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走不出的孤寂（2/2）

如同仰望着一片璀灿的星光。

站在黑暗之中，远远地看着沈家二楼那扇始终亮着灯光的窗口。

从来都没有去过那间屋子。

但是他知道。

那熟悉的位置，甚至，窗台上养的那盆桔梗花也还在。

花枝早已经枯萎。

就像她对他的爱情一样，无情地被弃置一旁，不被珍惜。

只是他还记得那些情景。

有一天，他送到回来。她就指着那扇窗户对他说：“那是我的房间！”

然后，某一天，他就送了她这盆桔梗花。

“为什么送我的不是玫瑰呢？”桔梗花不像玫瑰那样开得艳冠群芳，那纯白的或紫色的花瓣，总是静静地、寂寞地开放。

“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他说。永远都不会改变。一旦爱上，即使明知无望，即使到达黄河，撞破南墙也不会再回头。

而他，就是那样的人。

后来的很多天，他常常一个人在深夜无眠的时候，偷偷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那扇微光闪亮的窗，看着那盆他送她的永恒不变的爱。

那时，她，是他眼中最闪亮最耀眼的那颗星星，是他的整个生命整个世界。

四年后，当他，再次站在这里，心却突然像被抽空掉了一样的疼。

那些誓言依然历历在目，而人，却早已面目全非。

因为变化太过鲜明，所以会倍觉痛心。

他抽出了烟，点亮。

烟蒂明明灭灭的光亮，如同他眼中闪烁的孤寂光芒。

他不常抽烟。只是在难过的时候，生气的时候，或孤独的时候，用浓浓的烟味，来狠狠地麻痹自己。

有人说，吸烟的人，是在慢性自杀。

他想，那些烟中的尼古丁和焦油量一定太少，要不然，为什么到现在，他还能够用冷眼嘲笑着世间的万千变幻，还能够感觉到胸口，那无法再为谁跳动的心，如此沉郁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