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我是不是听错了（2/2）

朱厚照被黄献从被窝里叫醒。

“大明气数已尽？梦里吗？”朱厚照大笑着把紧急军情一扔，回寝宫继续呼呼大睡。太皇太后身子越发不好，昨日他守夜，白天又忙了一整天，现在极度缺觉。

白莲教救走新大汗的事不急，待他睡醒了再议。

朱厚照呼呼大睡，得知热气球军团送回八百里军情的四位阁老在皇宫外焦急等待。没有宫里放话，他们进不去。

“几位阁老大半夜不睡来宫门外可有要事？”过分年轻的声音从厚重的宫门内传出。

刘健默了默：“烦请指挥使替我等通报一声。”如果锦衣卫指挥使还是牟斌的话，刘健早已给牟斌递话了。刘健在没有摸清楚梁储弹劾钱宁的事情前，没有冒然和钱宁接触。

钱宁回答地很爽快：“几位阁老稍候。”

“这人也挺好说话的。”打着哈气的蔡震道。

“笑眯眯敲开别人的家门把全家带走，再笑眯眯地把人全家送出来。反复三次不伤人性命、不收受财物。是挺好说话的。”谢迁冷冷地道。

钱宁是头十足的笑面虎。找到白莲教信徒家，抓人全家后以证据不足把人放了。隔了几天再抓一次再放，再隔几天再抓。信徒家中老少吓得不轻，听到人敲门都会打哆嗦。也不知道花那些功夫到底要干什么。有人说他就喜欢看别人无助、精神崩溃的样子。钱宁没伤人没敲诈，御史们找不到弹劾他的错处。只能看着他把查明的白莲教信徒一家家折磨过去。

上任半个月，钱宁得了个“笑疯子”的绰号。

钱宁返回的速度很快。他把热气球军团的八百里加急原封不动地交给刘健。

“太子知道吗？”刘健不敢大意。疯子可怕在于没人知道他们的想法。

钱宁笑眯眯地回道：“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没有太子首肯下官岂敢乱拿。”

刘健谨慎地问：“这么晚了太子还没休息吗？”

“太子已经歇下了。太子还抱怨高总兵大惊小怪。”钱宁道。

刘健打开军情看了起来。保国公和谢迁也凑了上去。

蔡震一旁道谢：“钱指挥使辛苦了。”

太子的起床气很重，一般除了黄献、刘瑾等少数几人，没人敢半夜叫醒太子。牟斌叫过几次，次次被太子骂得狗血淋头。钱宁为了他们被太子骂一顿，于情于理蔡震都要代表内阁表示感谢。

“陪太子并不辛苦。”钱宁腼腆一笑。

“大明气数已尽？！信口雌黄！”刘健气咻咻地吼道。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蔡震愣住。

“我是不是听错了？”

谢迁盯着钱宁冷冷地问：“宗人令是指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