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比武(1/2)
昨夜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随着夜风从黑色的天穹深处飘了下来今天一大早高畅从住的房子里走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耀眼的白。
头上胡乱地挽了个髻用一根削得齐整和光滑的木条串上有几缕丝垂散下来横在眼前耷拉在耳侧。
他双手搂在胸前望着白雪皑皑的远山深吸了一口气。
“高先生!”
大牛站在屋檐下脸上带着笑向他招手。
高畅朝他笑了笑随他一起绕过屋角向山坡上的打谷场走去。一阵风吹来哧溜一声大牛吸了吸鼻子他的鼻头已经冻得通红。
“高先生你真了不起那么重的伤居然这么快就好了只靠山里的那些草药对付对付就熬了过去!”
两人沿着石子路朝上行进大牛瞧了瞧身边的高畅有些羡慕地说道。
高畅笑了笑没有说话在上面随风传来了一声呐喊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的掌声和吆喝声。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高畅那样的伤势即便情况良好起码也要在床上躺一两个月才能恢复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的伤势恢复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只是短短的几天伤口就全部结了疤到达村子两天后就能下床行走两天前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了。
对此好奇的人不少羡慕的人更多!或许这个人是有天神在庇佑的吧?这样的想法在村子里也不是没有市场。
为什么会这样高畅非常清楚那个原因每次转生他的身体总会有什么与别的人不相同毕竟他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人类。
怪物!不知在哪一世?人们曾经这样称呼过他还把他绑在十字架上烧死那感觉不好受不过怪物这样的称呼对自己来说或许是最为恰当不过的吧。
两人上了一个小山坡绕过一栋屋子来到了打谷场上。
打谷场四周在那些屋檐之下铺着干草的地上坐满了人其中尚智独处一角他双手抱着那把从高畅那里夺来的刀神情傲然地瞧着高畅。
在铺着一层浅浅的白雪的打谷场上白斯文手拿着一把木剑得意洋洋地瞧着四周在他身边一个村里的汉子摇摇头神情沮丧地捡起地上的木剑回归人群。
决定投靠窦建德已经是十天前的事情了!虽然已经决定了日后的行止但是村里的人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在老爹的要求下多停留半个月。这半个月准备投军的人要帮留在村子的人做事情主要是上山打猎然后把打来的猎物用盐腌起来作为主要的食物让留下来的人靠它们来度过漫长的冬季不然光靠残留的那点粮食是不够的何况还要留点种子下来以备明年春耕所用。
闲下来的时候他们就会聚集在打谷场上互相进行比试苦练剑术毕竟要去参军打仗了武艺不精的话离阎王爷的距离就会比别的人更近。
村子里的男人们的剑术来去只有那么两招他们没有受过系统的剑术训练只是靠着悍不畏死和战场上的本能练就的招数在他们中间只有阿岚和她哥哥尚智得到过老爹的剑术指导不过也不是多么系统因为老爹的剑术也是在战场上学会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武艺和学问都不是一般的庶民子弟可以学习的那是高门大阀的子弟特有的权利因为只有那些人才不会为生存奔波才有时间和金钱从小就进行系统地学习。
白斯文的剑术也不是多么高只是因为经常打仗学到的保命的本事比较多因此在村子里除了尚智两兄妹和老爹外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还有谁”
他举着剑指着场下的人极其嚣张地吼道。
突然他的脸色一变仿佛正在行窃的小偷刚要得手的时候遇见了衙门的捕快。在他的视线中阿岚孤零零地站在一间茅屋的屋檐下神情淡漠地望着他看样子是刚刚出现的。
要说白斯文在村子里最害怕的人并不是他跟着的那个主子尚智而是眼前这个看似纤弱实则对他如同煞神一样的姑娘。
自从惨案生之后阿岚的脸上的笑容就很少出现了她变得不爱说话一心苦练剑术把村子里的男人全部挑战了好几遍依然不依不饶弄得那些人苦不堪言一见到她的面就躲避。
其中白斯文对她的畏惧最甚阿岚对白斯文没有一点好感因此和他过招的时候就像对着仇人一般让他吃尽了苦头。不要说他并非阿岚的对手就算他能够战胜阿岚也不敢这样做啊!
现在的他一见到阿岚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所以他顾不得在场子中间耍威风灰溜溜地往尚智那里走去只有尚智才能救他。
他走了两步之后停下了脚步。
尚智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很快明白了尚智的意思犹疑了一下他决定照着尚智的话去做在这个村子里尚智是他唯一的靠山。
他转过身向着人群中的高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高先生不晓得能不能下场来指点指点在下?”
说话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看阿岚那边然而他越害怕什么什么就会生。
“高先生的伤才好了没有多久干脆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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