死者口中找到线索，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刘天宇一听，兴奋着一拍脑袋，快要跳起来了。
“走吧，到离王殿去。”离王朝三人招了招手，大步迈向丹乾门深处。
离王殿真的是个大殿；火道的十二门皆有下座；而正中央才是离王的王座。而丹乾门的逆鳞符，在这里也只占有一个席位而已。更多古代的符文铺满了两边的交椅下方。刘天宇与夏小菀此时的道力已经足够承受这里的高温；因此显得相当从容自在。
“设坛吧。”姑婆两只宽大的袖子一扬；左令旗右铃铛已经到位；口里念念有词，踏着七星步在大殿中央走来转去……
这番场面夏小菀是见过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好奇。但一旁的刘天宇却是越看越过瘾，凑到夏小菀耳边悄悄说：“姑婆的大神跳得真好看。”夏小菀“嘘”的一下让他安静点别骚扰姑婆作法；但这话被同时凑了耳朵过来偷听的离王听见了，也在一边掩着嘴巴偷笑。
夏小菀额头的三根黑线明显地突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里说这一老一少真是活宝……
当姑婆开始重复第二次舞步，离王眉头锁紧了；“怎么会这样？”
而刘天宇和夏小菀却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位千岁老顽童。
“有什么不妥？”刘天宇凑了过去问。
“小子，没看见你姑婆搜不到魂吗？”离王边说边则着脑袋，好像在琢磨着什么。刘天宇也跟着那个样子抓了抓头，当然跟离王的琢磨是不一样的；因为刘天宇压根儿不懂……
此时姑婆已经停了下来，坐在其中一把交易上诧异地说：“奇怪，她的魂魄不在。”
“什么？”离王听到这个消息，紧张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从他沮丧的表情看得出他现在很难过。那张苍老的脸轻轻摇了摇，叹息着说“唉……徒儿，都是为师的错。我不该把你们父女赶出去……”
“小葱头、小菀；这个许玉贞是离王徒弟的女儿。虽然说早就离开了凌云殿；但怎么说也还是凌云殿的人。”姑婆叹了口气“这事情看来很复杂，查这个案你们可能会遇到一些凶险；但希望你们能查出个结果来。”
“姑婆，你不是什么都能查到的吗？”刘天宇张大嘴巴吃惊地问。
“谁有这样的本事能什么都查得到啊？”
“你连我们要来，甚至遇到魑魅魍魉都知道……”
“笨蛋，小菀在你们来的时候给我发了短信；说带着一个叫刘天宇的警察来。然后我打电话问了你奶奶不就知道是你了？然后我见你们这么晚还没到，走到殿外一看。发现水库里的那群畜生在作怪，就想到大概你们是被缠上了。不就给小菀打电话了么？”姑婆的中气真是十足；好比马拉松运动员。
“(⊙o⊙)…短信？电话？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说到这，刘天宇仿佛又想到了些什么“对了，方才我们被袭击的时候听到过许玉贞的歌声。”
“对，那个东西袭击我们之前。我们在车上是听到歌声。”夏小菀也忽然记起了……
“什么？什么歌声？”对这个事情最紧张的离王哗地冲了过来一把抓起刘天宇的衣领问。
“等等，等等；你放我下来先。我找给你听。”被离王一下子扯了起来的刘天宇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刘天宇拿出手机，立即上网把许玉贞那首“也许不该来”当了下来；“就是这首。”
“这……这不是那个女人的歌吗？”离王眉头一紧，忧愁地叹了口气“唉……看来是云儿没有忘记她，把这首歌教给了孩子。”
“什么？这首歌不是许玉贞写的？”夏小菀记得这是许玉贞成名的第一张专辑里的一首歌；当时宣传上说这首歌是由这位人靓歌甜的玉女歌手自己创作而红极一时……
“大概你们听见的歌声，不是许玉贞唱的。”姑婆合上眼睛，叹了口气说：“唱歌的应该是许玉贞的母亲；当年生下许玉贞不久，就跳进外面的湖里自尽死了……”
“这事情都怪我，是我拆散了他们。”离王很激动，激动得把拳头都捏得战抖着……
“离王，事情过了那么久了也别再责怪自己了。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什么人害死了她？居然连魂魄都搜不到，这种手段不像是平凡人能办到的。”姑婆安慰着离王，同时对这件事情表现出担忧；转身对着刘天宇和夏小菀说：“现在是靠你们来查了，招不到魂就只能用常规的破案办法。如果有什么消息，及时跟我们联系。孩子，你们回去吧。”
姑婆和离王把两人送出凌云殿；这也是二十多年来离王第一次踏出永恒地界。在他看见刘天宇的那辆悍马时，又是一番激动；却被刘天宇丢给他一句“千年土包，连悍马都不认识”气得直跺脚。
而姑婆则是交代刘天宇多照顾着小菀，有空多回家陪奶奶吃饭以及休假时候要带小菀到凌云殿报到继续修炼道力……
离别的时候，长辈总会有说不尽的嘱咐。经过了人间大概三分钟左右的时光，刘天宇和夏小菀驾着悍马赶回市区准备与白潃回合。当然，开车前他们还把那个千年老顽童软硬兼施地骗下车才离开的；要是把这么个人带回H市；大概最热闹的地方就是H市博物馆了。
在离王和姑婆回凌云殿的路上……
“玉乾师姐，你真不打算告诉他们真相？”
“我只希望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不要背着那个历史的沉重包袱。”
“唉……说的也是。但是天阳师伯知道了会责怪吗？”
“掌门那边我会去解释的，我只希望这两个孩子在那件事情发生前能有多一点时间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