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茶馆（2/2）

斗笠茶客冷笑一声，道：“好说好说，但是我这一场书可昂贵，却怕诸位付不起。”

众人皆呼：“茶馆里几十号人，还担负不起？”

斗笠茶客道：“好，那我便说了。这‘钧天离火丸’还分三阶——天地人，那日便用的是天阶，光是引线就长达一里，好让百姓有时间躲避。小生不才，也只是听说，晴空万里一声巨响，如白日惊雷，沙石泥土横飞，原本那上虎眺崖镇的缓坡，如同被斜切一刀，成了今日虎贲人仰仗的天险。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呀”

斗笠茶客道：“回去看时，墙面被熏得漆黑，冲洗干净之后，这才看到，城墙缺了个豌豆大的口子，除此之外再无伤痕。”

众人惊呼不可思议，随后便有人说：“火痴早已淡出江湖，往日的那些传言，真真假假不可全信。现如今，这天下的火器，当出龙门城震天楼。诸位还不知道吧，这次攻城用的火器，便是新军聘请震天楼研制的，据说耗费黄金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我看震天楼啊，怕是要在龙门城中再起一楼咯。”

“这黄金的数目，你怎知道得如此真确？”茶客们颇有些不信。

那人便答：“震天楼楼主雷琼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曾训诫手下弟子，‘火痴在世一日，震天楼便不称第一’”

“哼！”斗笠茶客揶揄道：“看来你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震天楼之所以不敢称首，那是因雷琼曾拜火痴为师，后因品行不端被逐出师门！”

众人一片哗然，又问道：“然后呢？”

斗笠茶客笑道：“这剩下的，诸位可就得破点费了。”

白璃攸忽然拽着莫起的手臂道：“那小子不对劲！”

莫起道：“怎地？”

白璃攸道：“你瞧他两指间不知何时夹了一枚漆黑的圆珠，指尖催动内力。而且，自他进茶馆来，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便是九天离火丸了。”

莫起道：“你这般说，确有道理，可是他想做甚，难道要炸了这茶馆？”

白璃攸道：“这我哪知道。我们还是少扯上麻烦，快些走吧。”

莫起道：“不可，这茶馆中许多无辜之人，我来会他，你伺机出手助我，如何？”

白璃攸把头扭到一边，道：“爱死不死，这帮腌臜货最好早些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随你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