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是怪物我怕谁（2/2）
“不差不差，读书练武，两都疏道同归，都是一样的道理。”夫子说道。
“晚辈受教了，对了，晚辈龚武，还没请教先生尊姓大名？”龚武尊敬地问道。
“哦，老朽姓吴名非桐，这是我孙子梦杰。”夫子回答道。
“好名字，梦杰，真好听，先生真是有学问，不像我家老头，给我取个不伦不类的名字。”龚武答道。
“武好呀，现在国家由上官丞相辅政，上官司丞相雄才伟略，精忠为国，上佐天子，下亲臣民，只是不久前太师同大将军图谋造反，元气大伤，现群狼环视，东有倭寇，北有蒙古，西有匈奴，正是急需人才之际，你有一身好武功，正当建功之时，怎的不好。”夫子感慨地说道。
“先生教导的是，可是报国无门呀。”龚武附合着说道，恩人之意看是不能拂了。
“儒子可教，有门有门，丞相也正因为如此，为广招人才，特设了武举考试，每五年一次，而科举考试三年一次，今年武举科举同时进行，时间正是八月初一。你我有缘，我可为你荐上一荐。”夫子高兴地说道。
“八月初一呀，恐怕不成，我要去看武林大会呢。”龚武惋惜地说道。
“武林大会。”夫子听到这四个字时勃然大怒起来，“就是那些武林大会，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打着什么行侠仪义，锄强扶弱的旗号，不思精忠报国，反而四处杀戮，弄得民不聊生，国不国，臣不臣，民不民的。还搞出个什么狗屁的武林大会，真是乱搞，乱搞呀！”夫子叹息着道。
“孩子呀，不是我说你，好男儿当为国效力，躹躬尽瘁，死而后已。你想想，国家都没了，哪来的武林，都做了亡国奴，即使你成了武林第一又怎么样，你抬得起头做人吗，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这块土地吗？还有，他日你若功成名就，加官进爵，光宗耀祖，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荣誉。怎么也强过你在江湖上舔血，今天不知道明日事强吧！”夫子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夫子的话有如晴天霹雳，打懞了原本一脑武林梦的龚武。原本的他以为，国就是国，武林就是武林，江湖就是每一个武林人最终的归属，可是现在才知道，国原来还在武林之上，是呀，国都不国了，还要武林干嘛，都亡国了，天下第一不就成了天下第一亡国奴了嘛，到那时，就是自杀十次都洗不掉身上的耻辱呀！
可是真的要入仕吗，当真不去看那武林大会了吗？表弟表妹可正在赶往那的途中，自己真不去找他们了吗？自己当初可是留信说要找他们回来的。龚武不由得陷入沉思中。
夫子见龚武脸上怱晴怱暗，心知他也在人天交战，便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背继续说道：“孩子，这片土地养育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为国出一份力，而且能力越大，你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你想想吧！”
龚武看着面前这位老人，虽是暮年，虽是身在朝野，但满脑都是为国，比起他来，自己真是惭愧万千。龚武双手一抱拳，对着夫子说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练十年武。晚辈受教了，晚辈愿意为国效力，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还请先生指点。”
“不知道小哥家住哪里？”夫子问道。
龚武一椤，村里世代隐居，地点是千万不能透露的，不管是谁，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于是恭敬地回答道：“我从小就是孤儿，由我师傅四处漂浮，没有固定的地方。”
“这样啊。”夫子想了想道：“没问题，我看你和我孙子挺有缘的，不如你们结拜吧，那样你就是我的干孙子，那我家就是你家，我就可以上荐了。你愿意吗？”
“好呀好呀，我好想有个兄弟，我看你也挺顺眼的，我们结拜好了。”书生梦杰连声叫好道。
龚武一听椤住了，要知道结拜之事，非同小可。不是知根知底，是不可能轻易结拜的，像这样才认识一天就谈结拜，搞得龚武手足无措，龚武虽不了解朝廷，但朝廷诛连之罪他还是了解的，当然对他来说没什么损失，反而有益无害，但对夫子一家损失可就大了，万一他是惹事生非之徒，夫子一家肯定会受牵连的。而他大不了一走了之就行了，武林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再不行就躲回老家，外面就是翻遍天也找不到。于是龚武说道：“先生，你对晚辈的信任晚辈感激不尽，可以结拜之事非同小可，还请三思。”
“呵呵，小哥顾虑了，老朽一生阅人无数，自问还有几分眼光，小哥眼神清澈，而且手持木制刀，分明是善良之辈，不愿杀生。小哥放心，老朽即敢提出来，就绝不会后悔。”夫子大笑道。
所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他虽然不知道江湖，但却知道江湖之人最重义气，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尤其是刚出道的人更重义气，这龚武一身布衣，手拿木刀，一看便知是新人，而且刚才龚武所练武功无明就是太极拳，那是武当独门武功，武当一向以武林正道自称，夫子愿意打这个赌。
其实他还有一种心思，他了解朝廷，朝廷虽不如江湖处处杀戮，但险恶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各种暗杀比江湖更甚，有这个武功高强的人在孙子身边，自己也放心不少。
“是呀是呀，我也相信兄弟你的为人，我愿意同兄弟你结拜，同生共死，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梦杰在那里指天发誓道。
龚武见夫子爷孙俩如此真诚，而且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感动不已。当场对着夫子跪下道：“如此，干爷爷在上，请受孙儿一拜。”
“好孙儿，快快请起。”夫子连忙扶起龚武，又对着梦杰说道，“还不去准备雄鸡香案。”
于是乘着天时地利人和，龚武和吴梦杰结拜为兄弟，梦杰二十岁，成为兄长。八拜完毕，“哥哥”“弟弟”两人亲切地抱在一起。而夫子在一旁摸着胡子大笑起来。
夫子向龚武讲了他家的事，其实梦杰也是忠良之后，他爹吴朝辉本是御史，只因十年前弹劾当时大将军杨飞颐，而在一次上朝归途中被人暗杀，他母亲悲伤过度而死，只留下他爷孙俩相依为命。
梦杰本可世袭他爹的官职，可是这小子从小就是一榆木脑袋，拒绝了，并发誓要以真本事进入朝廷，扫除朝廷奸臣，而这次正是入仕的机会。龚武听后，敬偑不已，由于时间仓促，两人决定第二天就上路进京赶考。
…………
天刚亮，武陵官道上，一老两少六手相握，正在诉说着离别。
“杰儿，武儿，你们两个初次上京，京城乃大富大贵之地，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啊！”老夫子两泪纵横，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儿省得。”两少年略带哽咽地回答道。
“这是你们两的推荐函，还有这封信是给当朝尚书何天民的，他跟你们爸也是八拜之交，也是我的得意门生，为人正直无私，你们到京城一定要去拜见一下。”老人说道。
“爷爷，请回吧，孩儿都知道了，你就在家等孩儿的好消息吧！”梦杰和龚武接过书信，回答道。
“那好，爷爷先预祝你俩金榜提名。”老人满脸泪水，“孩子们，一路顺风！”
“爷爷，保重！”两人异口同声说道。一拉马缰，吊转马头，“驾”两人骑着马朝京城长安飞奔而去。
“湓浦庐山几度秋，长江万折向东流。男儿立志扶王室，圣主专师灭虏酋。…………”远处人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只有那一首首诗歌声还在天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