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有家了（2/2）

老人无奈地从食盒了拿出干粮，水和肉干，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闻到肉干的香味，苏哲的肚子更加不争气了，小光头心里一发狠，一骨碌身坐了起来。老人回头，正看见小光头的吞口水口水的样子，笑了笑，把肉递了过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肉的小光头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一把抢过来。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智并不坚韧。乐呵呵地看着苏哲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过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老人这才道：“有意思的小家伙，叫什么名字？”

“苏哲，别人都叫我小光头。”苏哲耷拉着脑袋低声道。

老人继续乐呵呵地道：“你刚才根本就没昏过去吧？”

小光头一边手指搓着衣角一边嘎巴嘎巴嘴，没出声。

“想去哪？”

苏哲心里一动，可怜兮兮地答道：“我没地方去，我是孤儿，要不老爷爷你收留我吧？”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温和地笑笑：“呵呵，那你都会什么呢？”

小光头赶紧献宝似的说：“我会干活、吃的很少，会洗衣服、会劈柴、还会讨饭、还会……会……”声音虽然低了下去，可还是满脸希翼地看着老人。

“好吧，”老人摸了摸苏哲的小光头，“我孤独一人活了60多年，无儿无女，难得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叫龚笑愚，愿意的话以后你就叫我龚爷爷好了，孩子，几岁了？”

“愿意，愿意，傻子才不愿意。”知道老人已经答应收留他的小光头很机灵地把“龚”字去掉：“爷爷，我应该是五岁了，不过这是人贩子说的，不知道准不准。”

老人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好，好，爷爷做主，你就是五岁，咱爷俩儿好好聊聊。”

老人并没有隐瞒什么，看得出，龚笑愚老人真的把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光头当作亲人了。一路聊天，苏哲得知，老人曾经在一个名叫“紫薇宗”的门派里做管事，专司采买生活物品，如今年纪大了，已经从管事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在紫薇山下一个叫做“御西”的小镇买了所宅院。

爷孙两个边聊边行，经过两天的行程，终于到了紫薇山下的御西镇，龚笑愚老人的家不大，但很雅致，前后两排房子，除了老人和阿福外，还有几个下人。苏哲梳洗一番之后，精神了不少，当然小光头依然不变，皮肤有些黑，身体虽然依旧干瘦，但很精神，眼睛不大，鼻梁不高，方口厚唇，相貌并不出众，但很喜庆。

从这之后，苏哲便把这里当成了家，很有归属感的小光头跟随老人读书识字，陪着老人聊天，端茶倒水，揉肩按摩，小光头把老爷子伺候得整天合不拢嘴。当然，类似翻墙爬树，追狗撵鸡这样的事也没少干，总的来说就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小光头很享受这种时常被老人耳提面命地教育的生活，他死不悔改的认为这样才是家的感觉。转眼一年过去，小光头六岁了，但依然不长头发，整天顶着闪亮的光头在老人面前晃悠。经过一年的富足生活，苏哲已经不再瘦弱，个子也高了不少，脸蛋儿胖嘟嘟的，眼睛却显得更小了，不了解的人见到小光头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人畜无害乖小孩儿。

这天，龚笑愚叫阿福把正带领着一群孩子往别人家丢石头的光头小恶霸叫了回来，吹胡子瞪眼的龚笑愚教育一番。小光头依旧低眉顺眼的享受了一番耳提面命后，屁颠屁颠地给龚笑愚倒了杯茶，“爷爷，喝口水解解渴。”

龚笑愚无力地拍了拍脑门子，半晌才无奈地道：“臭小子，你也六岁了，也识字了，爷爷现在教你本事，你愿不愿意？”

小光头眨巴眨巴眼睛，咬着手指低声道：“爷爷，学本事很辛苦吧？人家还在长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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