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走进饭店,当我在包房外时,听到里面一阵阵笑声,N大声谈论关于我的一切,顿时,一阵无名火涌出心底,直冲脑袋。我不明白在这之前两人还在共患难,转眼之间,仅仅为了博得红颜一笑,居然如此虚情假意,我推开门,包房里静悄悄一片,每个人都睁着好奇的眼睛上下打量我,我径直走到桌前,将皮筋丢到A前,抓起外套,丢下一句:“今晚,我就搬回学校住。”然后头也不回离开饭店。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我用一根红色橡皮筋赢得A的芳心,N在那以后直到今天再也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第二天,A就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能去她们学校接她,我照做了,中午不等放学,就早早溜出学校,乘车穿过大半个城市,赶在职业中学放学之前到达A的学校门口,并在校门口吃了一串臭豆腐,从A一路小跑到我面前,我热烈的给了她一个拥抱后,肚子就开始闹腾起来,使第一次约会很扫信,以后的记忆便开始断断续续,我和A的关系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月,有很多细节已经想不起来了,那一个月时间里我有很多次可以彻底结束童子之身,我一直想当然认为A是典型的随便女子,又想当然的认为事情是可以顺利发展下去。主要是那个时候,学校里很多男生聚集在一起,都会大吹特吹自己上过多少个女孩,并且视所有童男子为粪土。我听着心痒痒,也决心和他们成为一邱之貉,自己也可以鄙视现在和我一样的同学。所以有天,我特地选择了晚一些的时候找到A,故意拖拖拉拉,还真把时间耗得挺晚,结果没等我提出,A首先表达了她的想法,希望能找个地方住下来,这么晚了她肯定是不能回家,我受宠若惊,心中暗自得意。我们俩选择了大学边上一家较为僻静的小旅馆,店主也比较实诚,连必要的登记都省了,我们一付钱便匆忙领着我们上楼找房间,想必是大学生们经常光顾此地,这也难怪,现今学校周围生意最好的也就是这样的小旅馆,便于解放大家日益开放的思想。
房间昏昏暗暗,只有一张一个人睡上去很舒服的小床,两个人就必须让另外一个人睡在躺在床上那人上面,想必这种格局也是经过大量实践才得来的。一台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电视机摆在说话间还在不断掉漆的电视柜上,我天真地问A:“是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A说:“洗个头啊!你个猪头,你看这里面有洗澡的地儿不?”我仔细观察,果真只有一小间勉强能用的卫生间,洗澡的喷头早已不知去向,只留有半截钢管锈迹斑斑坚挺着立在角落。“好像电影里面都是这样的,男女在一起都要先洗个澡。”我挠挠头回答。A说:“我看你是不是A片看多了,要么睡床要么睡地板,做个选择,不过,我是女生喔!”我说:“既然这样,还是你睡床,我睡地板。”说罢,我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被褥铺在离床很近的地方,A呢,早已脱去丝袜,端坐在床上,两只手撑住整个身体,看着我发笑。“你脱衣服的速度可真快啊!”我感叹道。“快去关灯,本小姐要睡啦!”A大声嚷嚷。
一个美好的愿望就这样化为乌有,后来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其实,我是有很多的想法,我一直天真的认为,我和A可以永远走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可以结婚,一起做饭,然后,有个孩子。一切反浪漫的东西都不应该出现在我们之间,这种想法以后一直伴随着我的成长,对我后来恋爱的很多女孩子我都存在过这种想法,但都是没有什么结果,就像我和A,我已经想不起来我们俩为什么会疏远,好像是那晚之后,我们就很少再见面了,A是一个很有善心的姑娘,那一晚后半夜的时候,我地上冷的发抖,A察觉后,将自己的被子压在我身上,挤到我身边紧紧地抱住我。不过,善良的姑娘一般闪人也很快,我相信,那一夜,我们两个都是真心爱着对方,不是什么幻觉。我和A,没有电视小说里写的那样依依不舍,撕心裂肺,说些感动的要死的话,而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分手了,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见面。
“喂,你是不是在发呆,没有听我说话?”我猛的从回忆中惊醒,看见小姑娘两只手掌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微微一笑:“哪有,我被你的表演给迷住啦!”“真贫。”她嘟起嘴。我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什么?”她说:“叫我妮吧!”
“泥巴”我诧异。
“不是,是妮妮,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妮妮说。
“好的,小姑娘,拜拜。”
“拜”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一片片似精灵般飞扬,飘飘洒洒,如同一群可爱的孩子刚刚脱离父母的怀抱。我没有等来厚厚的衣服,仍然穿着两件T恤沿着寂静的街道漫步,脚下像是踩着厚厚的棉花,周围的世界涂上了一层银粉,将暗淡的路灯彻底比了下去。
第二天,直到下午我才从周公处回来,脑袋里昏昏沉沉,看见老牛(我那个关系还行的混账)站在阳台上吸烟,摆出一副很深沉的样子来:双眼眯起,烟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狠狠吸上一口,又缓缓吐出,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像是在考虑有关人类存亡大事的样子,我挺起身子,故意干咳了几声,老牛转过头来,说道:“我想,我们是该找点事情做做了,这样下去这个冬天怎么过呀!”
“你昨晚泡的那妞怎么样了?”我问。
“嗯,别提了,你先说冬天怎么过。”
“是该想想了。”
我们两个同时将目光投向远方。天色比老牛失恋后的表情还要痛苦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