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上人间（2/2）

他们没有等到下一步的指令，而是阎王就背着双手径自大步走出大门。临走时还咣当一声把大门关死。

最初的一刻钟，整个大厅都在寂静中度过。

死寂般的静，未知的命运未知的未来，任谁都会产生焦虑，何况是这些才十岁上下的孩童。

再过了一刻钟，有些孩童就忍受不住的躁动起来。

石起此时想到的却是那鸡皮鹤发老妪临别的话：记住一点，在里面无论他要你们做什么，都要立刻去做。阎王刚刚离开前说了，不许动，也不许说话。

平时的石起就习惯一个人寂寞，虽然石起对鸡皮鹤发老妪并没有一点好印象，但是在这陌生的地方，不听话结果却不会得到有任何改观，觉得还是听从的好。

一些孩童开始交头接耳，有的则左右摇晃，活动已经站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有几个胆小的则更是哽咽着呜咽起来。

时间一久，孩童的动静越发的大，有的甚至发出：“放我们回家！”“我们要回家!”“我们不要在这里！”之类的呐喊。也没见教习或者内部管教出现制止，于是更多的孩童参与聊天和各种活动，大厅里渐渐变得更加喧闹。

时间指向一点时刻，铁门被突然打开。

石起放眼望到阎王带着一队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彪形大汉每人的手中都拎着一根皮鞭。

虽然是夏夜，众人只感觉到温度遽然下降，大厅内瞬间有如寒冬，嘈杂单位声音嘎然而止，有的甚至小脸惨白，不断发抖。

阎王放眼扫过全场，点头道：“好！很好！非常好！有呼喊吵闹的，有接头接耳的，有摩拳擦掌的。我本来还担心给你们留下的印象不够深刻，但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脸色忽然一沉，向刚刚呐喊的几个孩童一指，道：“这几个不用留了，告诉其他人，违抗禁令是什么下场！”

这话听起来难懂，许多孩童兀自茫然，聪明一些的孩童却是明白了什么，吓得几近瘫软。

九个呐喊的孩童被拽到大厅中央排成一排站好。

“在这里，违背禁令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阎王突然露出他狰狞的笑容说道。

一名大汉走到排成一排其中一名孩童身后，手伸向他的头顶。

一阵血雾（此处删除八十六字）。

“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违抗禁令的下场！现在，刚刚开口说过话的人，自己站出来，把衣服脱光，趴下！你们的运气不错，只要挨过十鞭就算惩罚过了。不过，如果有谁想要骗我的话，那么下场就和那就个小崽子一样！”阎王发话道。

众人互相观望，陆续有人战战兢兢着走到大厅中央，依言老实趴下，最终靠墙站着的只剩下二十来人。

“真的没人了？”见已经没有人出来，阎王又问了一次。

俩个原本靠墙站着的孩童颤抖着走了出来。

阎王点点头，突然伸手向几个靠墙站着的孩童一一点过去，语气森寒：“你，你，你，......你们既然骗我，那就死！”

被点到的五名孩童害怕得哭叫起来，被拎到大厅中央，最后只剩下一团血雾。

就这样，在来到天上人间的第一天，石起清楚了违反禁令的下场。

凌晨三点，石起和其他孩童一起被赶进了一个大房间。

这里摆着成排的双层床，每个孩童都默默给自己选了一张，然后躺下。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哭，更没有人吵闹。

黑暗中不断传来孩童痛苦的呻吟声，但都明显压抑着音量。

一个月来的奔波及今天的事件令此刻的石起从身体到心灵都无比疲惫，转眼间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