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治病（1/2）

小妖听得他如此说，安了一半的心，说道：“可是他都不会应我了，无论我怎么推他，他都不醒，身子也很烫，可他却冷得抖，好吓人啊！”

娃娃又是怜惜又是心疼，问她：“你不相信我吗？”

小妖道：“相信！这世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

娃娃接着道：“那就交给我，别哭了！被这老道醒来看见，又会全收到他的葫芦里去了！”

小妖忍不住破啼一笑，娃娃见她笑了，这才俯下身来看他病势。Ｉ本想用内丹为他治病，想了想，又觉得太便宜他了，突然想起一事，在老道怀里掏掏摸摸起来，小妖看得莫名其妙，却见娃娃翻了半天，找出一个布包来，赫然是老道放娃娃的头那个布包，小妖还待问他怎么回事，却见娃娃打开布包，拿出那几根山参须，嚼碎了又吐出来，放入老道嘴中。

老道此时还在说胡话，又嘴唇干裂，哪里吞得下去，娃娃运法力，小妖凝目看着，突见地面开裂，流出一股清泉来，娃娃又不知从何处运来一枝荷叶，用荷叶托了一些清水，将那嚼碎的参须喂进老道口里，老道正在胡说八道，被水一冲，呛咳几声，小妖吓了一跳，却见娃娃捏了老道鼻子，硬喂下去，老道渐渐止了言语，安静下来。过了片时，脸色潮红渐退，口中却吐出一股黑水，蓦地，老道睁开双目，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连滚带爬往山后跑，小妖还待跟上去看顾他，娃娃却拉住她说道：“他现在体质要换，难免吃点苦，不要理他！包管一会他会活蹦乱跳地又起疯来！”小妖心里好奇，却还是听话地没再跟过去。谁知一阵山风吹来，恶臭扑鼻，老道大骂：“谁和道爷捣乱，吃了什么东西？害道爷腹痛如绞，屎尿齐流？”

小妖听那声音如闷在布里，不禁纳闷，娃娃却暗笑不已，悄悄在小妖耳边说：“他是臭得自己都受不了，所以捏了鼻子在那里骂！”小妖一时愕然，笑不可抑！

却说老道刚刚好点，起身着好衣打算过来继续骂人，却不等开口便又跑向石后蹲坑，如此反复几回。等到完全不再腹泄了，他也没力气骂人了。苦着一张脸躺在地上，直喘粗气。翻个身见娃娃在那里闷笑，立时怒上心来，瞪着娃娃，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偏又没一丝力气，气得胡子都抖起来。

之后两天，娃娃吩咐不可让他进食，老道病前那一日就不曾进过食，此时只饿得两眼昏花，看见什么都像吃的，小妖给他拭汗，他拉了小妖的手就往嘴里塞，吓得小妖不敢再接近他，还听得他兀自在那里直嚷着要吃鸡腿，又惊又怕又笑！娃娃在旁边陪着小妖，不让小妖再管老道死活，大话放出去，说包管老道死了都再活过来。小妖听了但笑不语。

到了第四日，娃娃才准许小妖拿些野果给老道吃，老道此时也不再喊着吃鱼吃肉了，那野果小一些的，连核都吞了进去，只道是人间美味，小妖看老道吃得如此香甜，忍不住拿了一个尝了尝，却是涩的，还道是人与妖口味不同，竟然爱吃这种难吃的果子！娃娃在一旁忍俊不禁，却不说明，反顺着小妖的话说道：“不是人和妖口味不同，而是这老道神智不正常，专爱吃人家不爱吃的，要不怎会拉的屎都出奇的臭！”

小妖想起老道腹泄时的样子，忍不住又要笑，老道见连小妖都嘲笑起自己来，这会吃了东西，有力气骂人了，指着娃娃骂道：“你到底给老道吃了什么怪东西？还敢如此嘲笑道爷？”

娃娃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几根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道奇道：“头？头能吃吗？”歪头一想，忽又咧开嘴笑起来，问道：“是你的头？”

娃娃点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说道：“除了本仙的头，还有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包你到病除？”

老道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了！我老道八成快成仙了！”又回过头问：“你给我吃了多少？”

娃娃用手抚着自己根本没长出来的胡须点头道：“也没多少，五六根而已！”

老道喜不自禁，道：“老道了！没想到你这烂草根还有点义气嘛！肯拔救人！”

娃娃忍不住泼他冷水道：“也没什么，反正早就拔下来了，不用也是可惜！”

老道奇道：“什么早就拔下来了，难道你未卜先知，早知我会病倒？”忽地想起一事，忙在怀中取出布包，打开一看，哪里还有参须？连里面的一些奇花异草也都不见了！老道一时竟然大哭起来：“老天爷哎！我的……我的……我的参须哎！还有我的……我的情人果，忘忧草！……我的大盘根哎！”

小妖正抿嘴偷笑，冷不防老道回头怒目瞪视她道：“你为什么不拦阻他？你你你……你是同伙，你是共犯！还我灵花异草来！还来还来还来！”小妖慌了手脚，忙道：“我……我没有灵花异草啊！”老道强词夺理道：“没有也得还，还不起就拿你自己来还！除非……”

“除非她拜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