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做的就是走私（2/2）

作为苏小妹的亲哥哥，苏定方对李世杰自然是有一分亲热，当知道自己的妹妹被李世杰聘作师爷之后，在惊讶的同时，对李世杰的态度更显得熟稔了几分，自己人嘛，一切都好说。

“李兄弟，你的信我看到了。嗯，老实说，我对你在信中所说的那种合作非常感兴趣，兹事体大，派别人来我不大放心，因此亲自跑了一趟。”一见面，还没等聊上几句，苏定方这厮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开门见山道：“李兄弟在信中说的是合作走私军火，这军火一词苏某倒是明白，只是，恕苏某见识浅薄，却不知何为走私？”

李世杰看了看四周，周围只有苏定方带来的亲兵，那个苏大全也在里面。

苏定方笑道：“李兄弟放心，这里的兄弟都是跟从苏某多年的好兄弟，都是心腹，我等商议却是不必忌讳他们。”

李世杰想了想，走私一事肯定也是要这些亲兵参与的，也就不再多事，于是对苏定方说道：“苏兄爽快，李某也就直言。所谓走私，简单的说就是买卖一些违禁物，比如说军械兵器——这么说吧，李某想要与苏兄合作的事就是将兵器铠甲和火器等物运往秦中一带售卖，李某出货物，苏兄负责打通关卡，买卖完成之后，你我双方按比例分配利润。”

“秦中？”苏定方惊讶地看着李世杰，“那不是叛军流窜之地吗，难道李兄弟的意思是……”

“就是苏兄所想的那样。”李世杰点点头，“李某正是想将兵器铠甲卖与秦中的叛军。”

“这……”苏定方沉默下去，这跟他想的太不一样了，他本来只以为李世杰不过是想贩卖私盐而已，没想到却是贩卖军火，这相当于勾结叛逆了，被抓到的话是要株连亲族的，风险甚大，苏定方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着苏定方在那儿犹豫，李世杰也不去劝他，走私这种事本来风险就大，更别说走私的还是军火了。不管哪朝哪代走私军火都是杀头的死罪，但是，不管哪朝哪代，总会有人铤而走险。德国的那个马大胡子不是说过吗，“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家就敢践踏一切人间律法。”如果运作好了，走私军火的利润何止百分之一百。李世杰压根就不认为苏定方会拒绝合作，白花花的银子呀，那可是**裸的诱惑。

果然……

“干了。”待算清楚其中的利润之后，苏定方一咬牙，击节而起，对李世杰道：“这事苏某干了。妈的，固原卫的指挥使、同知、千户那些人也没少干这种事，他们做得，苏某自然也做得。以前苏某是寻不着门路，现在既然有一条光明大道摆在眼前，苏某断无拒绝之理。”

听到苏定方答应下来，他的那些亲兵也都是喜动颜色，此事一旦成功，苏定方自然是大大的发财，他们这些小弟也能跟着喝口汤不是。固原卫原本刀枪如林甲胄如山，可这些年都被上头的那些大人们卖得差不多了，那些大人们大把大把地捞银子，他们这些不着边的小虾米却只能干看着，可是现在，也轮到爷们发财了。

李世杰长身而起，大笑着伸出手去，“如此，合作愉快。”

苏定方一愣，却也伸出手来与李世杰握在一起，亦笑道：“合作愉快。”

大方向定下来，接下来两人商议细节，李世杰这边自然毫无问题，走私通道一开，他无非是要将工匠营扩大而已，问题在苏定方那边。

“却不瞒李兄弟，苏某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百户，固原卫数千官兵，百户数以十计，以苏某一人之力怕是无法打通上下全部关节，因此，我等欲要将军火运往秦中，还得另外拉几个百户参与进来。不但如此，走私一事还得私下里进行，否则此事一旦让上面的那些大人们得知，以那些大人们豺狼般的脾性，我等只怕是会被他们一口吞下，不但无法发财，还会招来祸端。”

对此，李世杰深以为然，官场上的事就那样，有些事上面的那些大人物自己干得，却不允许下面的人干，下面的人就是想干也必须将主动权送到大人物手上去，上面的人拿大头，下面的人只能喝口汤而已。这种事李世杰见得多了，他本来就没有让固原卫的那些大佬参与进来的意思，既然苏定方自己能看明白，那是再好不过。

二人详加商议，军火要从哪条路运进秦中、其中要经过多少关卡、这些关卡都是由哪几个百户负责、对这些百户应该给予多少好处……等等，一一敲定。还有，并不是说把军火运到秦中就算完了，还得找买家不是，那些叛军可不是什么好货色，黑吃黑那是常有的事。不过，固原卫也曾经将兵器铠甲卖给叛军，苏定方还是知道不少路子的，按他的意思，最开始合作的对象应该找那些兵马不多实力不大的小股叛军，等以后买卖做大了才能考虑那些大势力，对于苏定方的这个建议，李世杰深以为然。

细节一一敲定，苏定方马不停蹄地跑回固原卫去勾连名单上的那些百户，而李世杰这边，自然是要扩大工匠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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