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调教艺术(2/2)
“日语里面,谢谢是怎么说来着,对了,多摸”戎瑞哪回理会大平正茂地感受。“两人一见面站在门口,一个说您走好,招待不周,实在抱歉!,另一个连说说多摸!多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刚才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呢。要是女地还可以说犯贱,要是男的那就是恶心死人了“长官,您.……”大平正茂都快要崩溃了。
“还有,明明是胡萝卜,你们曰本人愣是称为人参,你们懂不懂什么叫人参呀。”戎瑞继续说道。“还有呀,你们这个鸟语当中,你们把鸡蛋叫做鸭蛋,这不是乱套了吗。那个眉毛,好好地愣是叫成了麻油。更可笑的是你们把耳朵叫做咪咪,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想想,哦,你们曰本人的脑门两边各长一大咪咪,眼睛上边挂还两瓶麻油,切!恶心不恶心!”
“长官!……求您别说了!我求求您了,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求您别说了!”大平正茂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朝自己脸上狠狠地扇着耳光。“我该死,我不该到中国来……我求求您了。长官!”
“咦,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呀,不就是拉拉家常吗。起来起来,你这不是作贱你自己嘛,呵呵!”测绘队少尉测绘员,京都大学地理系高材生。不过。大平一郎不是毕业,而肆业了。三年前,这位京都大学的高材生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抛下学业当了兵。不过他现在的兵也算是当到头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是红军的俘虏了。应该说这位少根茎的高材生还是属于意志满坚定地那类,哦,错了,应该是少根筋,没有那玩意儿就成太监了。大平一郎从红军总军事情报部被“借调”到特勤局之后并没有像他的窝囊父亲一样慑于戎瑞的淫威,按照特勤局看守人员地说法,这家伙是个顽固分子。不过,戎瑞和特勤局的人也没有逼迫他。只是把他关了起来。被红军总军事情报部关押的时候。大平一郎对于坐牢算是很有经验了,不过这回他才知道自己想得大错特错了。
这倒不是说特勤局的人虐待了他。红军可从没虐待俘虏的传统。就说关押的地方吧,特勤局地牢房就比原先的好多了。不仅宽敞,也干净了很多。伙食也比原先地牢饭要稍稍好上一些。可却恰恰就在这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平一郎就像是熬了一个世纪一样虚脱。
就拿牢房来说吧,宽敞不假,足够容得下二三十个人的窑洞就关了大平一郎一个人。要说住窑洞也算是一种享受了,冬暖夏凉,连只跳蚤也没有,更别说老鼠之类的大型动物了。可问题是在里面根本就不知道时间变化,因为关押大平一郎地窑洞没有窗户。仅有的一个透气孔暂且就当是窗户了,投进来的那一点可怜的阳光好歹也让大平一郎知道什么时候是黑夜或者白天。在窑洞里面住了七八天之后,大平一郎慢慢地感觉到了部队进的地方,怎么有时候白天的时间特别长,而黑夜却稍纵即逝。而另外的时候,却恰好相反,漫漫黑夜似乎总也过不完。一两天还好,时间一长,大平一郎都快要发疯了。大平一郎也不知道多少次要求给自己放放风,可看守的红军战士说他们没有这个规矩,要等领导回来之后才能答复他是不是同意。大平一郎问领导什么时候能有回信,战士说他也不知道,慢慢等着吧。
唯一值得高兴地就是伙食还行,伙食量也不少,可就是非要分开供应。一般来说,常人一天吃两三顿,可在特勤局地牢房里面却不一样,而是每天吃九顿,每天上午、下午和晚上各三顿。刚开始的时候,大平一郎很是不解。问看守地红军战士,他也说不知道,反正上级就是这么规定的,他也没有办法。牢骚就别发了,反正也没有虐待人,给你你就吃吧,嗦什么。大平一郎在关东军司令部地时候,曾经见过宪兵们是怎么折磨那些被抓捕的抗联战士的,一个个打得血肉横飞、死去活来。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关东军宪兵的那一套是多么地可笑,可恶的红军才是整整折磨人的祖宗。
“当当!”大平一郎熟悉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唉,又该吃饭了。大平一郎现在才知道,原来吃饭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长官,这……这?!”大平一郎吃惊地瞪着眼睛,这碗里面怎么是空的呀。
“吹胡子瞪眼干什么,吃饭!”看守的红军战士没好气地瞪了大平一郎一眼。
“长官,这……这碗里面没有呀!”大平一郎哭笑不得地,他可不敢得罪红军看守,否则有他更难受的时候。
“没有?”看守的红军战士翻了一下白眼,用手指了指大平一郎面前的饭碗。“怎么没有,这不是吗!”
“可这……这怎么只有一粒饭呀?!”大平一郎差点就晕过去了,这也能算是一顿饭呀。
“你就知足吧,给你饭吃你还有意见,切!”看守的红军战士不满地说。“你以为这白米饭人人都能吃的,连我们红军都不是每天能吃到的呢。再说了,上一顿谁让你吃那么多的。害得我被首长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大平一郎的心里面那个冤呀,不是他自己端来地吗,可大平一郎愣是不敢辩解一下。别看这个红军看守表面上不温不火的。大平一郎非常清楚,这家伙简直比以前那个抓住自己的年轻红军干部好要会整人。牢房里面不是一天吃九顿吗,到了这个家伙地手里面,九顿还是九顿,问题是每一顿根本就没有个定量,尽管每天的伙食一点都不少。有时一顿饭量吃不饱。有时又吃饱得过了头,有时的饭量根本就吃不完。有时又吃跟没吃简直没法自区别,就像今天这一顿。有人可能会说了,一天吃九顿根本就是在整人嘛,大平一郎能不知道。可知道又怎么样。人家愣是把三顿饭分成了九顿,大平一郎要是不吃的话,那个看守就会把饭端走,甭想留着。
早上起床眼巴巴地等着吃早饭,大平一郎根本搞不清楚那个该死的红军看守什么时候会把早饭送来,因为他一向就没个准时。哦,顺便说一句,什么时候是早上那也得看守的红军说了算。因为大平一郎自己早已经搞不清楚白天黑夜了。有时候刚刚躺下还没进入梦乡。看守地红军战士就过来催着起床了,睡眼朦胧的大平一郎看看透气孔果然已经投进阳光了。还有地时候。大平一郎睡了两觉都没有天亮,因为那个透气孔没有投下阳光来。很简单。在窑洞牢房里面,阳光就代表着白天。要是到了晚上不睡觉的话,那就麻烦了,送饭的红军看守根本就不会出现。
“长官,这顿饭好象离上一顿很长时间了吧?”大平一郎小心翼翼地问道。
眼前的红军看守据说是个东北人,听口音还挺像地。大平一郎最怕的就是他了,一来自己怎么说也是关东军,生怕他活剐了自己,这二来,这家伙是管饭的,什么时候吃饭就他说了算。就比如这一顿饭吧,大平一郎已经眼巴巴地等了好长时间了。总算是等来了,哪知道碗里面竟然只有一粒饭,他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什么很长,你个小鬼子我看你是睡昏头了,这才过了两个钟头呢!”
“那,能不能问问现在是……是什么时候吗?”大平一郎挤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满意的笑容。
“你,笑得这么难看!”红军看守皱了皱眉头。“告诉你吧,现在才刚刚吃早饭的时间呢。”
“天亮了?”大平一郎一愣。
“可不是,你眼睛怎么长的,没看见阳光都钻进来了吗?”看守地红军战士指着透气孔德位置没好气地说道。
大平一郎扭头一看,透气孔不知什么时候果然已经有亮光照射进来了。大平一郎感觉到头脑一阵恍惚,上一顿饭不是刚吃了中饭吗,怎么才睡了一觉就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下子完了,下午和晚上地六顿饭就这么白白地睡没了。大平一郎使劲地夹了夹眼皮子,难道自己的脑子真地出问题了?
“喂,我说东洋狼,你到底吃还是不吃?”看守的红军战士不耐烦了。“你要是不吃地话,我可就端走了。”
“长官,我叫大平一郎,不是狼。”
“不管什么一只郎还是一只狼,反正都一样!”看守的红军战士挥了挥手。“我告诉你啊,快吃饭,待会儿我来收碗。”
看守的红军战士根本不管大平一郎的无奈脸色,一甩手就走了。大平一郎颤颤悠悠地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从碗里面用手指头粘起了那粒米饭。是米饭,货真价实的白米饭,那个该死的红军看守果然没有说错,自从被关进这个不见天日的窑洞之后,他所吃的每一顿都是被米饭。可这一粒米饭该怎么吃呀,大平一郎平生还没有吃到这样简陋的一顿早饭呢。大平一郎把手指头举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多香的白米饭味道呀。匹狼怎么样了?”
“正吃早饭呢,呵呵!”
“你小子,现在明明才晚上,怎么就吃早饭了,算你狠!”
“你懂什么,首长说了,对付死硬的小鬼子就得这么来!……在这窑洞牢房里面什么时候该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该吃什么饭,还不是咱说了算,反正也不少这匹狼的吃食,嘿嘿!“高!就是高!”
“我跟你说,你等着看,里面那匹狼过不了多长时候就哭喊着要学习了,你信不信?”
“学习,小鬼子学什么习?”
“当然是学习咱红军的政策啦,顺便知道一下曰本小鬼子对咱中国人犯下了什么罪行,让这匹狼好好反省反省,嘿!”
“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匹狼也会学习这些?”
“你刚来可别不信,告诉你,那匹狼可聪明来着,听说还是个什么京都大学的大学生呢。虽然咱看不太懂,听说那匹狼写的学习心得现在可是越来越长了,上一回就写满了整整两张纸呢,呵呵!……首长说了,那匹狼有用的很,要是他不肯就范,倒时候把那些学习心得往小鬼子那里一寄,保管他脱层皮去。嘿嘿!首长说这叫调教,调教你懂吗,这叫艺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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