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跳傩驱邪（2/2）

闻磬看了看四周，外围有一圈男人举着火把站立着，都是左边眼大，右边眼小，嘴巴也都是歪向右侧。翎帆在哪里？丝毫看不到她的踪影。

那个老人对着雕像默念了一段听不懂的话，然后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了看闻磬。闻磬发现他怀里正抱着那个烟囱。老人右手举起，竖起食指指向天空。不知从何处，出来了五个身着一席破烂白衣的人，看着像是女人。原来，这里也有女人存在。

闻磬看着这几个女人，她们个个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们个个长得都很特别，竟然也是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嘴也都是歪的。仔细看，发现她们与这些男人正相反，右边眼大，左边眼小，嘴歪向左侧。

这五个女人分别跪倒在雕像前空地处的五个位置上，向下低垂着头，披散的头发就像枝条般散落下来，看着非常凌乱。她们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仿佛不是从嘴里发出的，而是像从身体内渗透出来的。声音里面夹杂着一种奇怪的语言，而那声调更是特别，像是某种尖锐的鸟鸣，又夹杂着野兽的狂啸，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在女人们发出声音的同时，隐约听见有鼓声响起，闻磬看到昏暗的光线下有几个人带着奇怪的面具，摇摆着身体一点点进入到场地中，在五个女人中央的位置不停舞动着奇怪的舞姿。他们的面具像是用柳木制成，涂抹着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看上去都是一张张如鬼神般的面孔，都瞪着两只硕大的眼珠，很是凶恶。

那舞姿不像是看过的任何一种舞蹈，或双手摇摆，或不停地跳跃，或扭动着身体单腿站立…… 动作都很简单，透着股原始的感觉，也很凌乱。每一节动作不断重复后又参差交替，没有任何美感。每一个跳舞的人，都偏软得像纸人随风飘摇一般，毫无力量可言，与面具的凶煞之气似乎形成鲜明的对比。

“难道这就是老人之前说的跳傩驱邪？”闻磬心里暗想。

这些人跳了一会，又迈着舞姿向五个女人身后移去。老人接过火把，向火盆里注入了火苗，火盆腾地一下燃起，翻滚着熊熊火焰。正在这时，五个人女身上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无火自燃起来！她们身上发出的奇怪声响越来越强烈，伴随着火焰的燃烧，几乎如撕心裂肺一般，仿佛将身上被火灼烧的疼痛感都通过声音发泄出来！

闻磬被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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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坏了，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显得困难。但很快闻磬发现，尽管这五个女人的身体正在燃烧，并发出可怕的声音，但似乎她们的身体在火光中并没有出现被烈焰烧伤的惨状。

老人怀抱着那只烟囱，迈着颠簸的步子走进五个女人中央，将烟囱放在地上。此时，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伴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清风，五个女人身上的火焰竟沿着一条看不见的弧线向身外延伸，竟相互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硕大的火圈。火焰继续从五个女人所处的五个位置向圈内延伸，每个女人身前都有一个清晰的角度被火焰描绘着，最终几处火焰相互交错，竟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五芒星的火焰图案。而那个老人与木桶形的烟囱，正处在五芒星的正中央。

闻磬的视线此时不得不偏向了另一方，因为他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人用铁链拉进了场内。此人正是翎帆！

闻磬看到翎帆脖子上有一个很粗的铁圈，她被牢牢束缚住，身上的铁链被几个男人拉拽着，将她强行拉进了火圈五芒星的正中央。进入后，翎帆扑通一下跪倒在烟囱面前，就像失魂落魄一般，完全失去了反抗与挣扎的力量与意识，脆弱到了极点。此时的翎帆身体柔软的像面条一样，在铁链的拉拽中身体不停地晃动，低垂着头，眼睛似乎在紧紧闭着，而且黑眼圈浓重，火光下，嘴唇干瘪发黑。

这个过程中，闻磬不停大声呼喊着翎帆的名字，但声音很难穿透五个女人发出的怪音。即便能够传入翎帆的耳朵，她恐怕也不可能有丝毫的反应。此时的她，几乎像一个死人！

黑夜中，火焰依旧燃烧着。突然间，后面的巨型无头雕像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健硕的躯干上，两个乳~头处的裂缝竟然像睁开了眼睛一般发出了火红色的刺眼光芒，肚脐处，也有暗红色的光芒散出。整个躯干，从闻磬这里看来，简直像一张可怖的巨脸！

老人察觉到这个雕像发生的变化，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来到翎帆的身后，一把撕开翎帆的衣服，翎帆几乎赤裸了上半身跪在那里，从前面看几乎能看到抹胸的边角。

闻磬心里明白，此时翎帆后背上那个血红色的小手印露了出来，正对着火盆与雕像。老人背对着翎帆再次跪下，双手举起，头却紧紧地扣住地面，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此时，除了闻磬之外，恐怕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个深不可测的瞬间的降临，这个瞬间似乎对他们来说无比重要，重要到他们自己都无法预判的程度。除了闻磬，每个跪下的人都显现出最极致的虔诚。

似乎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被一声炸响惊住了！只有没跪下的闻磬看得最清楚，火盆中像是被丢进了一颗手雷，伴随着一声巨响火焰突然炸起，火花四溅，足足有数人高。很多人身上被溅出的火花点燃，现场瞬间乱作一团。人们纷纷抬起头，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这明显和他们等待的并不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