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到帝城（2/2）

“奥利榭！为什么你可以留下而我不能？肯定是故意撇下我做了什么事！太狡猾啦——”哈皮斯怒气冲冲地拉扯着奥利榭的衣服，苍白的脸色因为脚踏6地变得有些红润，“我也想留下啊。”他突然停下动作，双手自然下垂，低着头微微抽泣起来。

“哈皮斯……”奥利榭现在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喜悦，看着哈皮斯失落的样子现自己的确太狡猾了。“对不起。”他的手抚上哈皮斯的肩膀，诚恳地道歉。

“不能让哈皮斯留下来吗？唐。”朱恩立在一旁小声向唐询问着。经过半个月的相处，还有昨夜的事，这让他鼓不起勇气再次开口提出请求。

唐低头看了朱恩一眼没有说话。朱恩的想法他很清楚，孩子总是容易对身边有好感的人产生依赖。但是，对于朱恩而言这些都是不被允许的。“朱恩少爷。”看着已经放下的踏板，他开始催促。

朱恩迟疑了一下，走下踏板踏上了帝城的土地，这数十节阶梯对他而言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这里的码头和卡萨小镇的码头相比，截然不同；没有被众人踩踏后留下的泥泞地面，也没有喧闹的商人，更没有嘈杂的咒骂声，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就像暴风雨前的那种宁静。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面对繁华而又陌生的帝城，朱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几乎一尘不染的街道和衣着鲜亮的人群，随处可见的欢声笑语，以及捧着鲜花的少女们都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这时，从人群中挤出几位少女，欢笑着迎了上来，朱恩脸上泛起淡淡地红晕，低下头借以逃避那炙热的目光。少女们绕过朱恩，将手中的鲜花塞进唐的手中后又脸红着跑开。

“唐先生还是那么英俊呢，他接受我的鲜花了！”

“唐先生也接受我的鲜花了，呵呵呵……”

听着渐渐远去的笑声，朱恩停下脚步，淡淡地落寞充满整个胸腔。他在期待什么？鲜花？还是友善的微笑？或许不该奢望这些，没有咒骂声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朱恩少爷。现在由我带路，请您务必紧跟着我。”唐将手中的花束递给一旁的奥利榭后，毅然走在前方。四周围观的人群开始自觉向两边靠拢，让出足够的空间给唐、朱恩以及身后两列圣翼骑士通过。从他们的眼光中可以看得出，对圣翼家族地崇敬和敬畏。

走在这条干净而又陌生的街道上，面对周围投来好奇的打量，朱恩垂下眼睑，一边紧紧攥着奥利榭的手，他能现手心的湿润。

“朱恩……少爷”奥利榭早就察觉到朱恩的紧张和不安，“您不需要紧张，这只是回家。”他小声安慰说。

朱恩抬头，透过眼睑之间的缝隙重新打量起奥利榭。翠绿的头已经变为深褐色，诈欺树人特有的深绿色菱形瞳孔，也变成再也正常不过的茶色；本来穿着的圣堂配给的灰色长袍，如今换上了一套符合圣翼家族仆人的装束，连带鞋子也擦得透亮。如果不是声音未变，全新的奥利榭他几乎认不出来。

“现在只是见习，这也是必要的伪装。”奥利榭调皮地向朱恩眨了眨眼睛，“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像唐先生一样优秀。等到了那一天，请朱恩少爷让我侍奉在您左右。”他诚恳地说，眼睛里透出对未来的向往。

“只是仆人，不再是朋友了吗？”朱恩收回目光，“帝城也是魔法师集聚地之一呢，魔法学院和魔法公会。也许待在卡萨小镇更好，不必为生命担心。你真不应该跟来，奥利榭。”在奥利榭立志成为他的仆人的那一刻，朱恩就开始担心。诈欺树人的伪装虽然很高明，但在魔法师眼中不堪一击，他们总是有办法轻松破解诈欺树人的伪装。

“噢~别担心！唐先生送了我一件小礼物，说是可以抵御魔法窥探。”奥利榭高兴的说，“终于解决了最大的威胁，您应该为我高兴才对。仆人守则第一条：主人的安危和自己的生命同等重要。当然，这和朋友并不排斥。”

奥利榭亲密地凑近朱恩，“这可是个秘密，我只想和您分享。”他压低声音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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