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爱与痛的边缘(1/2)
6月1号下午,啊权来到车站的时候,刚好赶上4点10分的广州车。外面下着小雨,整个车站都湿漉漉的。走路都要多加小心。检了票,坐在2人的车位上,手提电脑放在隔壁那个位。他望了一下车内的人,看到2个外省的年轻人,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
雨打在窗户上,凝聚成大滴的雨珠往*。啊权望着窗外发呆。他每个月都要回家一次。他在珠江新城的一家保险公司上班,平时都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周末才回B城一趟。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几年了。工资刚好供家里过日子,支付房子按揭和儿子学费,妻子在家照顾儿子。他也想过回来B城做,停止这种奔波的生活,但是妻子就必须出来工作才够支撑起这个家。儿子杰仔学习成绩不好,最终决定还是妻子在家辅导杰仔学习。
车刚上高速,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天河客运站,啊权想睡一会,刚刚眯了一下眼,电话响了,是晓晓的短信。无厘头地只打了三句“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啊权嘴角抿了一下,“我在车上了,很快就可以见你了,乖”。
晓晓是啊权的同事,那天主任跟大家说部门要来一位女大学生,男同事都起哄了。啊权骂他们是色狼,一个男同事说,“你有大嫂了,我们不同,都快得红眼病了。”
晓晓来那天,啊权只是远远地望着。女大学生果然像一阵轻风,刮进了这个繁忙杂乱的办公室。主任临时安排啊权带她熟悉公司流程。晓晓很聪明,东西讲了一遍就明白了,而且时常面带自信的微笑,谁不喜欢这样的女生呢?啊权也很喜欢这个小女生。
过了几个月,公司的几个男同事都被女大学生拒绝了。个个都泄气地落荒而逃。啊权也只是笑笑。
那天公司全体员工吃饭,走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晓晓没带伞,招呼啊权送她回家,啊权没法拒绝,就点头答应了。雨很大,那么小的一把伞遮不住两个人,啊权想一个女孩子家,淋雨很容易感冒,一路上都撑着晓晓。上身的白色T-SHIRT都湿透了。晓晓叫啊权上去坐坐,等雨小了再走,啊权推托不过,就上去了。刚一进门,晓晓就去趴啊权的衣服,啊权一时反应不过来,酿呛了几步。晓晓又去解他的皮带,啊权捉住晓晓的双臂,对视着她的眼睛,顿了几秒,把嘴靠了过去。
很多次,啊权在做完爱之后,脑袋里都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可是晓晓都只是抿嘴微笑,把啊权抱得更紧。为什么选择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呢?以她的条件,可以找到很好的男人。他端详镜子前的自己,从两腮到下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胡楂,年近而立,已经有点小肚子了。也许晓晓只是想玩过之后就算的关系吧,选择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跟晓晓在一起,啊权感到自己仿佛变年轻了,有时候,她会像一个孩子似的撒娇,啊权感到跟妻子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妻子跟他一样大,已经很少主动要求□□了,每次都是啊权提出要求,然后妻子不冷不热地敷衍了事。但是妻子把家里打理得很好,平时都是精打细算,除了**方面的不满,啊权还是很爱妻子的。
和晓晓搞地下情几个月,啊权越来越感到不安,他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对妻子的罪恶感更是天天向石头一样压着他。那次终于鼓起勇气跟晓晓说,没想到她居然平淡地说:“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分就分吧。”啊权反而更加不安了,假如晓晓大吵大闹反而更安心,这么满不在乎是不是说明晓晓不爱自己呢?
后来几天,晓晓请了病假没来上班,啊权有点担心,打她手机也没人接,发了十几条短信,一条也没回。去公寓找她,喊门没人应。啊权怕她做了什么傻事,慌得不断打斗,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拼命拍门,喊她开门,叫来房东,一开门,直冲进去,脑海里不断出现晓晓自杀的画面。屋子很乱,啊权的西裤衬衣被剪得到处都是。客厅里没人,推开房门,看到晓晓躺在床上,一把冲过去,把她抱进怀里。
“晓晓,你别干傻事啊。你有什么事,我……”
“为什么?为什么呢?”晓晓嘟囔道。
“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早点认识你呢?为什么我不早点认识你呢”说完,埋进啊权的怀里哭了起来,泪水顺着啊权敞开的衣襟流了进去。
啊权心头一酸,泪水不断在眼边徘徊,他抱起晓晓,亲她的双唇。晓晓推开他,啊权死命抱着她,去拨她的衣服,后面被晓晓的指甲抓了几条长长的痕。
做完爱后,啊权躺在床上抽烟,晓晓已经安静地睡了,哭肿得双眼大得像熊猫一样,双手紧紧地拽住啊权的一只手。啊权想。晓晓是肯定不能不管了,可是妻子怎么办?离婚?一想到这两个字,啊权就不禁有点颤抖。杰仔怎么办?他越想越害怕。可是晓晓呢?我爱她吗?毫无疑问,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知不觉,一包烟抽完了。想下楼去买包烟,晓晓的手还是紧紧拽着,又怕吵醒她,只有乖乖躺着。
听着晓晓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本来以为晓晓跟自己只是**关系,但是现在看来,晓晓是真心爱上他了,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想到这,啊权不禁骂了几句粗口,爱情真*的不是东西。
接下来几天,啊权都陪在晓晓身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但是晓晓还是经常无缘无故大吵大闹。常常冷不防质问啊权是不是真心喜欢他,啊权连忙信誓旦旦,举着手指发誓,手臂都有点酸痛。有时又突然大哭起来,训斥啊权离开。时常闹到深夜,啊权往往心力交瘁,折腾到深夜才睡着。
那天,晓晓可怜巴巴地看着啊权,突然冒出一句:
“啊权,我是不是个狐狸精啊,破坏别人婚姻。”
啊权知道罪恶感始终笼罩着晓晓。
晓晓继续说:
“如果那天我不是……。”
“我也有责任。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别乱想了。”啊权打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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