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怒海中的新生(2/2)
老陈头躺在甲板上,眯起眼睛看着天空,晴空万里,偶尔有海鸟飞过。带着腥味的海风拂过老陈头那满是沟坎的脸盘,带走了脸上由于天气闷热沁出的汗渍。老陈头从怀中摸出上船时海狗子孝敬的一瓶老白干,惬意的呡上一口。闭上眼睛让火辣辣的酒精透过喉管流向全身,想着昨天在家里的和老婆子在床上的一番卖力耕耘,身上也开始觉得热呼起来。昨天家里的老婆子还不准自己跟船出海,说是台风快来袭了,出海危险。自己可是在海上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了,大海的脾性自己还不知道吗,这台风要来也还得四、五天时间,足够捕鱼回航了,这季节的鱼是最肥的时候,就算危险一点也是值得的,还有这几年为供在外念书的闺女把家里闹的一穷二白,就家里那两间小木屋在村里也够丢人了,自己在加把劲赶在明年盖一栋两层的小砖房,让老婆子和闺女日子过得舒服点,。果然老婆子听了这几句耳语晚上在床上那**就像刚结婚那阵子一样,折腾了半宿搞得今天出海身子骨都有点发虚。
要说村子里家境好的这海狗子也得上一号了,海狗子他老爹以前帮人走私货物也狠赚了一笔,不过自从那次遇到台风后就留下了娘俩,和一艘机船了。早些年这娘儿俩日子过得也很苦,不过年轻辈儿中这狗子也算得个人物,打小就孝顺老母,做事也勤快,人也厚道,每次出海回来都不会亏待帮工。所以这几年海狗子也给他老娘挣下了一份养老的家业。可也算是这娘俩命苦吧,去年年初的时候老娘的背上张了个瘤子,开始的时候到不痛不痒的,娘俩也就没怎么在意,可过不到半月这瘤子开始溃烂化脓,老娘疼下不了地。找村里的老医师看了敷了药却没什么效果,到镇里的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病因,做手术割除了过两月又长,接着又是溃烂化脓,县城的医院也去了,钱没少折腾,可这病就是好不了,一来二去这当娘的身体也彻底折腾跨了,折腾了这么多回也死心了,任凭狗子怎么劝都不愿意再到医院去花那份冤枉钱,开了一堆止疼药来,躺在床上等死。当娘的不愿活了可这做儿子的却不愿老娘就这么去了,所以还是四处托人打听,只要听说什么管用不管是偏方还是进口药都想法子搞给老娘,最近听说省城的肿瘤医院可以治疗这种病症,但是那花费可不是一般的贵,所以狗子也铁了心频频出海,打算挣够了钱就带老娘去省城治疗。
一般在这个季节出海捕鱼是很危险的,稍有点家业的人都不愿在这个时候出海捕鱼,狗子这次也是逼急了,所以决定现在出海,也就是海狗子邀请,冲狗子这份孝心,老陈头才愿意来的了,换做别人,老陈头可不愿意去掺和。上船的时候狗子还一人给发了一开船红包,包里都是一张红色的老人头,原本老陈头是不愿意接了说留着给他老娘做药费,可狗子却坚持要给,无奈只好收下。东家做到这份上也够可以了。自己这干帮工的也别给自己掉价,干活还是得卖力点。想到这老陈头起身柔柔惺忪的眼睛,来到船舷边查看船边的海水,水里偶尔穿梭过去的黑点不是很多。抄起船边的小吊桶,吊了桶海水起来用手探了探,唔,快近了,大概再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鱼群聚集的地方了。
“老叔,怎么样?需要调整方向吗?”机房内走出一个二十五六的小伙子,憨厚的脸庞,**的着上身,黝黑的肌肤,结识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生活的样子。
“啊!,是狗子啊,快了,就保持这个方向,我估摸着傍晚就能找到鱼群了。这次肯定能满载而归的”老陈头返身拍拍狗子的肩膀。
“呵呵,还是老叔厉害,换做别人可没老叔你这本事,捏拿得那么准,在这海上漂几天都不一定找到。”海狗子一番恭维的话让让老陈头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哈哈,也就是你这大侄子叫我了,换别人请我来那我怎么也得带他在这海上兜几天多挣点工钱。快去带人准备好拖网吧,到得傍晚我们就下网。”老陈头捏了捏海狗子的肩头说道。
“好,老叔,我这就去”海狗子转身就准备向船后走去,眼角的余光瞟及出发现远处海面上漂浮着一个橘红色的小点,狗子转身定睛仔细看了一下,凭借多年海上的经验,马上就判断出那是救生衣的颜色。
“老叔,快看,那边漂着的是不是救生衣啊!”海狗子忙唤老陈头过来看。
老陈头眯起眼仔细看了看“唔,那应该是救生衣的颜色,不过最近都没看到有什么船只经过呀,快拿望远镜来看看。”
“诶”海狗子应了一声快速跑回船舱拿着望远镜跑了出来,透过望远镜看去那正是一件救生衣,衣服内还套着个人,面部朝上,下身沉在水里,随着海浪一起一浮,但却没有丝毫活动的痕迹了。
“老叔,那是个人,不知道死了没有,我们快转舵过去看看吧。”狗子询问老陈头的意见。
“那是,我们这些靠海吃饭的人,在海上遇到了这事儿就怎么也得帮帮,就算人死了,怎么也得把尸体给收拾收拾。快去转舵。”
“诶!”海狗子跑回船舱转的方向,向着海上的红点驶去。
到得船近了才停住,船舱里又跑出几个人来,都是一个村里请来的帮工。
海狗子不等老陈头吩咐纵身跳进海里,向漂浮着的那人划去,片刻之后便抱住了浮着的人,海狗子略一查看,高声叫到:“老叔,这人还有气,快丢绳子下来,把他吊上去。”
船上的人七手八脚的扔下绳子,忙活了一会儿把两人托上甲板,才回头打量起这人来。仰面躺在甲板上的这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唇发紫,原本俊朗的脸一道长长的切口从额头划至嘴角,伤口肉往外翻已然不再流血,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手脚,身上有多出伤口,但都已被海水泡得发白,全身肌肤被海水泡得发白,咋看上去都是一个死人了,只有缓缓起伏的胸膛还证明这人还活着。
如果有熟人细看此人的面貌的话会发现这就是空难事故中的薛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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