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他的江山（1/2）

从城关上滴落下来的鲜血浓稠的在青石的凹处积聚成了潭，映着红色的天空中一轮紫晕。这就是恒河风低头时看到的景象，抬起了头来把视线从那个因为光线折射而显的诡异的世界中挪开，看着真实的蓝天红日，再看看面前骄横的一群监察厅所部士兵，恒河风道：“请通报，恒河风求见元首大人。”

几名士兵冷冷的警惕的注视着他。怀疑一切的眼神的确会激怒忠诚的战士，但是恒河风却已经对此麻木。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乱局把次序已经全部搅的混乱，同为军团长的自己可以坦然的接受其他军团长称呼自己为大人，那么面前这些忠心平叛的士兵当然也可以怀疑其他部队的一切人等。

城关上还向着惨叫声和厮杀声。该是些议会的元老们在垂死挣扎吧？还有帝国各地来朝的那些官吏和地方的豪强大族？冷眼看着钟离卫表演，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彻底铲除已经养的成为累赘的一些毒瘤，还能保全名誉的安身而退，只要消息没有外泄就行，这是多么划算的一次经典策划。

而能瞒过罗格的眼睛这个替身需要精心培养多少年才能和他本人气质如一？刚刚钟离珊和自己的解释里，她是在昨夜才知道父亲今天为了防止万一才用替身的，而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其实恒河风相信，那个女孩瞒不住太多的事情，这也是她提早下台的原因吧。还有那杯水，钟离珊声音很低的告诉自己是她自己要端来的，也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是么？恒河风心中没有甜蜜却是苦涩。这是场没有开始就该结束的感情。

“恒河风军团长么？元首请你跟我来。”一个少尉制服的军人从上面走了下来，阴郁的眼睛极其的不讨人喜欢，他的眼神似乎看了下周围，恒河风淡淡的道：“谢谢。殿下在我亲卫的保护之中，没有我的命令。”停顿了下恒河风声音不带一点感情却说的非常的清晰：“格杀勿论。”

那个少尉愣了下，收敛了游走的目光无声的伸出了手来：“请。”

“前面带路。”恒河风毫不客气的扬起了下巴。少尉的脸色有点难堪，只能转身向着城关上走去，踏着血的皮靴上满是灰尘，恒河风冷眼看着跟着手指带过了那个无刀的刀鞘，藏了锋芒在心中。元首就在之前替身坐过的座位上坐着，他面前躺在的是替身已经拼接起来的身体。他正低头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已经失去生命的身体，苍天赋予了这两幅几乎一样躯壳的身体不一样的灵魂和经历，所以现在一个雄视天下而一个已经完成了从出生以来就担负的唯一的使命。令人觉得心寒的一幕在恒河风的眼前，不知道那里来的森冷凝固着空气时间和他周身的血液。

周围也已经鸦雀无声。

良久元首才抬起了头来看了一眼恒河风露出了点笑意：“来了？嫣然呢？”

“元首。”那个少尉上前一步。元首冷眼看了他一眼手里的马鞭突然劈头砸去：“放肆！”

恒河风越发地心寒。他就静静地看着兰斯最好地演员在那里表演。他也在表演着本分。眼睁睁地看着倒霉地家伙被拖了下去军棍声响起。惨叫声连连然后突然嘎然而止了。随即又是片安静。直到元首地赞誉打破了它。元首开口道：“恒河风军团长。你居功至伟。在大军赶到之前就已经帮助我拿下了叛贼。忠诚于帝国忠诚于我。你要什么赏赐？”元首转了头来再次露出了微笑。这是恒河风第一次真正对视着真实地他。如果钟离卫地眼神是深潭其实他地眼神就如同汪洋。寂寞而容一切却又视一切为无物。

“回元首大人。末将不需要任何地赏赐。末将只是尽到了自己地本分。另外。”

“恩？”元首有点疑惑地看着他。恒河风在心中苦笑一声。却坚持着：“另外。诺伊维尔统领被莱恩偷袭身亡。而莱恩已经被我所杀。至于罗格。”深深地吸了口气。智商绝对没有问题不想激化矛盾地恒河风低声道：“行刺元首也被我当场斩杀。但是他所部演习部队将士以及中央军所部将士都在第一时间血战叛军。没有他们地热血忠诚。末将一人无法拿下叛贼。为元首平叛大军前驱！”

元首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却没有说出任何地评价。恒河风呆呆地看着他。来求一个结果地他面对这样地四两拨千斤他不甘心。可是在事实地决定出来之前他实在找不到爆发地理由。进退两难藏着杀机地恒河风面对这样地枭雄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