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租了一个家（2/2）

“不是！”

“那你……”

“我想娘……”香儿不由地哭出声来说，“娘在世时，总是和我睡在一起，娘不在了，再也没有人喜欢我了。”

香儿啜啜吟泣，把柳毅的心里搞得一团糟，他在房间里急的来回地走动着，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柳毅尽量拿好话儿哄着妹妹，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宝贝妹妹有任何的一点悲伤。他说只要她答应自己不哭了，他就会留下来。香儿听见哥哥说要留下来了，就用自己的一双小手擦了擦眼泪，她开始破涕为笑了。

“哥，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撇下我不管的！”香儿在柳毅的眼睛里开始无所顾忌地脱起了衣服。

香儿小的时候，柳毅经常帮着妹妹脱衣服，天气热了的日子，还帮着她洗身子，每一次把她放在浴盆里，都会把她洗的像一段藕那样白。但是现在香儿大了，她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了。

女孩子大了，都会在心底里藏起一个个小秘密。

春天来的时候，蝴蝶不是把花朵里的秘密给采走了吗？

香儿从小到大得到抚爱最多的也就是这一个大哥哥，她以为自己在他的面前不应该有什么小秘密，就是有的话儿，她也应该把这一个个小秘密，毫无保留地献给自己的大哥哥。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哥哥一定不会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当她准备哭鼻子的时候，他的爱抚一定比苦涩的眼泪来的快，但现在她有些失望了，她都那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了，可他还是把她的话语当成了耳旁风。他不是从前万事都会顺着她的那一个大哥哥了。

她今天晚上很需要他留下来陪自己一会儿，陪着她说说话儿，请他给自己那么一点点安慰，不料他这么不情愿地对待自己。

他觉得从前能够一步到达的柳毅，如今几十步也不可能到达了。

一根藤在倍感零落的时候，总会找到一棵树当做它永远的依靠。

可她的依靠在哪呢？她怎么睁大着眼睛也看不到呢！香儿任眼睛里的眼泪一大汪一大汪地流着，这一回她学乖了，她不会再一次轻易地大哭出声音来了。

柳毅低头凝视着这一个乖巧极了的俏妹妹，他觉得今天她变得格外的漂亮起来，她穿着的那一件小小的紧身裙子，是他平时积攒的零用钱为她买的，要不是从家里逃难走出来，香儿还打算六月里过生日的时候才穿它呢。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打量过香儿呢，村子里的人们都说香儿长得漂亮，如今看起来这些人说得可一点也不假，香儿长得的确太迷人了，她的满头秀发只是随随便便地盘在头上，头上戴着的那朵从路边采来的小花儿还没有凋零，此刻它鲜艳艳地开放得正望。她还没有多少明显突出的胸部，已经多多少少有了一点要长大的趋势，她的脸上虽然带着泪水，但却像露珠洒在了梨花上，更加增添了她那妩媚动人的表情。

香儿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了，可是她好像还要把它脱下来。

“不要再脱了。”柳毅低头劝说着她。

“我喜欢这样嘛！”香儿低低地说。

“喜欢也不行！”柳毅坚决地摇着头说，“姑娘大了，都要这样的。”

于是，香儿不再脱了，她伸出手来忽然一把抱住了柳毅说：“那——，我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