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有壮士百贰仟 可教百鬼夜无眠（2/2）

李哲一愣，心里默想道，连这憨货都都这么想，怕不是大都护想要退兵，麾下将士也不肯。后天袭杀石国国王一事，虽然听着荒唐，但是细细琢磨，如若真的事成，恶劣影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毕竟石国富庶，没人在乎他们是否冤枉。将军们怕不是对皇宫的财宝更加关心。

但是以自己对高仙芝的了解，高仙芝素有雄心大志，石国又处于战略要道，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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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的边缘地带，一个稳定亲唐的石国比一个死掉的石国对大唐更有用处。如果说是因为财货，或者说怕被陛下责罚高仙芝硬要指鹿为马，拿李哲是万万不敢信的。先不说石国的国主能不能把奏章递到陛下案前，怕不是鸿胪寺那边都过不去，就算过去了，陛下又怎么为了番邦小国责怪统兵大将。尤其是最近几年，中枢武备荒废，陛下愈发倚重安西，安东，北庭，和河西等地的边军了。

越想越迷糊，真相仿佛一束光出现在脑海中，但是怎么也抓不住。

想不通了，李哲索性也不想。呼喊亲兵让其带人去军需处领上数十只羊，今天晚上大家围坐篝火烤那全羊吃。

李勇听得李哲所言。本来牛一眼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脸上表情像是过年般喜悦，咽了咽口水，也不跟李哲打招呼，转身向着阿二追去，一边追一边喊，等等俺老黑，军需处那厮惯会挑些瘦弱小羊糊弄咱们，待俺一起去细细挑选，他敢糊弄咱们，俺大拳头伺候他。这军需处老吏哪敢招惹这黑面神，每次见到李勇都是头痛无比。

等李哲卸下全甲，走到校场，两府将士已经围成数十堆，有的人生火，有的人架锅，有的人宰羊，繁忙一片好不热闹。

黑脸李勇远远的看到李哲向校场走来，连忙一只手拎起一只约莫一百多斤的山羊，兴奋地小跑着向李哲跑来，一边跑一边喊到，哲哥儿，哲哥儿。俺老黑给你牵了一只最大的。

李哲看着李勇的样子就想笑，这厮怕不是把随军牲畜的种羊给抓了过来，其实羊肉最鲜美的是刚刚两三月还没断奶的小羊羔，这种公羊肉柴且腥膻味重，并不是最好吃的。但是李勇这人脑袋一根筋，他觉得最大的肉最多的就是最好的。特意留下一只大公羊等着李哲。

夜幕渐渐落下，校场中数十个火堆映照下热闹非凡，众将士一手羊汤一手羊肉，大快朵颐，有那精壮汉子吃的兴起，脱下上衣，赤裸着上脖露出一身腱子肉，也不管逐渐凌冽的寒风。依旧高声呼和。更有甚至，呼朋引伴做那摔角之事以助兴。

李哲和两府所有旅长以上主官围坐一起，亦是高声呼和好不热闹。只有李勇这厮一手一只羊腿埋头苦吃，也不理众人，只专心对付羊腿。

李哲身边除了坐着李勇之外，还有一个面目白嫩的小将，身高六尺三寸，（大概一米八左右）面白无须，看起来约莫二十郎当岁，身材并不属于壮硕那种，但是挥手间有一股锐气。这人姓姜破奴，据说祖籍是天水郡人士，祖山就是赫赫有名的蜀汉名将姜维，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在军中颇有威名，又从小熟读兵书。李哲私下里也常常跟他讨教行军布阵，安营扎寨兵法之道。现在出任节军府左果毅都尉，李勇是名义上的节军府长官，府中军务多由姜破奴主持。

待到众人汤足饭饱之后，姜破奴才小声对李哲问道，大都护可是有军令示下。李哲也不言语，点点头。小声说道，待会你和李让，李报国等人来我帐中议事。

（本章完）