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流水之伤(1/2)
出外面给姐姐和母亲都寄了点钱,姐姐千恩万谢。ENxeI。O母亲接到陈智电话刚聊了两句就哽咽不止,一个劲的说对不起他,让他受苦,又对不起死去的父亲,连给他儿子娶媳妇的本事都没有,什么都不能给予他。
自己无用,母亲却把过错全部揽去。陈智知道不管自己年龄多大,母亲一样的溺爱自己。她一直深深的自责,如果她当初没有改嫁或许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用从小就跟爷爷奶奶生活,书也没读多少,十六岁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没技术没学问没背景,流浪十数年,还是一无所有,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争不过人家,导致现在的样子。当陈智说给她寄钱去时,母亲态度强硬的说不要,后经一再劝说,才答应帮他保管,等他找有心仪的女孩子就给他结婚用,并一在催促陈智要赶紧找个老婆回家,朴实的客家人难道认为娶个老婆,就跟在市场买件衣服般容易?陈智含笑的一個劲点头。连声说等有时间带几个回去让母亲帮忙挑,母亲才笑了起来。最后,陈智让母亲别再去小饭馆洗碗了,把欠的债还掉,过些时间再打些钱过去,在乡下起间房子。妈妈问陈智怎么会一下有这么多钱,他自然不敢说是去玩游戏赚的。结果还是引来妈妈一阵温馨的啰嗦。叫他一定要正直,穷点没有关系,不应该赚的钱宁愿不赚,千万别去做非法的事
听完母亲的唠叨,天色已经暗了。陈智走回小区,出来时到处站立着的黑西装的人已经全部离去,爬上出租房,他眼睛盯着朱颜的房门,门口大开,里面有个人影在打扫,见到他,笑了笑,却是包租婆。
朱颜走了,朱颜跟他们走了!
包租婆拿出张纸条递给他,陈智打开,上面娟秀的笔迹写道;
旅徒大哥,今天的事我想了好久,郝管家和众人都跟我说了;不管怎么样,我父母终究是我父母,仇是应该报的,而且他们也一再声明,不管现在怎么样,他们都曾经是我父亲的兄弟和部下,不能对我置之不管,所以强烈要求把我接出去,我不想去,可是我又能赖在这里么?你说的;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对我以前给你带来诸不便深表歉意,本来应该当面与你告别,无奈你不在家。希望你不介意,无论游戏或者是现实,我们还是个朋友。
陈智面无表情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时,一片月光从窗棂如水泄,温柔的铺在床上,一阵夜风轻轻的吹入,朱颜以前挂在窗上的风铃犹自清脆的响起,陈智感觉到深深的凉意,全身包裹在薄薄的毛毯里心想;明天该换被子了吧。
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挣扎起来点了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刺激的烟味让自己头晕。把烟丢掉翻身下床,走到窗口看着外面静静的,沉睡着的城市,不知做什么好。拿起一本精美的《宋风》词选随手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首石湖居士的《忆秦娥》;
楼阴缺/栏干影卧东厢月/东厢月/一天风露/杏花如雪/
隔烟催漏金虬咽/罗帏暗淡灯花结/灯花结/片时春梦/江南天阔。
古人真是无聊,老是喜欢写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书似要咬人一般,陈智慌忙把它丢开。提起案台上的笔想写两句话,良久都想不出一句。本能的想去放歌听,站在电脑前面犹豫了一会,还是打开了音乐盒,音量调适度,披上件衣服,打开房门,全身顿时浸在冷冷的夜风之中。紧了紧外衣,陈智度步走到天台上。
月光洒满了天台,整个城市都是银亮银亮的。一辆摩托车奔驰在大街上,响亮的马达声在城市里传了好远好远。城市越发显得宁静,房间里的歌声不大,像是精灵的轻吟,悠悠的有如实质一般飘荡在夜色中,晃晃忽之间,似迷失在一个无人的荒原上。像要记取什么,却什么也记不起。
每颗心上,总有某个地方,在记忆中挥之不散。而孤独的旅途上,能让自己用一辈子去记忆的地方有是没有?陈智从来都在问自己,
于是守过一道道年轮,守过蝶舞花妍叶落风凉,守着楼角月圆复弦,偶尔一刹倩影掠现,便做一次春潮磅湃。只是想寻找一个能照亮青春的记忆点。在今夜陈智能肯定的告诉自己;守候的人已经出现。但是渴望着爱情的人却又害怕着爱情,
伫立于高楼之上,陈智想坚强一点,害怕那幽怨的歌曲,打碎自己勉于维持的堤决,不愿为某些易逝的感情,付出一生永恒痛苦的追忆。如果和她注定的缘分是离别,自己是否还要无力的堆砌这不成堡垒的庄园?在轰然塌方的刹那,痛哭流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