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噩梦（2/2）

面前的场景一下子转变，车子已经向山崖疾驰而去，墨湛麟连忙做出行动阻止。

“不，不要……”

一转眼，副座上的人又变成陆轻初。

“湛麟，为什么要说不？你不愿意帮我报仇了吗？”

“不是这样的，初初你听我说……”

墨湛麟想要解释，可是一时间难以停下的汽车让他又焦急又恐惧。

姜扶柔的声音在旁边传来，“墨湛麟，你好狠的心。”

“为什么不帮我报仇？你在犹豫什么？”陆轻初质问他。

姜扶柔骂他，“墨湛麟，你真该死。”

“帮我报仇……”

“我不会原谅你……”

两个人的声音交替在他耳边出现，刹车又像失了灵一样，墨湛麟急的满头是汗。

副座上的人又变成姜扶柔，他听见她抽泣的声音。

“墨湛麟，我不会再爱你了。”

车子冲下悬崖仅仅是一瞬间，他们撞在峭壁上，昏过去之前他看见姜扶柔满身是血。

墨湛麟瞬间惊醒，在床上坐起来。

他又做噩梦了。

又一次在梦里害死了她。

墨湛麟痛苦的捂脸，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光着脚下地，在抽屉里拿出药，一口气吞了几片。

房间里时钟的声音滴滴答答的，月光顺着落地窗洒到地上。

他苦笑，或许是在蜀江那几天体验到了正常的睡眠，再次经历噩梦缠身的痛苦，他竟然已经觉得受不了了，毕竟仅仅是那样的美好对这几年的他来说，是可望不可即。

真矫情，难道要去找她吗？

不可以，他不能让自己那么任性。这种要求太多，她会怀疑的。

墨湛麟在心底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随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扯过被子再一次闭上眼睛。

可是没过多久，墨湛麟再一次惊醒，他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一次，他梦到了姜扶柔下葬的那一天。

他看见她的棺椁埋到地里，白色的纸钱地上到处都是，周围响起稀稀两两哭泣的声音，像是哀戚的葬曲。

黑色的雨水从天空倾盆而下，铺天盖地的遮住了阳光。

他一个人站在姜扶柔的墓前，没有带伞。

时间离他上次醒来不过半个多小时，吃掉的安眠药对他来说都是痛苦。

明明身体叫嚣着睡眠，但是精神一次一次把他鞭挞起来。

这几年的折磨，痛苦到曾经让他试着自杀。

睁着眼睛盼着天亮的感觉，他体会了无数次。

墨湛麟又尝试了几次入睡，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于是他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次脸，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就这样一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