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库巴老爹（1/2）

朱恩愣神中，他看到库巴老爹过去的记忆：无数的血腥、飞舞的头颅、断肢，战争的号角声、嘶吼声，以及失去最尊敬的人时的恸哭声。I他被深深震撼了！想象不到眼前年迈、丑陋的库巴老爹年轻时其实很英俊、英勇。那些闪亮威武的铠甲、寒气逼人的马刀……还有一个更加高大的身影，他也有一头璀璨的金……

朱恩控制不住自己，警告自己无数次不能继续再看下去了！他已经知道的够多了！！可是朱恩控制不了他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似乎想知道更多，它的兴趣很浓，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它能追溯到对方出生时的记忆空白阶段！仿佛中，听见库巴老爹对他眼睛的赞美。一个激灵，终于遏制住那双想继续**的眼睛。

“对不起！”朱恩再次紧闭双眼仓惶地道歉。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表达他此时想要说的话，从嘴里出的却只有一阵唔噜声。最后急得涨红了脸，才挤出一句。

“很抱歉！我……”

库巴老爹只想安抚眼前这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他站起身，张开双臂，将那个瘦小的身躯揽入怀里。“我的孩子，你没有错。是我愿意给你看我的过去。”

朱恩将脸埋在库巴老爹那干瘪的胸膛里，任凭泪水狠狠地流淌。虽然干瘪，并不再厚实，但很温暖。朱恩深刻的感觉到。

“您就象我的父亲……”朱恩从那干瘪而温暖的胸膛里挣脱出来，鼓足全身的力气说，虽然他还想赖在那里不想动弹。

“我不是！”库巴老爹厉声拒绝。语气突然一转，充满痛苦。“我不能给你应有的地位、权势、称号、良好的学习机会……我不是，也不能”

“我不需要那些！”朱恩倔强的说。

“不，你需要的。”库巴老爹说。

“不需要！”朱恩再次强调。

“好吧，现在我们说这些还太早。你才不满十岁，以后你会明白那些东西的重要性。”库巴老爹摇着头，光秃的脑门在折射进来的阳光中闪闪亮，两鬓稀疏的灰左右摇摆。看得出他并不想在这个无意义的争论上耗费时间。“那么现在是否能告诉我，为什么每天深夜都要偷偷溜出去？”争论的结果，将话题再一次转到开头的问题上。

“我只是想帮助她。”朱恩这次没有任何迟疑。

“谁？”

“西街区的老祖母。我想，您应该认识她，她很老了……”朱恩补充道。

库巴老爹微仰起头，闭上眼睛，静止了。朱恩知道他正在脑中搜索，在西街区能被称为老祖母、很老的女性。所以并没有打扰，而是立在一旁静静的等待，对于库巴老爹这种神奇的能力朱恩已经习以为常。无论锤树酒馆这里的东街区还是那边的西街区，甚至整座小镇的人库巴老爹都认识，这只是他身为锤树酒馆老板的职责之一——必须知道小镇的常住人口和短期流动人口，以便找出各国派来捣乱的不安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