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北游(2/2)
此时,车夫还在那条路上行驶着,只不过速度略微减缓了些,后面的杀手骑着马正不断靠近,领头的人拈弓搭箭,一箭射中马腿,马顿时受惊,马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蹭着高的往上抬,不断痛苦地嘶鸣着,车夫使劲拉着缰绳试图控制马儿,但却失败了,马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连马车也侧翻了过去,车夫一下子被压在了马车下。
后面的杀手趁机追了上来,领头的看了一眼车夫,随后用刀挑起马车的帘子,但是马车内却空无一人,他皱了皱眉,抽出刀架在车夫的脖子上问道“说,楚云书人呢,逃到哪里去了,快说,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车夫却吐了一口痰,转过头去。杀手见也问不出什么便直接将车夫抹了脖子。
随后杀手沿着这条路望去,对着手下的人说道“他们没了马车肯定跑不远,留两个人清理痕迹,我们继续往前追。”说罢便骑上马带着其他人向前追去。
剩下的两个人露出了苦涩的表情,相互看了一眼“得,做苦力的又是咱哥俩。”接着便不情不愿地开始清理地上的痕迹。但他们都没有发现身后已然有人悄悄靠近,待到他们反应过来,一转头便被扭断了脖子。
来人将二人的尸体扔到一边,随后来到车夫的尸体前,看着车夫死不瞑目的脸,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摘下面巾,来人正是瀑悬,瀑悬蹲下身用手将车夫的眼睛合上,随后将车夫的遗体抱起,走到旁边的树林中,用落叶掩埋,然后瀑悬静静地看着眼前简单的墓,轻轻地说了一声“老王,走好。”随后便飞快地躲到了树上。
在杀手劫下车夫前,楚云书一行人已经到达了驿站,待他们安顿好后,瀑悬对着楚云书说要出去走走,随后便来到了这里。
向前追去的杀手头领追了一段路才察觉不对劲,急忙调转马头向后奔去,等回到原来的地方,一行人下马查看,头领刚想呼唤两个留在这里的杀手,却突然发现了两个人的尸体,头领立马紧张起来,拔出刀警戒,其他人也拿出武器,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缓缓向头领靠近,突然,一旁的树上飞来几把飞刀,几个杀手来不及躲闪,被飞刀击中,当场毙命。随后瀑悬从树上跳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下全部杀光,随后还将头领的武器打掉,一拳将其打倒,将其制服。
头领刚要起身,却被瀑悬一脚踩住,瀑悬拿起刀对着头领“说吧,谁派你来的。”但头领突然口吐白沫,倒下死了,瀑悬捏开他的嘴才发现他已经咬碎毒牙自尽了。瀑悬略微诧异“居然是死士。”接着便在尸体上翻找起来,突然,他在尸体怀里摸到一块令牌,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恭亲王的令牌,瀑悬得意一笑“果然。”随后便收起令牌离开。
等到瀑悬回到驿站见到溪潺,溪潺问道“解决了?”瀑悬点点头,将令牌拿了出来“是恭亲王的人。”溪潺接过令牌,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后让瀑悬将令牌收起“接下来应该暂时不会有追兵,这块令牌先留着,以后兴许会有用。”
到了深夜,楚云书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从房间里出来,坐在屋檐下,手里握着那枚玉佩,抬头看着月亮,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月光洒在楚云书的身上,楚云书低头看了看玉佩,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我啊,要是她不喜欢我该怎么办,其实也许她已经忘记我了吧,但是她在大汉啊,也许再也见不到面了吧,楚云书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神情无比沮丧,他望着月亮,嘴里也不自觉地吟出:
眉墨染,凝玉腕,蔽月轻云难独揽。霜色渐,难独眠。思卿若狂,归期无缘。念,念,念。
夜阑珊,相思意,愿作梧桐承凤栖。愁满笺,梦清寒。怎堪思量,此情空远。怨,怨,怨。
突然,房檐上有人长叹了一声把楚云书下了一大跳,楚云书赶忙抬头看去,原来是瀑悬,瀑悬一个人坐在房檐上,喝着一壶酒看着月亮,只见他举杯对月,似是要与月对酌,接着他放下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他怅望向远处
“唯有多情爱邀夜,便将心事尽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