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压境（2/2）

“好！好！好！一定！不是我说，你亲戚这种情况上公立学校再好不过了！所有程序公立可以一条龙帮你们办好。而且，学费只有几十块而已，相反还能拿到补助！”老师率先答应，再突转画风的语气！

“这不是没有时间看孩子吗？让他住校独立好锻炼锻炼，一定要麻烦老师说一生。如果麻烦，可以不按贫困程序也可以！”敫美移再三重复自己话中的重点。

“好！好！能不能上，我都会通知你一声的！”

“真是太谢谢你了！”点头道谢，转身自然地准备抓起清宁清智的时候，敫美移的手腾在半空，瞬间如雷轰顶般的怔住！

“不用谢！”见敫美移情绪转变，匆忙离开时，瞬间恢复了原本的表情。

“什么叫可以不用贫困，低保程序走？这不是开玩笑吗？查到这个案例疏漏，学校的责任重大，就完蛋了！下次，这种贫困。低保，就直接说招生满员了！”

老师特意嘱托保安后，面露不悦的转而离开！

“知道了！”保安见老师态度转变，干脆利落回应。

人习惯性掩饰一些真相，来认为自己可以不直白地说出拒绝。当社会都习惯于这样的掩饰，也就没有人愿意相信真相。就像人总习惯用自己专业的强项意识去讽笑一个弱者的无知一样，来衬托自己高等的阶层心理。

敫美移发疯一样寻找清宁清智，因为她很清楚，这两个孩子脱离自己的看护，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即使他们像一对的锁链束缚自己的四肢，不得自由！这似乎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愚蠢行为的惩罚，活该遭受如此痛苦。可又不甘心同样的罪孽延续到孩子的身上，所以拼命寻找可以解脱的办法。

敫美移极速的脚步，黑白乱发，面色苍白憔悴，心急如焚，却怎么也看不到她们的身影。

……

林愿小小的身体背着同他高度相等的白色编织袋，装满了自己亲手捡来回收的废品。每走几步，习惯性回头都能看到爷爷微笑的面容而感到安心。

轻快的脚步仿佛更加自信和期待，向着远离闹市的城区郊外建设开发区处的铁网围院走去。

满满回收废品分类而成，堆积如山，脚踩散落一地的各种废纸。林愿因为紧张和害怕驻足废品站前，又转身看了看现在不远处静静观望着他的爷爷，向着自己伸出大拇指，似乎是在远程鼓励。

“小朋友，你一个人啊！家长呢？”眼见一孩童怯懦徘徊，废品回收站的老板主动朝着林愿走来。

林愿心中一怔，没有说话，心已悬喉，狂跳不已。原本犹豫的他，因为老板的主动搭讪而不得不鼓足勇气，尝试交流。尽管他迫切想要表达什么，却好似喉咙堵塞一样无法开口，而不停地朝着那守护的身影望去。

废品回收站的老板随着林愿的目光望去，见到不远处一个守望的身影，朝着这边看过来，恍然明白了什么而露出微笑。

主动上前将林愿袋子里的塑料瓶和纸箱分开，以数量和斤数详细讲述给他听，将最后得出的结果，二十八元钱递给林愿:“这是你的了！”

颤抖地手接过钱，还有些不敢相信地傻笑了一声，抬头看了看老板之后，再惊喜望向那身影的时候却已经不见踪影。

消失的笑容，紧紧攥着自己挣来的第一份收获，林愿跑了出去！可是不论他怎么寻找都再也看不到爷爷的身影而失落。不过他告诉自己该理解，爷爷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所以，他的第一次挣钱，以五味杂全的心情而收场。

“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我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和你没完！”救护车已经停靠，将受伤的孩子，以及相关人员全部拉上车朝着医院驶去。

敫美移做梦都没有想到，再找到清宁清智的时候，已经发生了这样的结果。她甚至都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随着人流的质问和斥责声逼迫连连道歉。

只知道，自己赶到的时候，围观群众对着惊恐害怕的清宁清智，指指点点。

人群中，一个说:“这两个孩子有问题，神经病拿砖头砸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随后，所有的人都像随风的麦苗，朝着同一个方向，认定了事情的“真相”，便随着自己的意识向着身边走过来的人，信誓旦旦的说明。

凭借清宁清智，张口痛哭，形态夸张的模样，结论可想而知。

一个妇女抱着一个男孩捂住流血的头部大哭。

“自己的孩子什么样子不知道吗？还能任由她们撒出来，不是害人吗？可怜我的孩子被她们用砖头砸中头部，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辈子也还不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锋利的话语像针一样，深深刺进了内心最柔弱的地方，可是敫美移很清楚，此时此刻，她必须要死忍。毕竟是自己犯下的错误，才使得别人的孩子受伤。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去医院检查费用我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