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爱,流淌在时光隧道(1/2)
题记:流年岁月,那一簇爱,昭然若揭,美好灿烂夺目,如一幅经典难忘的画卷,镶嵌进骨髓里,奔涌在血脉里,以岁月作框,空间为布景。只要生命不止,就会熊熊燃烧不熄……
很多深刻的回忆会随着时光流逝而被渐渐淡忘,直至不再想起,如同*的花瓣终究会在风吹雨淋中黯然无华。生活中,有好多曾经让我生命疼痛不止的人或事,在演变成隔靴搔痒之感后,像徐徐平复的伤疤一样,疼痛也慢慢地烟消云散。而爷爷、奶奶和五叔在我稚嫩心田潜移默化播撒的那份疼爱,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遗忘,相反,它会愈久弥新。这份懵懂时的依恋根植我心深处,即便是久远岁月的尘烟都无法雾化那遥遥相隔却与日俱增的思念,那是怎样的一种骨肉相连却不能经久相伴的切肤之痛啊!
从断奶那天起,体恤身在遥远城市爸*艰辛,爷爷奶奶把我留在了身边。妈说,那时她的*上贴满横七竖八的胶布,佯装受伤,连哄带骗的硬是给不足两岁的我强行断了奶。后来,妈隐忍思念不回来看我,唯恐频繁地相见,走后我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折腾本就受累的爷爷奶奶。
所以,打记事起,我摄像机一般新奇而清澈的眸子,摄取的第一张照片,便是包容着爷爷、奶奶和五叔的那个大宅院。此人此景犹如雨水交融一般,深深渗入我的大脑、我的心田,在我纤弱而鲜活的血脉里驰骋纵横。
翻阅最初的记忆,是五叔为我蓄起浓密乌黑的长发,扎起弯弯的跳跃着蝴蝶结的发辫。五叔的爱,从我粗黑的发丝还仅仅滞留在雏鸟般的绒毛开始,就像炫目的水晶一样镶嵌在我五彩斑斓的孩提的天空,精灵般地闪耀。
那时的五叔年轻帅气、气宇轩昂。侄女心中的他,多才多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对他而言,业余时间去唱戏,简直是一种侍弄花草般的休闲。他曾经在戏台上扮演过骁勇善战、英俊神武的杨子荣。那种赏心悦目的扮相,我不止一次地亲眼目睹。
每次开戏前,五叔都会把我抱到临时搭建的戏台最前面的小座位上。小小的我,也就有幸受其熏染,早早地会有板有眼地随唱、清唱好多个戏段子。对我来说,帅气五叔注满笑意的吻,是最值得我引以为豪的奖赏。
那时的我很淘气。总爱学爷爷背着手在宽阔的北大院中来回踱步;也爱给爷爷、奶奶和五叔约法三章。可纪律松散惯了的奶奶,总是违规。那次,刚刚趁我熟睡之际偷偷出去串门子的小脚奶奶,正好被我逮住,我罚她带我重走。
见奶奶又折了回来,二奶奶问:“怎么又回来啦?”
“孙女让我重走呗!”
二奶奶乐得顺不过气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打那,我收获了一个响的绰号“跟腚狗”!而且这个称谓远近闻名。
一次,撅着嘴的我,不知为什么发了狠。原本放在正屋里、奶奶坐着烧火的蒲团(玉米皮做的),斜飞着被甩到了院子里,扬起了一层缭绕的尘土……
“臭甩!”奶奶咬着牙根儿轻骂。我却我行我素。
那时托儿所一个叫波的小女孩,特抠门儿。日子久了,便再没小孩儿乐意跟她玩。为了杀一儆百,恼羞成怒的她拽过年小的我打了一下。个子矮小的我,蹦跳着扇了她一记耳光,留下一溜小小的红指印。
“你等着,我叫我爸妈打你!”波愣了一下,而后哭道。
“你也等着,我叫我爷爷奶奶凑你!”我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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