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睡了一次潘金莲（1/2）

陈浩然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完全被这个女人给填满了，再也容纳不下一些其他的女人了。虽然他时常更新，希望找一点新的刺激，但过后就把那一切遗弃到脑后了。终于，他离开了那一家四等的烂妓院，反正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就想在这个即将闪亮了的夜幕下随便转一转，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养成了这么一个不良的习惯，晚上睡不着觉了就出来闲转，他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给人家当童工的时候，上夜班留下来的习惯吧。

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就进了一家工厂，那一个工厂是一家染布厂，老板姓尹，是一个很垃圾的老板，干什么事都会让人觉得他是老板。这种人比真正有钱的人差远了，但他却故意表现的很有钱。染布厂里的女工多，好色的老板在这里那可是如鱼得水，猎艳的时候方便多了。

他觉得这姓尹的老板最不是人的地方，他竟然把他初恋的一个女人给抢走了。那是一个水灵灵的女孩，不用浓妆艳抹也让人觉得她是一个西施，所以厂子里的工人们就把她叫成了西施，叫过来叫过去，反而把她的真名字给忘了。厂子里的几个男工人争着抢着地来巴结她。她每天总是会收到十几束鲜花，她的房间里的鲜花都摆满了，她干脆就把这些鲜花以很低的价格转卖给了花店，她觉得这样一来也就可以废物利用了。她还巴不得多有这样的一种外快呢！

他没有给这个女孩送过鲜花，但那个女孩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他，他们干活的时候是一对搭档，他负责把布料送到染缸里，那个女孩负责把布料放到他的手里。他那时候还在心里感激老板呢，他把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自己消化不良的日子，连一只鸡腿也吃不下去，但只要是看看她，所有的状况就都会好转起来。关键是你守着这样一个女孩也不容易得相思病，你看那一个林妹妹，得了相思病的样子是多么的难受啊！

那时候，形容为情疯狂的女人就把她说成是潘金莲，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厂子里也有人在女孩的背后这样叫她。他不知道人们为什么把她叫成潘金莲，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她：“姐，他们在背后说你是潘金莲！”他叫她的时候，喜欢把她叫成姐，这也是她给了他这个特有的权利。后来还来了一个比他还要小的童工，她就不允许这个小童工叫她姐姐。

“是不是那个小三子说的，这个臭男人老婆刚跟人私奔了，他到想着法儿地来取笑我了。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臭男人，男人们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女孩说这话的时候，是用一种很气愤的语气说的，她的下嘴唇都被她用牙齿咬的流出了血。

“姐，我是一个男人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一句话儿，这一句话儿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她害怕那个女孩说出一种相反的意思，他怕自己岁数小，经不起一种过大的打击。他本来想安慰安慰她的。

“你——。”女孩抬起头来忘了他一眼说，“是一个小男人，我说的是真的，比那些个大男人们强多了！”

很幸运这个女孩把他说成了三个字的小男人，要是这三个字中间给自己省略了一个字的话儿，自己岂不是就是一个小人了。他非常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说：“姐，那我是不是一个好东西呢？”

“你是一个好东西，天底下的好男人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那个女孩说他是一个好东西的时候，还把一双粉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让他握着，那一天虽然天气很冷，却让他感觉到了温度。

“姐，他们欺负你了吗？”他觉得肯定是有人欺负了她，否则喜欢在阳光里晒笑脸的她才不会流出半滴眼泪来的。他认为是那一个小三子欺负她了，他刚才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谁敢欺负我呢！谁要惹了我，我就咬死他！”

“那你干么要哭啊？”

“心里难受呗！”

“难受什么啊？”

“我想不到他们把我叫成了潘金莲，昨天他们还喊我西施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的名字给换了。”女孩说着话儿，然后用力地捏住了他的手说，“陈浩然，以后我不允许你也跟着那帮人瞎叫，不许喊我潘金莲。只准叫我西施！”

“我觉得潘金莲的名字挺好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