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难再得（2/2）

十年前，身受重伤的莫仁带着莫玉找到云游的袁青就倒在了马背上。从此袁青带莫玉在身边，将必身的一招一式亲传莫玉。如今莫玉已经长大成人，他该隐身世外了。

“傻孩子，和佳人完婚了就要好生照看。”袁青慈爱地看着莫玉，“我走了。”言毕已是远处的一个黑影。

吱地，莫玉抽出随身的柳叶剑，一剑捕出，星星点点的剑光散开，即刻，满天星光化作丝丝剑雨，带着刺骨寒气洒向雷正阳。

瞬时，一道白光一闪，狂风凌厉。

雷正阳用“狂风扫落叶”躲过了莫玉的“仙女散花”。

“我早该杀了你这个孽种！”因突如其来的一陈躲闪出击，雷正阳呼吸略显急促，声音微微颤抖。

“雷正阳，当初你为了庄主之位灭我全家五口时就该料到会有今天！”莫玉剑花一挽，一剑又至，“我不告诉祖师爷就是要亲手杀你！”

雷正阳急急避开，然而却是虚招。就在这时，莫玉乍然剑出，疾如电，直逼雷正阳的咽喉。

紫影一闪，一招快如风的“雨打花瓣”如落英般纷纷落在柳叶剑上。

然，柳叶剑终是贯穿了雷正阳的咽喉。

一剑封喉。

莫玉看着双目圆睁的雷正阳，脸上露出一丝一瞬即失的笑。

“爹——”

莫玉的剑当唧跌落，眼中闪出无限痛楚：“佳人……”

忽觉耳边风声乍起，待他抬头，身边又多了一个绿衣女子。

“小姐，你下不了手，我来。”一柄长剑直刺莫玉咽喉。

“住手！我爹不义在先。”声音无比凄然，转而对莫玉，“能与你夫妻一场，实属小女子三生之幸。雷家对不起你，佳人愿以死谢罪。”

“别傻了！”莫玉因悲恸而颤粟：“你不过是我杀你爹的一粒白棋子，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忘了我吧。”

“一粒白棋子……”佳人的脸灰白，“从来没有爱过……不是的——”

5.

香满楼。夜。

“妈妈，我想听《佳人曲》。”莫玉对满面春风迎他而来的鸨母说。

“公子你请坐，我这就叫紫娟来。”鸨母笑盈盈地走了。

稍顷，鸨母领着一位紫衣姑娘走来。姑娘抱着一把月琴，悄然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头束紫丝带，鬓插牡丹花——恍若佳人再现。

她对莫玉道了个万福，在其对面坐下，紧了紧琴弦，调试，丝竹声起，然后浅唱：“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莫玉陷入了沉思，久远而痛苦。他又想起佳人的：“不是的。”是啊，不是的。

“公子，还想听吗？”

原来一曲终了。

他深深看面前抱琴的女子，发觉她眼角唇边境是那么地似佳人。

“嗯。”

姑娘换了个姿势。丝竹如行云流水般响起，她轻启朱唇低吟，歌声极柔极缓，似有一种无形直往人心里钻的魔力。

“当”得一声，琴声骤急，远远有金戈铁马之声，狂风似刀，暴雨如剑，一股让人心悸没入骨髓的腾腾杀气。

莫玉感到胸闷心躁难挡，全身的气血似乎都要沸腾开来。他运转内息，深吸一口气，收摄血气。

“咚”一声，琴落地：“你总算出现了。”

“佳人！”

“我在你可能停留的地方出现。找你很久了。”

“佳人！”莫玉猛伸手一把撕下唱曲姑娘脸上的人皮，“你！”

“是我。”话刚出口，姑娘脚尖一点，已跳到了莫玉的左肩。

她竟以一双柔弱无骨的金莲，使出“金莲十八踩”。踢得莫玉如腾云驾雾般向上飞去，又重重地跌倒：“佳人呢？”

“你的让人窒息的‘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忘了我吧。’杀了我小姐。”小翠脸色苍白，“她因为无法背负太多的沉重，伤心离开了。你走没多久她就挥剑自尽了。”

“于是你找我讨命来了。”莫玉身心疲惫地瘫软在地。

“是的，我要一剑刺死你！”小翠竭斯底里地瞪着莫玉：“如果，如果不是小姐希望小少爷能跟在他父亲身边。”

“——啊~~”瘫地的莫玉红了眼，的被一团无名卡住了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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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