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生活还是要继续（1/2）

是夜，龙塘村的村民很是笑话了一下大学生一家，大半夜了还赶着牛不断往山里来回跑，也不怕山鬼山妖蛇虫鼠蚁什么的，为了那个扶不上墙的四眼崽，两个土都埋到了脖子的老家伙还那么拼命。

总共搬了三趟，终于是将山里的两个禽兽的尸体搬完了，这一大半都是文昊空运的多。

刚开始的试飞，狠狠扎了几个跟头后，文昊现这个身体现在真是经摔，三十米的高空直冲下来，都钻进地下半米了愣是毛事都没有。力气更是大得出奇，大黄牛都可以抱起飞到半空，浑不觉得受力。那爪子更是可怕，大青石一划便裂开来，不过那蛇皮还是费了他老半天劲才分成几段。

最后玩心大起的文昊抱起老爸老妈飞上了半空，说是老两口没做过飞机，今天让他们过把瘾。有能夜视的双眼，远远地避开了半夜守田的一些人，带着二老在大山里绕了几圈，直到觉得开始疲累，这才缓缓向家飞去。不是不能更快，顾虑到两老受不得太大的风啊，不然文昊真想尽情过一把瘾。

深夜，躺在床上，灵敏得可怕的耳朵听到远处别家男女在办事，那声音让小文昊一度冲出羽毛的包围，昂扬怒指苍天。然而老爸老妈的唉声叹气又让他迅息了火。

“唉，巫蛮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老头子？以后咱这个家怎么办啊？谁来给你传宗接代啊？都怨我啊，今天好好的让他去要什么田水？我早听你的，不让他来帮咱们就好了……”文老妈絮絮叨叨自怨自艾不休。

文老爹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猛咳一下，竹木根做的烟斗上明灭不停。

“本来准备去岩朵村说那个小哑巴的，那闺女虽然不能说话，**也小了点，但是人长得水灵，手脚也勤快，可眼下怎么跟人家说啊？弄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嫌弃他们闺女了。唉！”文老妈继续唠叨着。

“就说小宝外出打工去了吧。”文老爹终于开口了，说完就长长出了口气，接着就猛烈咳嗽起来。

不再偷听父母的话，举起手来，看着五指利爪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文昊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大早，文老爹和文老妈被儿子叫醒了。人老了，商量了一夜的老两口精神很不好，第一次没起得比儿子早。

打开门，文老妈使劲睁着红肿的眼镜，看了儿子一眼，有些没好气的道：“大清早嚷什……老头子快起来看，快点！”

文老爹联想到昨天，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一骨碌爬起来，出门一看，呆住了。

门外，文昊脑袋剃得光亮，脸上也干干净净的，眉毛黑黑的，手上戴着一双半旧灰白的手套，一件夹克和一条牛仔，脚蹬半旧的厚底大皮鞋，外面披了件大风衣，浑身干净爽利，半点没有昨天怪物形象。

文老妈乍一见，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惊喜之下才有了那么大的反应。

“翅膀呢？”文老妈幸喜过后，拉开风衣看了看，没看到。文昊拉了一点夹克的拉索，几根羽尾露了出来。

“尾巴呢？”文老妈不放心的又找。文昊急忙躲开老妈伸向裤头的手，笑嘻嘻的拉开裤头一点，道：“当皮带用了。”

“那，脸上的鳞片呢？”文老爹也呐呐地开了口。

“我刮了。”文昊仍然笑着，殊不知昨晚刮的时候，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如今他是找到了门道，只要不动用体内的那股气，身上就不会长出那些特征。可惜手型和脚型改不了，又磨又砍了一晚上，利爪是没了，但也不能见人啊。

“我去上课了。”说着，向两老摆了摆手，迈着轻快的脚步，出门向外。

“小心点！”两老同时出口，眼里又是激动又是担忧。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文昊回头喊了一句，小跑而去。

龙塘小学修在村北最高的一座上头上，离文昊家很近，最多三分钟的路。学校也就一层六间的平房，从南到北依次是一道六年级，操场也就一个挖平了的黄泥篮球场，东头的篮板烂了一块木板，投球很容易就自那穿出去，然后就得跑下半山腰才能将球捡回来，而西头的篮筐没了，也不知去了哪。

文昊来到学校，恰好校长在操场另一边的两层木房下敲预预备钟，钟是一个吊在屋檐下的铁环，声音很清脆，能传出很远，几乎全村都能听得到。而这边的木房，据说是知青下乡的时候修建的，如今风一吹都是摇摇晃晃的，二楼根本不敢上人，只有一楼还勉强可以用，于是就成了学校的办公室，很多时候也是村里开会的场所。

“咦，耗子，今天形象大变啊，有型，拉风！”校长年级不大，也就比文昊大了两个月，人家初中毕业就一直在这里上课了，如今职称是小学一级教师，年年评优，可文昊也没现学校的升学率有什么变化，每年也就一两个上的初中，剩下的不是去打工就是回家帮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