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我亲爱的朋友(1/2)
那是一个下雪的夜晚,电话那端的母亲脆弱得让我心碎,我的眼泪无声的流淌着。生离死别我都经历了,伤心与眼泪早已成了一种习惯,我只是虚弱地坚持着不让痛苦掠夺了我整个的心灵。我喘了一口气,回过头去对苦难的母亲微笑着,觉得自己像极了墙头那株瑟瑟的狗尾巴草,只是有时候它会是一幕独特的景色,象征着一种力量。
好想紧紧的搂住母亲瘦弱的身躯,给她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力量。正当我被这种念头围绕的时候,你的电话打来了,仿佛你真是等待我千年的树,只为这一刻的来临。我坐上你的车,漫天的雪花迎面而来,在车速与风速的交汇里,我们象是穿越着时空的隧道,我的心温暖在漆黑的夜里。从那一刻起,我就想你是我今生永远不离不弃的朋友。
不记得我是哪年哪月的哪一天认识你的了,请原谅我的疏懒。在多少种版本的传言里,你臃肿的变形了,面目可非。不敢去靠近你,也不愿去走近你,哪怕你是一只雄鹰,错过了的对我来说只是一些风景。
生活里很多的机缘与巧合,造就了一些偶然或是必然,似是千年的缘分的牵引,让我认识了庐山的真面目,还原了一个本来的你。可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上苍的安排,它想让我从此拥有一份可贵的友情。
你在危难时刻显身手的英雄与豪迈,折服多少人心。人也只有在患难时刻滋生出来的情义才是最动人最美丽最难以忘却的。庆幸我当初在朋友的事走投无路时,蓦然的想起了你,我鼓足了勇气以一种极度谦卑的姿态拔通了你的电话。感谢你依然还记得我,并爽快的赴约,仗义的出手相肋。我就是在那样的时刻第一次重新认识了你,在后来的岁月里我甚至会责怪着自己的市井心态,总想着对你临时烧香抱佛脚的心态不够虔诚,而你只是宽容的笑笑,再笑笑!
慢慢的更深入的认识了你,一个我眼中定位的饱满激情的你,每一次看见你时,你总是笑容可掬,一副对生活感激感恩的阳光明媚的模样。其实我也知道你的不容易,那些隐藏在你身后的辛酸与曲折,都被你的伟岸的身躯挡住了,不曾露出一点点的痕迹。你的目光坚定冷峻,在任何困难面前,永远挺直了脊梁,以一个伟丈夫的姿态为我们遮风挡雨。你的思维敏捷开阔,在一言一语的对答里碰撞出多少智慧的火花,引来多少爽朗开怀的笑声。
当生活里的很多颜色裉去的时候,你依然鲜活的站在那里,成为我生命里最精彩最重要的章节。我们之间纯洁得象一个同志间的握手,纯粹得象一对没有性别的哥们儿。当我举起双手摇身变成你的野蛮女友时,其实只是因为我一时的性急和愤怒,心里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却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对待。你宽容的笑说你一直在我面前充汉子,实在充不了的时候就只有装死了,至今成了朋友们聚会时的经典对话,并广为流传。
我们之间演绎不了多动人的传说,但彼此的情谊是永存的。有时候我很任性,甚至很小性,这一切,只因我在乎你这个朋友。生活里太多的玩笑冲淡了我流淌的真情,你有时用目光质疑着我的脆弱,总愿意去相信我的强大。你隔着三重的门又如何能打开我城堡里的心灵之窗呢?我快乐的歌声飞出很远,可有谁知道我只是一个怀抱着宠物猫咪的孤独女人?
有时我想象一个爱人那样的去关心体贴你,甚至试着为你写下一些朦胧的诗歌,结果搞得我象是欺骗了生活,心中非要隐隐不安起来。我有时也想做你的红颜,可以在并不遥远的时空里心有灵犀的牵挂着,给你心灵的慰藉,给你生活的阳光。你却建立了一道防火墙,而我穿了一身防弹衣,彼此隔岸的叫嚣着开火,最终是谁也无法最入微真切的了解对方。但我们在一起时是很快乐的,这一点我从来不曾怀疑过。
能牵手的时候,我们只是陌生的相望着,能拥抱的时候,我们都喝醉了,说着些彼此忽悠取乐的言语。这辈子注定了我们无法相忘于江湖,做不了爱人,也无法是红颜,可我们是实实在在的朋友。你关心着的我的快乐,我在意着的你的幸福,我想这就足够了。
Howmuchiloveyou
遇见刘欣的时候,我正处在痛苦无法排遣的低潮。刘欣是中央美院的学生,高我两届。他写了个广告,要找个助手,会画漫画的。广告挂在学院区的一个音像自选中心。
而我那时正陷在对宋永生的迷恋中。宋永生已经有了女朋友,“才子佳人”的一对。我不是娇媚的女孩,只能用笔画出娇媚的美女。我只能让宋永生对我笔下的美女着迷,而不是对我。
我游历在窒息的痛心边缘。朋友看见刘欣的广告,叫我去试试,好过整天游魂似的东游西荡。
无可无不可地拨通了刘欣的电话。看了我的画,刘欣当即拍板。接了他的活,回去便开始埋头苦画。
室友回来,问我:“见刘欣了?”“见了。”我点头,手仍在画。“怎么样?”又问。我总结:“高,略帅,美院四年级,北京人。”说完我又低头画起来。发现画的人都像宋永生——他在笑,在?眉、转身、驻足,整个整个的他。我再一次溃不成军。
第二天早晨6:30,我画好了刘欣要求的32格场景。我需要借这种穷凶极恶地忙碌来忘记宋永生。6:35,我跑到校门口的IC电话亭,拨了刘欣的电话。刘欣懒洋洋的声音穿过话筒,我告诉他,我画好了,8幅,32个场景。电话那边的声音简直是震惊后的拖腔。他要马上来看。我说好吧。他来的时候已经快8点了。他很以外我在校门口等他,我说我喜欢站在这里看着形形色色陌生人走过,有一种虚空的满足。他说:“你很特别。”
特别?我愕然。恋爱未遂,我想我的确是很特别——的惨。看了画,他很满意,说我有一种他意想不到的灵气。“谢谢。”我点头。
没有人知道我的灵感来自一个欲爱不能的对象。我无法解释自己对宋永生的情感。仅仅因为那次春游我伤了脚他自告奋勇地背我?或是自己寂寞的少女心任性地找个对象胡乱发挥?我不懂。
第二次见到刘欣,是在一个多月后。哪天北京下着雪,我躺在被子里看书,刘欣的电话打进来,由于天气吧,他的手机“嗡嗡”地响,只听见说:“你快下楼,我有个惊喜给你。”
我披上风衣戴上帽子冲下去;走到*场我便呆住。刘欣站在一个雪人旁边,对,是雪人。只知道雪人是可爱的,却从没想到雪人也是可以美丽——立在那里的雪人却分明似有着长发,秀眉秀眼的模样。
“喜欢吗?我可是想堆得和你一样美丽的。”他笑道。给我一样美?我忽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幸福感,我哭了起来,哭的一塌糊涂。刘欣一句话没说,纵容我这样毫无理由地哭。
过了好一阵,他说:“好了,现在哭完了,可以笑了吧。”
我说,为我而做的雪人,我要拍照留念。
照片出来后,效果意外的好。我迫不及待地打刘欣的手机。电话没人听。第一批画稿我已完成,近段他没派我任务。有点惘然。我上网,打开我的电子信箱,发现里面新邮件暴涨。我是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打开刘欣发给我的信的。他的署名是HMILY。HMILY?我正纳闷,便看到一行字:“冰冰,Wouldyoubemygirlfriend?Givemeachance(冰冰,做我的女朋友好吗?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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