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脱下你的裙子（1/2）

一人一猴白忙活了大半天，几乎各式各样的行业都问了个遍，却没有任何好一点的消息。5ccC.NET看看天色，他们只有回校去。

路过藏书馆时，看着眼睛的情形，宁泽宇不由停了下来。

西联大的藏书馆并不是现在的图书馆，它座落在天湖足球场边上，和天湖足球场一样，也有有着悠久历史。

但正是因为历史悠久，所以也和天湖足球场一样，显得过时而陈旧。虽然如此，却没多少人会嫌弃它，因为这儿的环境清雅，周围花草树木繁茂，正是学习恋爱的好地方。

叶婷坐在轮椅上，昂着头为难地看着藏书馆前高高的台阶。这不到十级的台阶，却生生地阻住了她的前进的路。看了看怀里的书和周围的身影，她嘀咕道：“这藏书馆的老师都快要下班了，雯雯人怎么还没来？”

淡然地看了看身边的人来人往，她却没有出声求助，只是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然后静静地看着眼前高大的藏书馆。

小小已经跳到了地上，见宁泽宇似乎有意动的样子，它就向那个轮椅上的女孩子奔了过去。

“咦，那来的小猴子，你在这作什么？”叶婷忽然看见轮椅下有一只可爱的小猴子正向她弄眉挤眼地作着鬼脸。看着猴子一脸无害的模样，她到处看了看，却没找着主人，也就弯下腰去抱了起来，搁在自己的腿上。

叶婷是个很清秀的女孩，漆黑的长发静静地垂着，脸上却有些缺乏阳光的苍白，穿了袭素白的长裙，纤柔而文静。只是在一只猴子眼里，无论是一个女孩子是西施或是东施其实都并不差太多，也决不会因为一个女孩子的美或丑来决定亲近或疏远。

小小是个医生，它只是冲着叶婷一笑，然后在女孩子的大腿上有意无意地东按按西按按，有时候还会俯下耳朵去听听裙子下面的动静。

如果它是个人，特别是男人的话，这样又摸又听的话，恐怕早就让人以为碰上了色狼了。但小小是只小猴子，小巧玲珑的让人觉得可爱。叶婷虽然有些脸红，却也只是好奇，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

“你在找什么？”叶婷看着它上上下下地在自己的大腿上东探西听的，似乎有什么特别的目标，也就好奇地问了一句。http://.wenxueM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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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她也反应了过来，摸了摸小小无滑的皮毛，笑自己居然问只猴子话。

忽然她的笑意便凝住了。

小小下意识挥手回复道：“我在看看你的腿得了什么病。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得到你。”

自从11岁那年她的腿受伤后，叶婷便再也没有站起来过。那时候年纪还小，她一个小女孩并不懂得失去双腿的可悲，甚至有时候她还会因为住院而不用上学感到庆幸。

到了后来，看多了听多了同学、邻居甚至是路人同情的目光和话语，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和觉察到了这与众不同所带来的悲哀。别的女孩都可以快乐唱歌跳舞，而她不可以。

那段时间她慢慢变得沉默，沉默后便是愤世嫉俗。她每天擂着毫无知觉的双腿大吵大闹，然后在父亲唉声叹气，母亲泪流满脸的怀中哭着睡去。

叶家并不富裕，但为了她的病，她父母却是毫不吝啬。

只要听说某药可能能恢复行动能力甚至只是能提高肌肉的活力，无论是小广告上所谓壮药、苗药、藏药，还是国外千金一针的万能药，他们都会千方百计买来试用。只要听到某某地方有那么个医生曾经医治过相同或相似的病，他们也不顾路途的遥远，千里迢迢带着女儿赶去查看。

尽管如此，叶婷的腿却始终没有了任何起色。他们每次都是满心的期待出门，却满心的失望归来，但她父母依然无怨无悔。

有次去她外婆家作客，叶婷隐隐听见外婆声音哽咽地让女儿放弃，再生一个。她一辈子都记得当时母亲斩钉截铁地说的那句话：“婷婷是我女儿，如果我都不爱她，谁还会爱她？”

就是这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叶婷一下子长大了。她不再哭着闹着要走路，也不再吵着叫着要死要活，只是埋头读书，然后拿成绩笑着面对父母。

她明白恐怕自己这辈子是没办法再用双腿走路了，或者说残疾了。也许是物以类聚吧，她开始与同是残疾的孩子交朋友，而第一个朋友便是个聋哑女孩。在长久的相处之下，她便学会了哑语。

所以，在看到小小的手势后，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你会手语？”叶婷一下子捧起小小，兴奋地上上下下看着它，然后四处张望着问：“你怎么会手语的？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