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剑士的出生(2/2)
他每挡一剑就砍出一剑,当火剑一砍到人身,砍到的地方就起火,而且把人击飞,伤口也很深。
房里两位老道士被击飞撞墙,伤口周围的衣服起火,口吐鲜血,想起身再打,但起不来,身体软软的,就像一块豆腐。
同时无怨、无悔被击飞出门外,伤口周围的衣服也起火,也吐血,也很软而起不来。
至于无边被火剑刺入肚腹,火剑剑尖穿出后背,他直接吐血而死。
他没有叫,也没有挣扎,吃了一柄火剑就死,死得很惨,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火剑已从他肚腹慢慢拔出,伤口流出的鲜血很少,人却倒下了。
火剑还在燃烧着,它不但没有被他的鲜血给灭掉,而且火反而燃得更旺。
无怨捂住伤口,忍住疼痛,惨叫道:“四师弟!”
无悔也捂住伤口,也忍住疼痛,惨叫道:“老四!”
舒旺终于治完,师父已吐出毒血,那毒血很红,红得发黑。
死的道士很多,几乎占一半。
他们死的很有价值,他们很伟大,因为他们舍命为人。
他们跟上官明亮火拼命,是为了给舒旺足够的时间,好好运功替师父疗伤。
他们并没有白死,因为师父已经度过了危险机,也就是说师父已起死回生。
舒旺已起身。
上官明亮火忽然跃起,使出火剑,刺向舒旺。
舒旺双手五指张开,深呼吸,运气,全身肌肉变硬,额头上的血管突出,双掌已迎接击出。
上官明亮火内力不胜,被击飞,飞回房中央,重摔落地。
舒旺冷笑道:“上官明亮火是吗?呵呵……拿命来。”
舒旺忽然运气,把地上的死道士的长剑吸到掌中,然后剑尖指向上官明亮火刺去。
上官明亮火速起身,挡开舒旺的剑。
他们使出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等,共斗了三十多招,谁也没占上风。
他们一击一挡,一挡一击的,忽然同时飞出屋外去。
飞到了习武院,他们现在谁都不胜谁,谁都没占上风,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距离三丈。
他们在互相凝视着。
他们谁也不敢眨眼,因为只要一眨眼,都有送性命的可能。
现在他们谁也不敢动,只是定定的站着,谁也不敢先动,先出招。
有时候先发制人未能赢后发制人。
上官明亮火忍不住,道:“臭小子!你的功夫还不都是我教的,你什么可能打得过我呢?况且我会的不只是这个老头儿教的。如果你现在认输,我还考虑让你死得舒服一点,哈哈……”
舒旺道:“你放的屁还顶臭的,如果你现在认输的话,我还考虑会不杀你。”
这场战斗还没分出胜负,谁都是那么的倔强,谁都不认输,他们都不想当懦夫。
还没斗完,就认输,就是懦夫。
舒旺的话一落,上官明亮火真的火了,就像爆发的火山一样。
他掌里的剑一挥,只见一团一团烈火击向舒旺,嘴里大声道:“臭小子!我杀了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不识抬举的人是你!”舒旺忙挡开道。
此时,上官明亮火趁着舒旺挡开烈火的时间,踢一脚过去,踢到舒旺的胸口。
这一脚,他已用尽全力了。
但是舒旺却没事,只是胸口衣服起火了。
上官明亮火忽然被击飞了,被舒旺的内力击飞的。
他被击飞撞到院墙上,然后缓缓地落地,口吐鲜血,院墙上出现了几条大裂痕。
他很会打。他很会抓机会,一有机会,他就打,他绝不会错过。
只可惜他的内力敌不过他,自打自受,就像鸡蛋自己碰石头一样。
舒旺的胸口虽然挨了一脚,但他不觉得痛,因为他的内力深厚,内力可以保护他。
他胸口衣服上的烈火还在燃烧着,他用手刷刷的那烈火。
“你这小子!内力怎么那么厉害?”上官明亮火软软的坐在地上道。
烈火已被舒旺刷灭,道:“师父没跟你说过吧?我的内功是先天性就有的,而且会随着一天一天地增强,而且我身上有师父传我的全部内力。你的内力那么差,当然不够我内力一击啦,师父还说我是个先天性的学武奇才,也就是天武之人。”
上官明亮火起身,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都别太骄傲了,骄者必败,我还没发挥实力呢。”
上官明亮火忽然跃起,双掌握紧火剑柄,剑尖指向舒旺,刺过去。
此时,上官明亮火旁边忽然出现阳光般的火光,道:“毙命太阳火!”。
剑一刺过来,热气逼人。
舒旺感觉全身上下热热的,像是被烈火燃烧似的,肉都快熟了。
那火光越来越强,舒旺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脸上流出了很多汗水。
当火剑逼近时,舒旺已看不清,挡不住,被火剑刺入右边胸口,剑尖穿出后背。
只听到“吱”的一阵长声,就像一块热铁放入水中发出来的声音。
舒旺脸上的表情极难受痛苦,口吐鲜血,烈火在他衣服上燃烧着。
此时,他们两人定住了,姿势很完美,一个浮在空中,一个弓步顶在地上。
一会儿,上官明亮火忽然翻身,双脚踢到舒旺的胸口,同时拔出火剑。
舒旺飞出两丈外,重摔落地,伤口的血不断地涌出来,烈火还在燃烧着他的衣服。
上官明亮火双脚已落地。
他看着舒旺,舒旺已不动了。他又哈哈大笑。
上官明亮火忽然道:“我早就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对“毙命太阳火”很自信,自从他创造了这招剑法,他已杀死过十几位江湖剑客高手。
这招剑法速度很快、又狠、又毒、又辣,个个都是中了这一招就马上毙命。
但是这招没有马上毙了舒旺的命,他还活着。
他只是觉得全身麻木,伤口虽深,但他已没有感觉了,他已感觉不到疼痛。
此时,他的心里不断的说道:我要成为剑魂,世界上最厉害的剑士,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的耳边忽然不断的出现师父的声音:创造!创造……!
上官明亮火已转身,走了几步,不一会儿,他的后面传来一阵声音:“不许走,我们还没打完呢!”
上官明亮火忽然转身,看见舒旺闭着双眼,笔直的站在那里,掌里有一柄长剑,剑尖顶地。
剑光闪闪,寒气逼人。他身上的火已灭。
上官明亮火吃了一惊,脸色变了,已没有刚才的笑容,只有惊奇和恐惧。
他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啊?一般人中了我的‘毙命太阳火’马上就毙命,他什么可能还活着?
他的心中此时已充满了疑问和恐惧。
“你太天真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招式也想杀死我?呵呵……真是可笑,别忘了,你爷我是天武之人。”舒旺嘲笑道。
他的内力此时已充满全身,就像他身上的血。
上官明亮火道:“我看你的命还有多硬?再吃我一剑!”
上官明亮火又来一个“毙命太阳火”,当他跃起,剑尖刺过来时,舒旺还是原地不动,连眼睛都没张开。
这回的火光比刚才的热、强,舒旺的额头上的汗水比刚才流出更多。
上官明亮火快到舒旺身边时,舒旺忽然睁开眼,弓步,运气,两手用力将剑竖起来,将内力全部凝聚在剑上,道:“破毙命太阳火!”
上官明亮火的剑尖横着刺近时,舒旺用剑刃挡到火剑尖。
上官明亮火轻功用力过度,人和火剑都被舒旺的长剑割分两半了。
他还没有机会惨叫,就被割分两半了,就像一把刀切断红萝卜那么快。
上官明亮火死后,舒旺也因血流过多,晕倒了。
无怨从院门而入,一拐一瘸的忙走过来,扶起舒旺,道:“舒旺师弟!舒旺师弟!”
精剑观很寂静,静如西湖的水。
它已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也没有道士练剑的喊叫声了。
刚经过了一场大难,没死的道士伤心地、缓缓地扫地。
眼角里已流出了悲痛的泪水,擦干又流,流又擦干。
秋季刚来临,地上多了几片落叶,就像精剑观里多了几个死人。
一阵秋风吹来,吹得人心凄凉。
精剑观里充满了血腥味道,已被秋风带走了一些……
两天后。
精剑观已恢复了正常。
虽有练剑的喊叫声,但是声音很微弱,显得很悲凉,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威风、霸气和热闹了。
无悔带着轻灵镇医术最高明的高大夫来到舒旺的房里。
舒旺还在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床旁有师父和无怨坐着,他们正在看着他。
师父衰老了很多,皱纹多了几条。
他的两条黑眼圈也很明显,就像是故意用毛笔画上去的。
“师父!我请高大夫来了。”无悔躬身抱拳道。
师父站起,无怨扶着。
师父让位,道:“高大夫!来!来!帮我看看花儿的病怎样了?”
师父的声音也苍老了很多,行动也不什么方便了,只有靠人来扶持。
高大夫拿着皮箱,走到床边,坐着椅子,道:“善稚道长不必多礼,让老夫来看看吧!”
高大夫拿起舒旺的手把脉,觉得舒旺没什么事,况且比平常人还正常、精神。
高大夫收拾东西,笑道:“你们还真好笑哦,叫老夫来看一个无病之人,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高大夫准备走,但被无悔拉住了。
无悔忽然跪下,道:“高大夫,贫道求您了,帮帮我们看看他吧,他被别人一剑刺到胸口,血流过多,已经昏迷两天了。”
高大夫忽然扒开舒旺胸口的衣服,见到白色的肉皮,笑道:“你们还真会骗人啊!你们看,他的胸口哪有什么伤口疤痕?你们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无怨、无悔和师父一看,都惊讶了,脸色已变。
他们都在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舒旺明明吃了上官明亮火一剑,血流过多而晕倒的,什么现在连伤口都不见?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舒旺的先天性之优,他的先天性不仅是有浑厚的内力,而且还有自治伤。
他的自治伤也很强,自治伤也会随着一天一天而增强。
师父道:“他真的没事?”
高大夫道:“他能有什么事?我看啊,他八成是在睡懒觉。”
高大夫走了,师父道:“高大夫慢走啊,贫道就不送了。”
师父已坐下。
无怨看着师父苍老的脸,他*已干裂,黑眼圈很黑。
都两天了,这两天里,师父不吃不喝,不拉不睡,他一直都守在舒旺的床头。
无怨一想到这里,就很为师父悲伤。
无怨忍不住道:“师父!我扶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无悔看着就行了。”
无悔道:“是啊师父。”
师父倔强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为师看着就行了。”
无怨担心道:“师父!可是您……”
师父打断了他的话,道:“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师父!”无怨、无悔躬身,齐道。
他们知道师命难违,所以他们只好听从。
无怨和无悔刚起步,忽然听到舒旺嘴里哼着话,他们满脸喜容回来看。
舒旺梦话道:“大师兄!大师兄!舒旺并不想杀你,可是你变得太可怕了,师父和无边师兄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杀了他们,所以我不能不杀你,你这个杀人狂……杀人狂。”
其实,舒旺根本不想杀上官明亮火的,只是巧合罢了。
舒旺突然起来,见到师父,喜道:“师父!师父!”
师父激动,喜道:“花儿!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无怨道:“师父在这里守你两天了!”
话一传到舒旺的耳边,他就立刻下床来跪向师父,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师父扶起舒旺,道:“好孩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无悔拿个凳子给舒旺坐了。
舒旺垂头,脸上表情伤心,道:“师父!孩儿把大师兄给杀了。”
师父道:“为师不怪你,他该杀,如果你不杀他,他会继续杀人的,所以,你只是为民除害罢了,是好事。”
舒旺道:“师父!徒儿明天就想走了,去实现梦想,去为民除害,到时候再回来看看您老人家。”
师父脸上表情伤心,长叹了口气,道:“走就走吧!不知道为师是否能等到那一天?”
舒旺忽然跪地,道:“师父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徒儿感激不尽,徒儿永远会记在心里,师父的大恩大德,请恕徒儿未能报答。”
师父又扶起舒旺,道:“为师并不想要你的什么报答,为师只想看见你快乐就足够了,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
此时他们都在沉默,沉默的时间不长。
师父又道:“你先休息吧!为师去为你准备准备。”
无怨和无悔扶起师父,三个一起走出门了。
舒旺继续沉默着,好像在想些什么。
凉风袭来,使人心寒。
月亮是如此的圆,明亮的光照明了大地,此时,精剑观充满了寂寞与悲伤……
屋顶上舒旺正在抬头赏月和星星。
许久,舒旺从屋顶上跳下来,然后缓缓地走到了书房门前。
他的脚步很沉重,却又很轻。
一推开房门,他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他在这里背过书。
过了会儿,关了书房门,走到了餐房。
他的脚步还是那么的沉重,却又那么的轻。
他忽然又想起了小时候师父赏他吃舒旺的事。
又过了会儿,他又走到了习武院,忽然又想起了和道士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这些回忆击伤人心,时光一去不回头。
他宁愿不想长大,只可惜这由不得他。
人只要一出生,就会长大的,这是自然规律,没有人可以改变。
舒旺悄悄地走到师父的房里,床前,帮师父盖上被子。
他看着师父许久,然后又悄悄地走了。
舒旺走后,师父睁开眼,忍不住默默地痛哭了起来……
离别前的舍不得,谁都会经历过,真是伤离别啊……
舒旺又回到了屋顶上,赏月,嘴里轻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凌晨。
舒旺背着包袱准备起程,精剑观里的道士除了师父和无怨之外,其他的道士全部都来送别了。
舒旺没见师父出来送别,他很伤心、难过。
他们已走出精剑观的大门,舒旺觉得外面很大,不断的欣赏着,欣赏着新鲜的空气和美丽风景。
他慢慢地深呼吸着,他虽然在精剑观长大,但从未出过精剑观大门。
舒旺道:“个位徒弟,师叔要走了,你们就别送了,到这里就行了,记住要好好练剑哦,别忘了我是谁哦!我是谁?”
这句话是对众道士说的。
众道士大声齐道:“剑魂舒旺!剑魂舒旺!”
舒旺勉强笑道:“这还差不多。”
无悔走到舒旺的面前,道:“舒旺师弟!此路遥远,江湖人心险恶,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舒旺抱着无悔,道:“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舒旺又接着道:“好好照顾师父。”
无悔道:“好的,我会的。”
舒旺松开怀抱,又向众道士道:“个位徒弟!剑魂走了,后会有期。”
舒旺已起步走。
此时无怨扶着师父从大门里出来,师父手里有一柄剑,和一些银两。
师父急喊道:“花儿!花儿!”
舒旺一听到师父的声音,连忙回头走向师父,到了师父面前,跪地,道:“徒儿拜见师父!”
师父扶着舒旺起身,把剑和银子给舒旺,道:“花儿,这柄‘道精剑’是为师的师父鹰眉道长送给为师的,现在为师老了,为师就送给你吧,这些银两是给你吃饭用的。”
舒旺已接过,道:“外面吃饭要用银子啊?”
没用银子买过东西的人,真不懂。
师父慢慢道:“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走吧!”
舒旺收拾银子,忽然跪地,道:“师父!请再受徒儿三拜。”
舒旺三拜已完,起身就走了,连头也不回,只是摇摇手,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眼泪流出来了。
师父他们一直在看着,直到舒旺在他们眼中消失,师父回头也忍不住默默地流泪了。
虽然舒旺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舒旺毕竟是他唯一最好的亲人。
自从舒旺一进精剑观,就没离开过他,现在舒旺突然离开了,所以心里有无尽的担心和离别之伤。
落叶随风飞,人随路而行……
在这凉风中,带有一些说不清的悲伤。
阳光破云而出,鸟儿仍在歌唱着……
舒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座山林,山林里有大路,宽达可两辆马车并排经过。
虽然秋季刚来临,但路旁的小草还很绿。
山林里只听见鸟语,舒旺继续走着,他的脚步很轻。
他不知道他这一走,何时才可以回来?
他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难?要吃什么苦?
他只是知道前面的路很弯曲,他继续往前走。
他的脚步很轻,心很悲伤,是离别的伤。
突然,舒旺听到前面弯道里有刀剑相碰的声音“叮当叮当”的。
舒旺好奇,便轻功到前面的大树上看着。
原来有一帮山贼和一帮官兵在打斗。
官兵有三辆马车,前两辆马车上都是箱子,想必是金银珠宝之类的。
后一辆马车上的车厢里是一个少女,很美的少女,因为她一打开窗帘就知道。
她很年轻,身上穿着一件极豪华的紫色长裙。
她有一张美白而*的脸,她的眼睛很柔美,她的皮肤很白,像雪一样白。
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仙女一般,男人只要看到一眼就会心动,就连舒旺也不例外。
车厢窗口旁也有一个少女,想必是个女奴。
她也很美丽,穿着也很豪华。
她的旁边还有一个持剑骑马的男人,他身披金黄色的盔甲。
他身高八尺一寸,有一张帅气的脸蛋,他的皮肤也很白。
那男人大喊道:“保护好公主。”
话一落,八个官兵手拿着大刀,已过来维护在车厢里的公主。
那公主和女奴害怕得发抖。
那公主害怕的样子更迷人,更美,就一个像淑女。
山贼的人很多,大约上百。
站在路旁的是个独眼壮汉,掌里紧握一柄大刀,他满脸胡须,两边耳朵都戴着大金环,他的穿着也很豪华。
那壮汉在指挥其他山贼,道:“上!男的杀,女的抓活的,哈哈……”
话一落,山贼已猛攻而上。
官兵这边的人少,大约五十,不过都快死完了,只盛下十个人了。
舒旺一直在看着,他虽然没有见过外面的世道,但他还是会区分恶与善的。
他读了十八年的书不是白读的,书上有很多关于朝廷、土匪、山贼等这些知识。
俗话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这句话现在派上用场了。
那骑马的男人见此情况不妙,走到车厢窗口旁,拔剑,道:“公主!别怕,有我在。”
公主担心道:“周将军,小心啊!”
周将军道:“公主放心。”
周将军从马上轻功向山贼杀去,长剑一挥,只见山贼旁边爆炸,“哄,哄……”作响,把一些山贼给炸死了。
此时,几个山贼杀向车厢旁边的八个守护兵,那八个守护兵敌不过,都被杀死了。
有几个山贼拿刀恐吓女奴,其中有一个山贼喝道:“上车!”
那女奴害怕,只好听从,她已上了车。
同时他们也上了马车,准备赶马走,看来这个美丽的公主和女奴就快要被他们给抢走了。
舒旺还在看着。
他既然已分出好坏,为什么不出手帮忙呢?
其实他很想,只不过他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因为他又看见了一件事。
那周将军看见了公主有危险,便轻功回来,挥一剑,只见一条彩虹击过去,就把那几个山贼给杀死了,只听到“啊!”的惨叫声。
周将军已轻功到马上,这时,那个独眼山贼握紧那柄大刀,然后就施展轻功,刀尖刺向周将军。
周将军只顾着准备赶马,并不注意躲,忽然被独眼一刀刺到右肩膀,血涌出来,人已掉落车旁,只觉得头晕晕的,原来是那刀有毒,毒性极强烈。
独眼已落在马上,哈哈大笑,道:“你刚才不是很能打吗?现在怎么败给我了?说明我比你更厉害,更能打。”
他又在哈哈大笑。
突然,一个声音从树林里传来,那声音道:“是吗?你真的很厉害吗?我却不见得。”
这时山贼们都东张西望,他们不知道声音从哪里来。
独眼脸色已变,大声问道:“谁!谁敢嘲笑本大爷的?有种的,给我出来,别躲起来像个孬种一样。”
他的话一落,只见一个少年后背背负着一柄剑和一个包袱,伸开双手从天上缓缓垂直落,那少年正是舒旺。
此时,公主翻开前面的车厢帘门,目不转睛地看着舒旺。
舒旺已落地,转过身。
“是你爷爷我!”舒旺道。
独眼道:“呸!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小毛孩啊!哈哈……”
其他山贼也跟着哈哈大笑。
舒旺也跟着笑,道:“独眼虫!别把自己抬得那么低,如果你爷爷我是小毛孩,那么你的辈分就低得更不用提了。”
其他山贼又是哈哈大笑。
“你,你!不要笑!不许笑!”独眼食指指着其他山贼道。
山贼们的笑声已全停,他们不得不停,因为那是命令。
舒旺道:“笑,是最好的良药,人常云:笑一笑十年少,大家尽量笑吧。”
独眼满脸怒容,火冒三丈,道:“我……我杀了你!”
独眼刚要举刀。
舒旺道:“慢着。”
独眼刀尖指着舒旺,道:“你还想干嘛?”
舒旺扶起周将军上到马车的车厢里,周将军盘坐起来运功逼毒。
独眼已跳下马,他在看着舒旺,他似乎忘了自己是来抢劫的,其他的山贼都在前面两个马车旁边站着。
他们也没有多少人了,一共才有三十个人。
公主担心,道:“周将军!周将军!”
舒旺道:“这位姑娘,请放心吧,他已经自己运功逼毒了,你们不打扰他便是。”
周将军很感激舒旺,道:“谢谢这位兄弟。”
舒旺道:“姑娘!好好照顾他,我去对付那个独眼虫先。”
这句话是对公主说的。
独眼忽然大声道:“小子!可以打了吧?”
舒旺已转过身。
舒旺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比那位兄弟厉害吗?现在,我就用他的剑法来打败你。”
这话一出口,公主、女奴和周将军都很惊疑。
公主问女奴和周将军,道:“真的假的?”
周将军道:“什么可能,我的师父就有我一个徒弟,我的功夫都是我师父教的,他什么可能会,我看啊,他只是吓唬吓唬那个独眼罢了。”
独眼忽然道:“好!”
舒旺道:“这里地方太小了,我们到前面一点,怎样?”
独眼道:“去就去,谁怕谁啊。”
两人走到马车之间的路中央,前面的两辆马车已被两个山贼拉开。
他们面对面,舒旺已拔剑。
独眼忽然冲了上来,刀尖刺向舒旺,刀光闪闪,寒气逼人。
舒旺忽然跃起,剑一挥向独眼,只见一条彩虹击过去,这一剑正是刚才周将军所用的剑法。
公主他们大吃一睛。
独眼没能够挡住,被彩虹击中胸口,飞出两丈,重摔落地,口吐鲜血。
独眼想起身再打,但喉咙发凉,因为舒旺的剑尖已指着他的喉咙,距离不到三寸。
山贼们张口大惊,公主他们更惊。
周将军自道:“什……什么可能?他竟然会我的‘一剑彩虹’?”
他的心中有无数个问号,他到底是谁?他怎么会他的剑法?
舒旺道:“独眼虫!我都不用一分力,你就吐血了,输赢已分,你服不服?”
独眼硬道:“我不服,那只是巧合罢了。”
舒旺收剑,退后,道:“不服咱们再来,打到你服为止,我看你还有多少血吐?”
独眼已起来,拿着刀,又冲上去,刀已刺出,这回他刺出的更狠,速度更快。
舒旺又跃起挥一剑,只见一条彩虹又击中独眼,独眼又飞出两丈,口吐鲜血。
此时,旁边的山贼觉得情况不妙,他们马上分帮。
一帮围着舒旺,一帮向花轿车攻击。
周将军还动不得,他还没把毒给逼出来。
舒旺忽然跃起,又挥一剑,只见一条彩虹击中山贼们,他们都飞出两丈,重摔落地,都已起不来,都吐血。
舒旺道:“我不想杀人,你们就别逼了。”
他根本不想杀人,因为杀人毕竟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独眼已起来,舒旺忽然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只好呆呆地站着。
一个山贼忽然喝道:“喂!小子!放了他。”
舒旺回头一看,眼见公主、女奴和周将军仍在车上,但被大刀架在脖子上。
舒旺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可以不管他们的死活,可以随便轻功就走,也可以随便杀光所有敌人。
但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心地善良,他不想杀人,也不想让人杀人,所以他只要一出手相救,就会管到底,救到底。
舒旺把独眼拉到前面来,慢慢走过去,道:“你们先放了他们,我才放他。”
舒旺从小到大读的书很多,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山贼们齐声道:“你先放了他,我们才放他们。”
舒旺又道:“你们先放他们,我才放了他。”
山贼们又齐声道:“你先放了他,我们才放他们。”
山贼们齐声道:“你先放。”
舒旺道:“你们先放。”山贼们仍然倔强,又齐声道:“你先放!”
舒旺和独眼已到他们旁边。
舒旺的剑进一寸,道:“嗯!”
因为独眼在山贼里排名老三,所以山贼贼兵们不敢让他们的三哥独眼龙出事,不然回去都要死的,死得很惨。
一位山贼心惊肉跳,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放人。”
山贼们已放人,然后向后退。
那位山贼道:“我们已经放了,现在到你了放了。”
舒旺道:“你们放了我还是不能放。”
那位山贼满脸怒容,骂道:“你这个赖皮。”
舒旺的剑又进一寸,道:“嗯!”
那位山贼苦笑道:“哦!不!不!不!这位大爷,你很好,很强大。”
舒旺道:“嗯!等我们安全后我才放他,上车。”
“上车”是跟独眼说的。
独眼全身冷汗已冒出,他虽然很不服气,但是没办法,只要脖子上的剑一砍,他就马上挂了。
他不想死,他怕死,所以他只能乖乖的听话了。
舒旺和独眼已上了马车,舒旺坐在公主旁边,坐得很近,公主的体香他都可以闻得很浓。
但他没有被这体香所陶醉,他的剑还架在独眼的脖子上。
舒旺道:“赶马。”
独眼照着做,他已在赶马。
他不想死,自己又敌不过别人,所以他只能忍着,乖乖的听话,不听都不得。
马车走不远。
周将军已把身上的毒给逼出来,他感觉舒服多了,也觉得精神多了。
周将军忽然道:“这位兄弟!谢谢你!”
舒旺道:“不客气!”
此时,独眼趁着舒旺不注意的时候,赶马快快的,忽然轻功逃了。
舒旺想去追,但独眼已经不见了,他忽然有一种直觉,他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舒旺急道:“不好。”
话一落,突然,马就被掉下陷阱,路中凹了下去,陷阱很深,又大。
掉下时,舒旺就抱着公主,周将军抱着女奴轻功破车厢而出。
舒旺无意中摸到公主的*的胸口。
落地后,舒旺忙收手,心跳如麻,道:“姑娘!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公主很害羞,脸色变红,但知道舒旺不是有意的,于是便道:“没关系,我不怪你,因为你不是故意的。”
她很娇羞,柔和的声音一出,让人心跳加速,让人自我陶醉。
但舒旺却不自我陶醉,只是心跳加速,因为他感觉得到危险又来了,他只想带着他们逃离危险。
舒旺又道:“不好,快走。”
舒旺的话一落,但是已来不及了逃了,因为危险已到了。
此时,四个山贼从他们的头上落网下来,把他们全部盖住了。
舒旺还没来得及拔剑,独眼已向他们洒毒粉,他们都昏迷了。
独眼哈哈大笑,道:“这叫逃得过十一,逃不过十五啊!”
舒旺真是太低估独眼了,他没想到独眼竟然还会使毒。
一帮山贼已跑过来。
独眼指挥道:“把他们全部带走。”
天色已晚,月光明亮,山贼山寨,油灯也明亮。
山寨里一共有十五个大房屋,其中有一个房屋最大,灯光也是最亮。
那山寨的门很大,旁边还有八个贼兵持刀直站两旁,他连动都没有动,就像个木头人一样。
那最大的房屋大门旁也有八个贼兵守卫,屋里有两排椅子,每排五个,左排空出一个坐位,其余坐满人,每人座位旁都靠着一柄大刀。
中间有走廊,走廊上是红地毯,径直过去是豪华的大金椅子,上面有虎皮,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五岁的老汉,椅旁也有一柄大刀靠着。
那老汉高大魁梧,嘴旁有八字胡须,左右手的五指上都戴着金戒指。
他叫熊泰哲,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气的,他被江湖人号称为“山贼王,无情大刀”,听起名字可知他的威力。
屋里人正在谈着一些事。
熊泰哲左旁第二位,抱拳道:“大哥!我们今天劫得三百银两、十匹骏马。”
熊泰哲喜道:“好!”
右边第一位道:“大哥!那不算什么,我这边得五百银两,二十匹骏马和五十袋米。”
他叫孙子隐,是山贼中排行*,他有点瘦,他已四十一岁有一字胡须。
熊泰哲哈哈大笑,道:“好!更好!二弟干得不错。”
左边第二位笑了,他夸赞道:“还是二哥厉害啊,我们跟二哥相比,更不值一提啊!”
其他人点头笑道:“是啊!是啊!”、“是啊!二哥果然厉害!”
孙子隐谦虚,抱拳道:“各位兄弟过奖了!”
右排第二位道:“哎!今天什么没见三哥呢?”
左排第五位道:“三哥好像还没回来!”
左排第二位担心道:“天都黑了,三哥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熊泰哲道:“大家放心吧,三弟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三弟的使毒功!”
那个三弟就是那个独眼龙,他的使毒功在山贼里面是排名第一的,所以熊泰哲对他的安全当然很放心。
孙子隐道:“大哥说得对,我也相信三弟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会有事呢?”独眼从门而进。
左排第三位喜道:“三哥回来了。”
熊泰哲哈哈大笑,道:“说鬼鬼来,说人人到啊!”
孙子隐道:“三弟!今天没有收获吗?”
独眼道:“哎!哪里的话呀!我韩强出手,没有说不得的。”
众人大喜笑。
孙子隐道:“那……得什么多?”
独眼韩强道:“大哥!我今天的收获可大了。”
熊泰哲满脸喜容,道:“哦!三弟不妨说说看?”
韩强道:“哎!大家都听好了,今天的收获不容易,差点就丢命。”
孙子隐已不耐烦,道:“你到是说呀?”
韩强道:“三匹马,五百两黄金,还有两个女人和两个男人。”
左排第二位道:“三哥!男人你也要?”
众人哈哈大笑。
韩强道:“切!你懂什么?”
熊泰哲道:“五百两黄金,两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三匹马,嗯!不错!”
——还有一匹马,被掉入陷阱死了,死马他们是不会要的。
他们有马多得是,又何必在乎一匹死马?
“把他们带上来!”韩强忽然喊道。
此时,只见舒旺他们已被绳子给绑住了,被五个贼兵带到房中央。
公主、女奴和周将军他们感觉身子很软,走路像喝醉酒一样乱,毒性还没排出。
毒对舒旺是毫无作用的,他的先天性体抗力太厉害了,昏迷几个时辰就已恢复正常了。
一个贼兵压他们,喝道:“全都给我跪下!”
公主他们身体软,毒性未解,一压便下跪。
他们很愤怒,很不愿意跪,但是没办法,他们没体力反抗。
他们知道兵跪贼,是一件侮辱朝廷的行为,也是侮辱自己的行为。
但是他们没办法,他们现在无力,软弱得像鸡蛋,他们只能忍着。
鸡蛋是硬不过石头的。
那个贼兵什么压都压不下舒旺,满脸怒容,喝道:“臭小子!你不要命啦?跪下!”
舒旺道:“除了我师父之外,其他人我是不会跪的。”
舒旺向来只跪师父,其他人他是不会跪的。
那贼兵已使尽全力,但还是压不下舒旺,于是,用力踢舒旺的膝盖后面(腿窝),舒旺一运气,只听到“格”的一声,是骨折的声音。
当“格”的一声时,那贼兵忽然飞出屋外去,只听到“啊!”的惨叫声。
众人大吃一惊,脸色全变。
熊泰哲的脸色更为惊奇,他已经开始对舒旺感兴趣了。
熊泰哲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内功竟然如此深厚,请问阁下是?”
舒旺道:“喂!老头儿,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剑魂舒旺!”
他们当然没听说过“剑魂舒旺”这个名字,因为舒旺才初入江湖。
韩强忍不住道:“大哥!我今天差点就葬命在他手里,幸亏我的使毒功厉害,才巧幸从他手里逃脱。”
舒旺道:“独眼虫,你以为你的毒药对你爷爷我有用吗?我现在精神得很。”
听了舒旺的话,熊泰哲怔住,觉得舒旺肯定是个武功极高强的人,他对舒旺又有另一种想法。
熊泰哲又哈哈大笑,道:“此人难见!难见!剑魂舒旺是吗?你可愿意加入我们?”
他不想错过这个人,他想让这个人加入他们,这样一来,他又多了一个好帮手。
他此时很安静,安静地等他的回答,他希望是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不但不使他满意,而且让他很失望。
舒旺道:“鬼才愿意加入你们这些贼人,整天杀人,强抢民女,无恶不做。”
舒旺的回答,熊泰哲的表情不但不生气,而且还笑着,但他的心里已满是怒火。
熊泰哲仍笑道:“我给你两条路,一、归顺于我,你和你的朋友都得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二、你们都得死;看你选择哪一条了?”
熊泰哲以为舒旺是个贪财之人、贪生怕死之人,为了想让舒旺加入,出了这两条路。
但是,他想错了。
舒旺道:“我选第三条,既不荣华富贵,又不死,行不行啊?”
话一落,熊泰哲生气了,就像火山爆发一般,他的表情很恐惧,他的手掌紧握着。
熊泰哲满脸怒容,大声道:“你简直是找死。”
舒旺道:“老头儿!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我比你年轻,按照自然规律,你应该比我先死。”
对于熊泰哲的怒火,舒旺根本不怕,他还是那么顽皮。
孙子隐已忍舒旺很久了,他最讨厌人家对他大哥无礼,不把山贼看在眼里,这是对山贼的侮辱,他恨不得马上一刀杀了他。
孙子隐忍不住道:“大哥!干脆把他杀了。”
韩强道:“不能杀他,我要折磨他,解除我心头之恨。”
自从韩强挨舒旺打得落花流水后,他就对他恨之入骨,因为他让他在他的兄弟面前丢丑。
他很怕丢丑,他很好胜,所以他每次出手抢劫都是胜的,从来不丢丑过,但这次就不同。
熊泰哲道:“就按照三弟说的去做吧!”
韩强道:“谢大哥!把他们压下去。”
孙子隐满脸怒容,他眼睁睁地看着舒旺他们被压下去了。
孙子隐忍不住,急道:“大哥……”
熊泰哲打断孙子隐的话,道:“别说了,本王累了,大家散会吧!”
熊泰哲很放心地把舒旺他们交给韩强处理,因为他相信他的使毒功,相信他能把舒旺给折磨死。
韩强向来都是以使毒来折磨人的,他的折磨很残酷,据说能把人折磨得七孔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