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大的贼头（1/2）

黄赣家院墙外的大槐树上，马云飞正趴在树梢上一动不敢动，黄赣的老婆神功厉害，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那是一种什么厉害的神功，如果被现了，乖乖不得了，到时候打不过人家，被打死，那倒是小事情，如果被打得落荒而逃，回去还不被宫楚为和轩辕一林笑话吗。

长时间的枯燥监视，他还可以借助练功，聊以打，可是那些蚊蝇，就很讨厌了，在周围嗡嗡的叫个不停，时不时的还要落到身上，咬上一口，还好他有护体冰雾，运起神功，蚊蝇落到他身上，就被冻僵了，自然咬不到他。

宫楚为和轩辕一林怎么样了呢，他们继续监视王喜和楚幢的家，此时是不是被蚊蝇叮咬的不胜其烦，头上脸上是不是全是大包啊，还好王喜和楚幢的老婆不会神功，他们估计还能轻轻的拍打，不过那滋味，嘿嘿，也够难受的了。

想到这里，马云飞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两位虽然是他的哥哥，可是昨晚尽说些让他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心里很是不爽，还隐隐带着嘲笑他的意思，这哪里还像做哥哥的样子。现在他们受点苦，马云飞心里平衡多了。

这一天的监视，毫无结果。白天，尽是些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类的琐事。到了晚上，又是神功乍现、倒凤颠鸾。下面战火正浓，马云飞在上面一头雾水。等得战火已息，烽烟散尽，云收雨住，下面的人进入了梦乡，马云飞才疲惫的回到城隍庙。

宫楚为和轩辕一林早已经在了，两人生了一堆火，正围在火堆边说话。出乎马云飞意料之外，二人既没有满脸是包，精神头也比他强得多，一个个生龙活虎，满面红光，令马云飞大跌眼镜。

一问之下，才明白，原来二人早晨去到监视现场不久，就被轩辕一林的徒子徒孙拉去喝酒，代替他们监视的，自然是轩辕一林的徒子徒孙，因为马云飞藏身处比较隐秘，又是在黄赣家院墙边的大树上，轩辕一林的徒子徒孙们，怕惊动了黄家人，就没有找到他。

二人只是到了天黑后，才去到现场抵近侦查，而且身上都带有驱除蚊虫的药物，自然是一点没受到蚊虫的骚扰。他们今天的侦查结果，和马云飞一样，也是毫无所获。

看着马云飞一脸的郁闷，宫楚为笑了，道：“明天你也不用去了，这种盯梢打探的勾当，你二哥手下那些徒子徒孙最在行不过了，今天喝酒时，这里的贼头，拍着胸脯向你二哥保证，把这件事都包了下来。这些事，就让他们去干好了。我们入夜后再过去。”

马云飞听宫楚为这么说，心情才好起来，问道：“偷们还有贼头？”

轩辕一林道：“当然，这世上有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自己的一套行规，不懂行规的外行人，在陌生的行业，是很难立足的。我们这一行，是讲究地盘的，这个城里，就只有一个贼头，这里就是他的地盘，所有的偷儿们，都听他的调遣，得了好东西，也要先孝敬他。外来的飞贼，要在此地作案，先要去拜他的码头，得到他的允许，方才能在此地作案，得手后，也要奉上一份孝敬。”

马云飞惊讶道：“还有这种事，要是这里的偷儿不听他的话，那会怎么样？”

轩辕一林叹气道：“那下场就比较惨了，轻的被投进大牢，或配到远恶的劳城营，能否活命，就看自己的造化了。重的当即断手断脚，或死于非命。”

马云飞不解的道：“把人投进监狱，那是官老爷说了算，他怎么会听贼头的？”

轩辕一林道：“你没听说过‘官匪一家’吗？贼头和当地的官府都是相互勾结的，没有这层关系，他又怎么做得了当地的贼头？官府破案，也要靠这些贼头提供消息，不然，你以为官府抓的那些飞贼、大盗，都是凭他们自己的本事吗？狗屁，没有内行人提供消息，他们连小毛贼都捉不到。”

马云飞道：“偷儿们做了案，贼头就通告官府，把他们投进大牢，那谁还听他的。”

轩辕一林道：“贼头通告给官府的，一般是那些没有拜过码头的外来飞贼，或者自持本领高强，不把当地贼头放在眼里的江洋大盗。”

马云飞道：“那本地偷儿作案，官府就管不了了？”

轩辕一林道：“也不是，本地偷儿作了案，如果上面查的松，就不了了之，如果查得紧，官府就会向贼头要人，就要有人出来顶罪，轻罪，一般是刚入行的小毛贼去顶罪。关个几个月，或一年半载的出来，这个顶罪的小毛贼在行里的地位就高了，他也心甘情愿去坐这个牢。如果是重罪，那就要花钱买人顶罪。”

马云飞恍然大悟道：“这样啊，那官府大牢里，岂不都是冤枉的人。”

轩辕一林道：“嗯，差不多吧，我敢说，官府大牢里，有一多半人是冤死鬼。”

宫楚为半天没说话了，这时笑着插言道：“二弟，你跟四弟大谈盗经，是不是想拉他如火啊？”

轩辕一林仔细的打量了马云飞一番，笑道：“我看咱们四弟根骨奇佳，如果入我们这一行，估计成就必在我之上。怎么样？四弟，跟二哥去做神偷吧，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马云飞笑道：“这个嘛，我要回去问问师父，师父要是答应了，我就跟着二哥，游戏江湖。”

宫楚为笑道：“二弟，四弟他将来的成就，本就在你我之上，又何必去做神偷。”

轩辕一林一愣，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会心的一笑，再也不开口了。二人随即陷入沉默。

马云飞见二人都不说话，觉得有些无聊，开口道：“看今天黄家的情况，似乎没什么异常，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现新的线索。”

宫楚为笑道：“四弟稍安勿躁，我们好不容易才现了这条线索，怎么能轻易放弃，再说了，是狐狸，早晚要露出尾巴，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耐心。”

马云飞学着轩辕一林的腔调道：“嗯，大哥说的总是有道理，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轩辕一林瞪眼道：“四弟，你干嘛平白无故的学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