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2/2）

眼睛偷偷的望着正在思考人生的“步凡”，步凡忽然在其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过久，原本应该高兴的迎接新生的“步凡”此刻却仿佛已经陷入了思想的怪圈无法逃离，表情怪异的站在原地，一下说着难道真的是这样，一下又说这不可能之类的话。

而原本应该担心自己会不会消失的步凡现在却反而是一会一个哈欠的打着，脸上完全没有浮现出一丝一毫担心的意思。

一会抬头看天发呆，一会平视前方，饶有兴致的望着那只有自己一个人所组成的“好戏”，就像是一个闲散的老人家一样。

又过了一会，步凡忽然间挑了挑眉头，将目光放在了“步凡”的身上，出声说道。

“怎么样？想好没有啊？觉得自己究竟是不是假货啊？”

被步凡这么一问，“步凡”立刻像是被点燃的炸药一样，所有的情绪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我都说我不是假货，我是真的步凡。”

“我又没有说你是假货，我自己都是假的，都只是一个即将消失的工具人而已，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呢？”

听到这话，“步凡”的反应居然更加的激烈起来，大手一挥，猛地对着步凡大声吼道。

“你不是假的，你是真实步凡，你就是我即将要代替的那个存在，只要你消失，我就会出去，我不允许你说自己是假的。”

“那可不一定。”步凡摇摇头，似乎并不认同“步凡”口中的话，即便此刻的“步凡”是在承认他的真实。

“就是这样，只要你消失，我就会出去，我就会成为真实，成为步凡。”

“不可能的，我会消失的，你也会消失的，我们都会消失的，就和你之前说的那句话一样，我们......都一样。”对于“步凡”话，步凡嘴角一撇。

这时的步凡似乎已经坚定的站到了自己是假货的这一边，反而是之前言之凿凿的“步凡”现在却在急于帮助步凡证明他是曾经那个真实的存在。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步凡”坚定自己的存在不是和那些不断被杀掉的“步凡”相同的存在。

场面一度让人感觉十分滑稽。

“谁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那个真实的“步凡”的存在呢？或许在这里根本就不是谁最真实，谁就能够出去，而是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出去吧，这里的一切本来就都是虚假的，假的就是假的，哪里来的真实。”

仿佛自言自语一样，步凡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智者一样，一边叹息，一边用着一种特殊的语调说道。

步凡说话的声音很低，却正正好能够让“步凡”听进去，而听到这句话的“步凡”脸上一僵，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听到这话，“步凡”瞬间就陷入了一阵茫然之中，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此刻这个“步凡”的样子，像极了之前步凡对自己产生怀疑时的样子。

“是啊，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我们都是假的，成不了真，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幻境，怎么可能会设置成创造出一个新的存在这个设定，想想我之前想的那么多事情真是多余，早早等着死不就好了吗？”

步凡怅然若失的说了一句，就如同是在后悔他为什么不早一点“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