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1/2)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河间。
高畅军的中军大营。
连绵数日的秋雨停了已有两天太阳重新驱散天穹的阴霾露出了它红彤彤的脸然而就算是阳光照在身上人们却也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西北风刮得过于猛烈了隐隐带来远方冬的气息。
薛仁贵掀开帘幕走进高畅的营帐九岁的他身上隐隐带着沙场的寒气跟随高畅这么久一心以高畅为他的偶像高畅的言行举止他一一在目并且不自觉地模仿着也还像一番模样因此被那些将军们笑称为小将军。
小将军薛仁贵朝帐中的高畅行了个军礼朗声说道。
“主公崔安澜崔将军求见!”
整个大帐除了才进来的薛仁贵之外只有高畅一人。
他盘腿坐在席子上面闭着眼睛正在默默地运功练气。
虽然作为主帅亲自拿刀上阵的情况并不多了高畅仍然不敢放松自己毕竟战场上的事情没有谁能说得清楚要是真的需要他亲自提刀上阵那一天他还没有恢复因为帮苏雪宜驱毒疗伤而损失的元气那就悔之晚矣。
所以一有空闲的时间高畅就运功打坐来恢复自己的实力在这个时代一个主将个人武勇如何?对下面那些小卒子们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高畅的运功打坐并没有走火入魔这一说也不怕有人打扰这也是薛仁贵这个随身僮仆可以随时进帐的原因。
听到薛仁贵的声音高畅慢慢收住呼吸神思从黑暗中脱离出来他睁开眼。
“叫他进来!”
“是!”
薛仁贵退出去之后一身轻便皮甲的崔安澜走了进来作为敌情司的总管他也捞了个将军的称号虽然他实际上并不带兵。
这个时候崔安澜的面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作为高畅的替身随时准备为他去送命一个有用的人高畅是不会轻易让他送命的因此如今的崔安澜已经不是高畅的影子武士了。
当他知道高畅不需要他再做替身的时候崔安澜在自己脸上划了一刀在左脸颊留下了一道两寸左右的刀疤并且故意蓄了一把大胡子这使得他的面貌大变乍眼看去和高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会让旁人将两人认错。
对崔安澜的行为高畅虽然没有说什么其实心中是非常满意的这是一个懂进退的人若是他一直如此高畅是不会亏待他的。
当然高畅并不会因为崔安澜这样做就将安放在他身边的棋子挪开他相信世界上有忠心这种东西但是他并不相信世界上有永恒不变没有任何杂质的忠心人是善变的所以就算是面对再是忠心不过的人必要的制衡之道还是要的这样做不仅是对自己负责同时也是为那个人负责。
崔安澜向高畅行了个军礼从手中拿出一个竹管。
“主公这是信鸽从乐寿带来的最新消息。”
“你看过没有!”
高畅离席而起示意崔安澜将营帐一角的马扎端来坐下他慢慢地另一边坐在另一张马扎上。
“属下还不曾打开来看!”
待高畅坐下之后崔安澜才坐了下来他低下头神态恭谨。
“打开念给我听!”
“属下领命!”
绣管内塞着一张帛纸是位居乐寿后方的徐胜治写给高畅的密信在信中他将境内各个流民聚居点被袭击各个神庙被烧的消息传递给了高畅。
念完之后崔安澜一脸肃然。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在攻城受阻的现在更不是一个好消息在徐胜治信中隐隐指出由于各地的秋粮并没有入库征缴的粮草并不多因此位于河间城下的大军后勤供应会变得困难若是十月份还没有能打下河间后方就再也没有粮草供应了。
崔安澜低着头以为高畅要雷霆大怒然而他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等到他不禁偷偷抬起头瞄了高畅一眼。
高畅微蹙着眉头在想着什么不过在他脸上却丝毫看不到焦急和愤怒的神情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必要的素质吧?只是面对这样的坏消息居然也像若无其事一般崔安澜对高畅的敬仰又添了一分。
“知道了!”
高畅瞧了崔安澜一眼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多注意河间城的情报顺便叫亲兵去将各营的主官叫来中军大营议事!”
就这样?
崔安澜心中有些疑惑难道不对后方下达什么命令?就算是他也知道后方生的这些事情必定有阴谋并非单纯的流贼侵袭他相信高畅也知道这点只是为什么没有应对的措施呢?令人费解。
不过再是疑惑崔安澜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已经习惯了遵从高畅的命令高畅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只做分内的事情至于自己的思想那并不重要。
崔安澜走了之后高畅将薛仁贵叫了进来。
他将一个装着帛纸的竹管交给薛仁贵叫他用和乐寿方面联系的信鸽送回去崔安澜也好白斯文也好现在对高畅都非常忠
是高畅不会任由这两人独自掌管情报大权屁股决在大多数时候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他另有一个简陋但是强悍的情报机构不想那两人知晓的事情就会交给这些人去做。
“你顺便去叫尚海进来!”
尚海是继诸葛德威高怀义大牛之后的又一任亲兵队长他就在高畅帐外薛仁贵出去不久他就走进帐来。
“尚海!你带着几个人快马加鞭往乐寿而去告诉徐胜治大人叫他按照原定计划行动!”
“是!”
尚海没有多说什么干净利落地答应下来行过军礼之后走出帐去。
大帐内除了高畅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他来回地踱着步子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若有所思。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不知道这阵东风别人会不会帮他送上门来呢?
这是一个问题。
高雅贤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宗族而已为了这个目的就算那些不想去做的事情也不得不去做。
最初他在宗族子弟中召集精壮给他们衣甲和武器训练他们习武行军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宗族不被盗贼和溃兵所侵害而已并没有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野望。
当窦建德率领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奔袭信都郡的时候在窦建德和朝廷之间他非常明智地选择了跟随窦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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