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 一对鸳鸯儿（1/2）

“哇哇呜哇！”

“呼噜……呼噜……”

“哇哇呜哇！！！”

“嗯？怎么了？怎么了？”海子听见小豹子啸天吼了一声，连忙一把坐起身来，抓起身旁一杆青铜长枪，转头在山洞内四下打望，过了一会，也没有现什么异常，不由气愤不已，拧住小啸天脸蛋轻轻拉扯：“小畜生，小混蛋，赔我的紫霞仙子，赔我的紫霞仙子！我都要亲到她了，我都要亲到她了，啊啊啊……”

小啸天伸长舌头又舔又舐，张着两只前爪子舞个不停，仿佛很是开心。．海子“哼”了一声，松开双手，跳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几步走到洞口，便见阳光已然稀疏地透了进来，照在洞边那张雾水打湿的蛛网上，晶莹剔透，七彩生光，好美啊！

只见一只斑斓的蜘蛛正在网间跳跃，咬住一只夜间黏住的蜻蜓，美美享受它的早餐呢，早餐，早餐……

“咕咕咕！”肚子一阵叫唤，海子抚了抚肚子：嗯，是该去吃早餐了。转身回到洞内深潭边，就要洗把脸，蹲下身子，碧绿的潭水中，一个清俊的少年便现了出来，海子望着自己倒影呆呆出神：这就是我啊，果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嘿嘿，紫霞仙子，紫霞仙子……

海子嘿嘿笑了两声，草草洗了把脸，抱起小豹子，出得洞来，便见东方天边，火红的太阳直直照了过来，刺得双眼微微昏，抬手遮了遮，又抬头望着那光芒万丈的朝阳，心下欣喜不已：太阳出来啦！哈哈，少年人，少年人，我们少年人，便似那早晨的太阳，旭日东升，朝气蓬勃，气势汪洋！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不知为何，忽然间，海子脑海中，却闪过那熟悉的《少年中国说》，一字字，一句句，在心底回荡，海子不由高声吟诵出声，热情喷涌，慷慨激昂，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不觉间，热泪盈眶：中国，中国，少年，少年！我是中国的少年！责任，责任，我应该有我的责任的。我的责任？！我的责任？！中国，那儿就是我的家，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到中国去！

一股豪气在胸间勃，海子意气昂扬，抬头挺胸，迈开大步，便望山下而去，只觉步履轻飘飘的，毫不着力，仿佛飘行在云端一般，飘了许久，远远便望见一棵巨松，傲然挺拔，耸入云间，枝如华盖，迎风挺立，青翠葱郁，一块硕大的青石，隐没其间。

海子快步走到青石跟前，跃了上去，站在上面朝山下瞭望，一颗心却渐渐平静下来：回家，可是怎么回去呢？隔着汪洋大海，这儿的人们连船也不会造，我、我……啊！烦死了，烦死了！不想了，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嗯，嘿嘿，看看紫霞仙子又给我带了些什么好吃的？

海子望见下面没有人影，便跳下青石，向那口大锅走去，心下一边想道：昨天晚上，紫霞仙子，哈哈，还想偷偷溜回来逮住我，哈哈，我才没那么笨，你是抓不到我的，哈哈！

海子拨开灌木丛，便见大锅旁有个小篮子，掀开盖子来：哈哈，火鸡腿！咦？这是什么？哇，好像是狼肉呢，好吃，好吃！嗯，紫霞仙子，你对我真好，我、我，我爱死你了，嘿嘿，嘿嘿！来，小啸天，你也吃点，味道不错呢，我的紫霞仙子，她手艺可真好！

“大坏蛋！”只听身后一个少女怒喝，海子吓了一跳，连忙窜了起来，回头一望：咦？怎么是敏敏珥这疯丫头？

海子对她可是恨之入骨：都是你个狐狸精，迷得鲁鲁迷，好几天都不来找我，都忘了我这个好兄弟了！要不是紫霞仙子，我可爱的紫霞仙子，每天给我送好吃的，我都要饿扁了。心里恨恨不已，脸上便现出怒意来，不由骂道：“敏敏珥！你、你，你个疯丫头、狐狸精！你干什么？怎么？想报仇吗？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疯丫头？！狐狸精？！啊啊啊！你、你，大坏蛋，大坏蛋！”敏敏珥气得七窍生烟，一双俏眼瞪得溜圆，张牙舞爪，切齿道：“我、我，我咬死你！咬死你个大坏蛋！”

只见她飞过身来，一把抱住海子的粗壮的右手臂，张开小嘴，就是一口，海子疼得一阵哆嗦，有心甩开手去，又怕砸掉她满嘴的牙，心生一计，连忙伸出左手，拧在她右脸蛋上，又扭又捏，敏敏珥吃他使坏，再也咬不下去，松开小嘴，捂住一张红的脸蛋，恨恨盯着他，嗔怒道：“恰恰忽，你个野蛮子！大坏蛋！”

“疯丫头！你属狗啊？就会咬人！懒得理你！”海子气结：我不和你纠缠，就当是为你的烫伤报仇了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你疯丫头计较！海子转身抱起小啸天，提起小篮子，迈开几步就要往山上去。

敏敏珥见他要走，连忙拦住她，叫道：“不许走，不许走！大坏蛋，我终于逮到你了，不许走！”

海子不理她，一把拨开她，不想力气使大了些，敏敏珥踉跄几步，拌在一株荆棘上，惊呼一声，摔倒在地，手臂上被荆棘划了几下，流出细细的血丝来，翘臀也被小石子硌得生痛生痛，又痛又恼又伤心，不由流下泪来。

海子见她眼泪汪汪，微微好笑，伸手便要拉她起来。敏敏珥见他脸上似笑非笑，必是心下嘲笑自己，不由芳心暗怒，“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气道：“不要你拉，你个大坏蛋！你走啊，走啊！不想再见到你！”

海子心想：不想见到我最好，我也不想见到你，哼，疯丫头！拐了个弯，又往山上走去。敏敏珥见他真的便走，不由着急起来，叫道：“不许走，大坏蛋！”

海子哪里理他，健步向山上去了，敏敏珥又急又怒，一把跳起身来，狂奔向前，追了上来，忽地从后一把抱住海子的后腰，海子直感浑身僵直，莫名紧张起来。

敏敏珥环抱住心爱的情郎，痛泣出声，泪水顺着他后背簌簌而下：“大坏蛋，大坏蛋！为什么这么、这么对人家？为什么总是、总是躲着人家？不知道人家，很想、很想你吗？日也想，夜也想，无时不刻想着你……每天、每天，给你送上好吃的，你却连一面、一面，也不见人家……终于、终于，见到你了，你还、你还，这么对人家，这么对人家……大坏蛋，大坏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要咬你，咬死你个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