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篇 十四 初进鬼墨坊（2/2）

“他也姓张吗？”不禁仔细瞧了瞧张波源又看看张波广，笑道：“你们衣服上还是有区别，你衣服上的令字正写，他的反写。”

“坊主，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快叫他们起来吧，别让大家老跪着。”

“哦。”阿朱这才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感谢你们在这里等候。”

“属下们应该的，谢坊主。”说着众人起身让出一条路来，阿朱在张波源与张波广地带领下边走边想：这里好大的排场啊，不知道老坊主是个什么样子，看大家对坊主敬畏的神色，肯定是非常的威仪。

正想着，这时已经来到一座巍峨的门洞前，是由山石天然构成。门洞的正前方有一条护洞河，河边一块尖尖的异形石碑上刻着智慧之泉几个字。河上一座用大理石修砌的石桥，桥宽六丈与门洞平齐，名叫落仙桥。门洞左右两边悬崖上各雕刻着一个庞大的上古怪兽头，从兽头嘴里源源不断地喷出涌泉，形成一线壮观的瀑布落入护洞河中。从左面瀑布的后面映射出三个丈八纯金堆砌的大字“鬼墨坊”，门洞上方是“觉谛之都”四个大字，闪闪亮，十分耀眼。

看到这里，阿朱不禁驻足感叹道：“好壮观气派呀。”

只听张波广说道：“按坊规红姑应该改名为腾蛇逐电堂堂主张桢云，马上往该堂接管事物，不能再跟随进未央省洞府，请坊主示下。”

阿朱看了红姑一眼，默然地点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既然是规矩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呢。红姑，你去吧，想见我了就告诉张波源。”

红姑点头“恩”了一声，就转身随着张波广走了。

走进门洞十丈处，又有一块高五丈宽七丈的巨大影壁，张波源在身后介绍道：“这就是上古时期留下的鬼墨坊历代坊主出身碣石，上面很明确的写着你出生的征兆特征，只是没有出生年月，并且说，五百年之内找不到你接任，鬼墨坊在我们这一代后就不再有人在里面生存，将消失一千年，期待有缘人自入。”

阿朱正眼瞧去，只见影壁上先写着几行朱红的大字“道行天下，文武皆尊，贤能尽纳，上臻殊庭，天地归一，乾坤辉映……”因为根本不懂这个碣语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也没有心思再看，便往下继续另外一列起看到，“天地鸿蒙，阴阳混生，乾坤逆顺，轮转穷精……入我坊者，缘深智明。”接下来就是碣证第一代坊主云：“入坊者，非大智慧莫能，第一代当为天师者，正一道创始之人张也，偶缘巧遇，鬼墨坊从此得传。……”看到这里，阿朱不禁心想：原来第一代坊主是张天师啊，难怪这里的人进来都改为姓张，与正一道一样，我是不是也要改呢？

“坊主，我们该进去了，这些以后可以再看的。”刚刚想到这里，张波源在身后请示道。

“好，进去吧，老坊主在哪里？”

“老坊主休息一般在太微洞府、闭关修炼就在紫微洞府、处理坊内事物就在天市洞府。他近来真元损耗巨大，所有内务都交给了右行令，自己常常盘坐在紫微洞府的子午寒潮墨玉冰床上静养，现在应该就在那里吧。”

跟着张波源身后走进鬼墨坊号施令的未央省行宫中，阿朱感觉与山洞外面一样，丝毫不觉得黑暗，非常明亮，石壁到处都是形如斗大的夜明珠，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平整的石壁石顶上大型彩绘壁画显得清晰生动。一路走过的地方，所有摆设器物，非金即玉，雕工精美绝伦，从影壁后面进洞门一直到各处都是樱红的提花地毯。

张波源带着阿朱左转右绕，每至一处都有两个或四个花容月貌，身着薄如蝉翼的衣裳，里面却一丝不挂裸露着肌肤的侍女躬身相迎。阿朱皱了皱眉头，不禁心想：这是个什么地方？逍遥宫？怎么这里的女人都穿那么露啊，干脆不穿还直接些嘛。差不多转了半个时辰，从右侧传来一个有如洪钟的声音：“左行令，让碧瑶侍女带十五代尊主下去沐浴更衣再来见我，你即刻通知全坊弟子明日卯时正前来参加坊主禅位大典。另外吩咐十二路通令使，来未央省领取鬼墨坊十二支三才如意寒铁令通告三界，鬼墨坊十四代坊主张臻重今夜子时升仙，鬼墨坊由十五代坊主张殊剑接任。”

左行令张波源赶紧拜伏于地上恭谨地答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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